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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杜涵的肩膀,將他略微推開,哲世鏗的眼睛亮晶晶地,帶著無與倫比的堅定,看得杜涵微有些晃神,“冰凝果,你聽說過吧?!那個能讓人百毒不侵的果子!”“哎?”杜涵愣了一下,茫然地點了點頭,隨即恍然大悟,“你是說……你要去找冰凝果?!”“是?!闭苁犁H抿唇。“冰凝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而且就算存在,又要去哪里找?”杜涵皺起眉,沉吟。哲世鏗自然不會跟杜涵說他知道那玩意兒的具體位置,那絕對是找抽的,不過這不妨礙他忽悠人。“其實……我并不清楚,只是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模糊的印象,冰凝果在北方的雪山。”哲世鏗同樣皺起眉,表情比杜涵更加沉郁、嚴肅,“雖然希望渺茫,但是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就算是再微小的希望,我也要去嘗試一下!”“好!這才是好兄弟!”杜涵的眼睛隨著哲世鏗的話亮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與贊嘆,“北方雪山綿延無盡氣候險惡,楚兄你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不如也算我一個,如何?”見哲世鏗抬頭看他,杜涵不待他開口,立即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厲聲道,“就算那冰凝果如何珍貴,我杜涵也絕對不會覬覦!如若不然,天打雷劈!”“不用發(fā)誓??!我自然是信你的,不然也不會將這想法直接跟你說了。”哲世鏗連忙制止,微笑著彎了彎眼角——他自然是相信杜涵的,杜涵可是他造出來的人物,為人仗義而直率,絕對不是肚子里彎彎繞繞的家伙——“其實,就算你不提出來,我也想請求杜兄同行……畢竟,我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是清楚的,如果一個人深入雪山……恐怕是有去無回的。”“你既然這般信我,就是杜涵的好兄弟!我杜涵別的不敢說,就是對自家兄弟絕對仗義!”重重地拍了下哲世鏗的肩膀,拍得他差點踉蹌著撲街,杜涵隨后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大笑,“好兄弟,咱們這就去給軒轅那小子找冰凝果!”于是,行程就這樣倉促地決定了。哲世鏗不敢跟凌霄派掌門說,害怕旁生直接,也沒跟林靈兒說,怕她吵著也要一起去——畢竟接下來去的可是雪山,哲世鏗自顧都不暇,還是別把那么一嬌嬌弱弱的妹子帶去一起受苦了。趁著林靈兒去照顧凌霄派掌門,哲世鏗在她門前留了張字條,含糊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有急事,必須要離開一趟,讓她不要擔心,安心待在凌霄派,同時,杜涵也放飛了信鴿,告知他那個正在照顧軒轅凜的朋友自己的去向。收拾好東西后,哲世鏗便于杜涵一起下了山,買了兩匹快馬,朝著北方的雪山趕去。☆、第十四章寒風凜冽,在身邊打著旋地呼嘯而過,舉目四顧盡是皚皚的白雪,幾乎無法辨別方向。哲世鏗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皮裘,吸了吸幾乎逆流成河的鼻涕,覺得自己心中的悲傷也TMD逆流成河了……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爬雪山找果子歷經(jīng)萬難能夠體現(xiàn)出妹子對主角的情深意切;我不知道我也會有這么遭罪的一天……——哲世鏗終于體會到了祥林嫂見人就重復這句話的時候的感受了,一旦某件后悔的事情深深烙印在心里,就會產(chǎn)生一種不吐不快的沖動……嚶嚶嚶……妹子,我錯了……下次我再寫你去找什么果子的時候,一定給你安排一個鳥語花香堪比旅游度假村的地方,連旅館都設定成五星級的!絕對不會把你再分配到什么雪山戈壁荒漠里受苦了……凍僵了啊……老子要凍僵了啊……難道老子真得要如此苦逼地掛在這個地方然后被凍成冰川木乃伊安靜地等待后人挖掘瞻仰么?說不定還能進一進活著沒有指望能進去的盧浮宮啊大英博物館啊之類的地方,最后還有可能碰到點啊啊之類的劇情復活一把……就在哲世鏗的思維已經(jīng)被無限發(fā)散的時候,一件帶著體溫的皮裘被裹到了他身上,哲世鏗木然扭頭,身側是穿著普通冬衣,正關心地看著他的杜涵。身上裹了兩件皮裘的哲世鏗張了張口,剛想要道謝,不過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虛弱地打了個噴嚏。“我的內(nèi)力比你強上很多,不用擔心我?!敝勒苁犁H想要說什么,杜涵爽朗地對他咧嘴一笑,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凍得嘴唇都發(fā)紫了,這件皮裘還是給你穿的好,不然沒有找到冰凝果反而把你給搭進去了,我估計軒轅那小子就算是拼命也要把我給拆了!”哲世鏗撇了撇嘴,沒有精力多說什么,只是蔫啦吧唧地對著杜涵點了點頭,縮著脖子將自己身上的皮裘又裹得緊了一些。哲世鏗的身高本來就不算太高,加上怕冷縮著身子,這回裹上了兩件厚厚的皮裘,看上去像是一個毛團,在雪地里艱難地滾動著……杜涵歪頭看了他片刻,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場面有些好笑,捏了捏自己有些凍僵的上揚的嘴角,訕訕地將目光移開,“今天時辰差不多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前面看起來似乎有個山洞?!?/br>對于休息的建議,哲世鏗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順從地點頭,跟著杜涵滾進了山洞。將洞口的雪略微壘得高了一點,勉強算是阻止一下外面的寒風,杜涵搓著手走進洞內(nèi),挨著縮在洞壁邊上更像毛球的哲世鏗坐下。雪山之上無法找到干燥的柴火樹葉之類的東西用于生火,杜涵在拿出干糧后只能取了個火折子,將一小捧雪水燒熱,遞給凍得直打哆嗦的哲世鏗暖身子,而自己則將特意買的酒葫蘆打開,喝了一大口濃烈辛辣的燒刀子。側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哲世鏗捧著那一小杯熱水像是松鼠一樣一點一點喝干凈,杜涵揚了揚手中的酒葫蘆,“喝么?這個更暖身子?!?/br>哲世鏗瞪著黑黝黝地眼睛看了那個搖晃著的酒葫蘆半晌,似乎在努力掙扎……掙扎……最后泄氣地搖了搖頭。哲世鏗知道,在寒冷的地方要保持清醒,不然說不定一昏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雖然他酒量比較大(?),但是介于他喝上幾口酒就會沒有意識的特點,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杜涵點了點頭,自己又喝了一大口,隨后將酒葫蘆塞好,放到了一邊,看著哲世鏗那副樣子不由開口調(diào)侃,“我還真沒想到楚然你竟然這么怕冷?!薄?jīng)過幾天跋涉,又在雪山上相互扶持——好吧,一般都是杜涵扶持哲世鏗——了這么久,加上杜涵又是自來熟的性格,兩人之間早就不復生疏,放棄了楚兄杜兄之類的敬稱,直接稱呼對方的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