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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在路上了。 我為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三娥輕輕唱著張信哲的歌兒在夜色中飛馳掠過,像一陣穿過林間的疾風。期間她還得不斷停下來推車,看地圖找路,還在一戶人家那里討了水喝,最終成功地在學校鎖門之后才到達。 “同志,你既沒有介紹信,又在學校宵禁之后來找人,我們肯定不會讓你進去的。你還是等明天一早再來吧!”大鐵門咣當一聲在三娥面前關(guān)合,好似從前她對春生的冷漠無情。 作者有話要說: 愛瑪,手機更新傷不起呀!快被閃退折磨死了,先更一章,大家一定要等我回來!比心~ 第68章 找到你 “那個,同志,麻煩你可不可以通融一下,我......”三娥話說到一半自己也進行不下去了,她一沒有急事,二沒有緊情,這小半夜跑過來找人顯然師出無名。所以沒等門崗的小同志再開口趕她,她就沮喪地呼了一口氣自動自覺地站到一邊去了。 這個時間就算找到付春生又能怎樣,充其量也就是多一個人流落街頭,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他應該已經(jīng)睡著了吧…… 崗亭里的小戰(zhàn)士軍姿筆直,三娥分不清他是軍人還是學生,或者像春生一樣二者兼?zhèn)?。她既不走也不再開口求情,只默默地倚在門外發(fā)呆,反倒讓小戰(zhàn)士不安起來。 “我說同志,你一個姑娘家這么站在外頭不太好吧?要不你先去招待所住一晚上明早再來吧?!?/br> 三娥心說,要是我身上有可以住店的介紹信還用你趕我嗎,可這話她不敢講,沒介紹信就跑出來,被發(fā)現(xiàn)了后果可不要太嚴重??! “站這里不算犯法吧?再說有你們在我還能覺得安全些,就當我義務幫你們看大門唄?!比饘鼔|在屁股底下,靠坐在校門口的一棵大楊樹下。 “你這大半夜的,究竟是來找誰?”在編門崗的好奇心充分被激發(fā),主動和義務門崗聊上天了。 “你可能不認識,他才讀一年級,叫付春生。” “付春生?飛行員專業(yè)的那個?”在編門崗嘿嘿一樂,又突然意識到畫風不對板起面孔,“我也讀一年級呀,不然怎么都是夜班崗。” 三娥抱著膝蓋扭頭看過去,“你是說你認識付春生?你們是同學嗎?” “我是通信專業(yè)的,和付春生一起打過幾次球,不熟,倒是那些姑娘們都不分專業(yè)地喜歡他,球場上有他就不會缺少觀眾。”在編門崗酸酸的語氣,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打量了三娥一眼,“該不是,你也是...” 三娥一挑眉,輕輕點了點頭,“我承認是,你會放我進去找他嗎?”看來付春生這個家伙在大學校園里很受歡迎嘛,哼哼。 “怎么可能?這個時間宿舍樓門都上鎖了,就算你進去也見不到他。哎,你們這些姑娘可真是的!” 三娥聳聳肩,對這個答案表示坦然接受。反正她還沒想好來見他做什么,正好趁著漫漫長夜好好思考下人生。 可惜她還沒想好從哪開始思考,就靠著大樹睡過去了。四個多小時的騎行跋涉耗盡了她的體力,瞌睡變得無法抗拒。 三娥是被凍醒過來的,九月的夜里涼意漸濃,她一連串噴嚏把自己吵醒了,發(fā)現(xiàn)門崗已經(jīng)換了人,幸好沒再趕她一次。 天光泛白,校園里還很安靜,這一位在編門崗鐵面包公似的一言不發(fā),看也不看三娥一眼,所以三娥也不敢主動跟對方搭訕。 今天是周日,難得沒有起床號叫醒服務,直到早飯時分校園里才有漸多的人影活動起來。 付春生照例先去cao場跑步,然后在食堂吃早飯,又毫無意外地“偶遇”了信息管理專業(yè)的程妙意。 這女孩大他一屆,父親是航院的校長,母親是信息專業(yè)的教授,書香門第,兵戎世家,也不知擰了哪根筋就喜歡上付春生了,有事沒事就跑來搭訕他。 程妙意的長相比較符合那個年代的審美,圓圓的娃娃臉很顯小,濃眉大眼,略厚的嘴唇帶著點小性感,同學們都在羨慕走狗屎運的付春生,唯有當事人沒什么熱情。 程妙意隨著付春生從食堂出來,恰好碰到昨晚值夜的門崗一號。 “喂,付春生,昨晚有個姑娘來找你,到的時候太晚了,好像在門外等了你一夜?!?/br> 付春生愕然,“等我?什么樣的姑娘,沒說是什么事嗎?”他第一念頭想到的是況二娥,會不會是他母親生病了? “瘦瘦的,扎個馬尾辮,騎了輛自行車,現(xiàn)在應該還在?!?/br> 付春生已經(jīng)疾步朝校門奔出去了,二娥不會騎車也從不扎馬尾,會是...她?! 三娥看到整齊干凈的付春生站在她面前,才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灰頭土臉,一路奔波疊加一夜露宿,她的形象肯定慘不忍睹。 付春生果然皺了皺眉,這個表情讓三娥鼓脹叫囂了一整晚的勇氣瞬間漏光了,“我...也不是來找你的...我...剛好路過...” “出什么事了?別怕,慢慢說。”付春生莫名覺得心疼,若不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三娥肯定不會只身跑出來向他求救的,“是,何同川欺負你了嗎?” 跟過來的程妙意就站在付春生身后幾米開外,親眼看見他幫她取下沾在頭發(fā)上的草葉,又將上衣脫下來裹在她身上。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來找你,其實...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昨晚我還在師傅家吃飯,后來鄰居給了我兩只喜蛋...那個,喜蛋挺不錯的,我就是拿來給你嘗嘗...就是這個...” 三娥故意說得輕松,卻始終不敢抬眼對視付春生那一雙探尋的目光。她越是慌亂,他反而越是從容。 “喜蛋呢?”他眼底的笑意已經(jīng)泛濫。 三娥急于證明地將手伸進口袋,可一想到自己的涂鴉又瞬間后悔了,支支吾吾不肯掏出來。 付春生抬手摸進她的衣兜,取出一個紙包,看上去里頭的確是兩只雞蛋。 “誒,這個要敲碎剝皮才能吃。”三娥迫不及待地隔著紙包捏碎兩只蛋殼,若不是付春生反應迅速估計這兩只喜蛋就要被碎尸萬段了。 他打開紙包就看到了上面的涂鴉,雖然裂痕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