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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順著他回答道。“……擦,這破店,連空調(diào)都沒有,想熱死老子么!上點(diǎn)冰鎮(zhèn)啤酒降降火吧,老子熱得腦袋都有些暈了?!绷獠粷?jì)擺脫不了軒轅凜的束縛,哲世鏗嘗試了半天,終于放棄了,無可奈何地退而求其次。“……冰鎮(zhèn)啤酒也沒有。”軒轅凜默然,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連冰鎮(zhèn)啤酒都沒有?!太坑爹了吧!那好歹讓老子脫件衣服啊……老子什么時(shí)候穿那么多層衣服了……這是什么古怪的衣服……”得不到冰鎮(zhèn)啤酒,哲世鏗不得不再次退而求其次,要求脫衣服。“……不行,這樣成何體統(tǒng)?!边@次總算明白了哲世鏗的要求,軒轅凜咬了咬牙,臉色猛的一變。“這有什么不行的,大家都的男的別這么計(jì)較啊,老子又不是沒跟哥們一起光膀子裸/奔過……”雖然醉得已經(jīng)只能憑借本能反應(yīng)了,但是生物的本能對于危險(xiǎn)卻是反應(yīng)最靈敏的。說到一半就感覺自己似乎是踩中了什么雷區(qū),惹得身邊這哥們兒臉色如此之恐怖,哲世鏗打了個(gè)哆嗦,連忙岔開話題,“不行就不行……那不喝了,我要回家沖個(gè)涼水澡……”“……好,我?guī)慊厝??!边@次的要求終于可以被接受了,軒轅凜的臉色緩和了些許,扶著哲世鏗站起身,隨后將歉意的目光投向一直在門口站著看得有點(diǎn)傻眼的柳書異,“抱歉,柳兄,你也看到了,我?guī)熜忠呀?jīng)開始醉得說胡話了,我們改天再聊吧?!?/br>“當(dāng)然,當(dāng)然。”雖然哲世鏗看起來神志清醒,反應(yīng)也挺及時(shí),但是做的事情卻亂七八糟,說出來的話更是十句里有八句他都聽不懂——也虧軒轅凜能如此順暢地對答如流——不是醉酒了在說胡話又是怎樣?柳書異哪里還能反駁,連忙點(diǎn)頭,側(cè)身讓開房門,“那么不知軒轅兄與楚兄下榻何處?改日柳某自當(dāng)?shù)情T拜訪?!?/br>軒轅凜報(bào)出了他們目前所住的旅店,在再次向柳書異道歉后,便歸心似箭地帶著同樣歸心似箭的哲世鏗出了房間。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柳書異合上扇子,輕點(diǎn)著自己的下巴,微微蹙起細(xì)致的眉峰,若有所思,隨后緩緩揚(yáng)起了嘴角。這廂柳BOSS開始打壞主意,那廂軒轅凜還一無所覺,全部心神都撲在了如何將自己醉酒后又中了春/藥的師兄解決掉的問題上。一回到酒店,哲世鏗就吵著要洗涼水澡,軒轅凜拗不過他,只得讓店小二抬了浴桶上來,卻又不愿真得讓他洗涼水,只是將水溫略微調(diào)低了一點(diǎn),便騙他這就是涼水。幸好醉酒后的哲世鏗比較好忽悠,加上他此刻體溫高,也察覺不太出涼水和溫水的區(qū)別,就這么被忽悠著脫了衣服進(jìn)了浴桶。忽略了自家?guī)熜忠恢钡吐暠г怪鴹l件簡陋竟然用木桶沒有浴缸連淋浴都沒有之類的胡話,軒轅凜將自己外衫除去,挽了衣袖,拿起毛巾開始幫自家?guī)熜植帘场?/br>習(xí)武之人,身上總是會(huì)或多或少有些疤痕的,哲世鏗的肌膚的確離著神馬膚若凝脂之類的形容詞差著十萬八千里,但是此時(shí)此刻在藥性的作用下泛著紅色,卻讓軒轅凜原本被柳書異打攪又被哲世鏗折騰地基本上消停了的綺念再次復(fù)蘇了起來。干脆丟了手里的毛巾,軒轅凜將手掌貼在哲世鏗的身體上,緩緩沿著身體的曲線輕撫。練武之人緊致的肌理在他的撫弄下輕輕顫動(dòng)著,軒轅凜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而哲世鏗靠著浴桶的邊緣,也同樣在暈暈乎乎間喘息漸重。其實(shí),青樓中所用的春/藥只是效力還是很弱的,只不過是起到了助興的作用,并不會(huì)像其他專門用來害人或者脅迫人春/藥般如果不做就會(huì)出問題,只要不受到挑逗,便只是身體有些燥熱罷了,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只可惜,他身邊有一個(gè)居心不良的家伙,在那愛撫般的觸摸下,原本簡單的燥熱轉(zhuǎn)變成了情/欲,讓哲世鏗青澀的身體完全無法抵御。“師兄……”伸展雙臂,從身后摟住哲世鏗,軒轅凜并不在意自己被水浸濕的里衣,緊緊貼著哲世鏗,仿佛是想要將他嵌入身體一般。茫然地被軒轅凜擺弄著,似乎被這樣緩慢的折磨弄得焦躁萬分,哲世鏗掙了掙,大概是想要反客為主,但是畢竟力道有所不逮,最終以失敗而告終。在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咸魚翻身后,哲世鏗便干脆放松了身體,倚靠在他懷里,雙眉卻是緊緊皺著的,嘴里也低聲嘟囔著“這情況似乎不太對啊老子是男人應(yīng)該主動(dòng)啊”之類的抱怨,聽得軒轅凜哭笑不得。雙唇在耳際廝磨,因?yàn)楦鞣N情感纏著而顯得晦暗的黑眸緊緊盯著哲世鏗的一舉一動(dòng),軒轅凜一手環(huán)住哲世鏗的肩膀,一手沿著他的胸膛與腹部緩緩下滑,隨后沒入水中……“………………”隱忍地閉了閉眼睛,軒轅凜像是用盡了此生的所有的自制力一般猛地松開哲世鏗,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盯著房間的窗戶被某人突然打開。“楚然!我——呃……?”剛踏上窗臺(tái)想要跳進(jìn)屋內(nèi)的杜涵猛地僵住,目光在穿著一身被水浸濕的里衣,正用著噬人的目光凌遲著他的軒轅凜和光/裸著身體趴在浴桶邊緣,輕輕喘息著的哲世鏗身上掃了一遍,隨后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愣地抓了抓頭發(fā),“啊,抱歉……”“杜兄,你難道不知道深夜從窗內(nèi)擅闖別人房間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壓低了聲音,軒轅凜語氣中的冷意讓杜涵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杜涵有些討好地求饒道,“呃,我都習(xí)慣了……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不這樣做了……你、你別這樣嚇人啊軒轅……”“現(xiàn)在我?guī)熜忠逶?,請杜兄在外稍等?!崩渎暤?,絲毫不給杜涵任何的面子,軒轅凜一揮衣袖,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道逼得杜涵不由自主地后撤,隨后剛剛敞開的窗戶便被“嘭”地一聲,關(guān)得死緊。被弄得措手不及,杜涵一腳采空,從樓上跌下來,幸好他輕功好反應(yīng)快,這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平安落地,沒有跌出個(gè)好歹來。抬手抹了一把驚出來的冷汗,杜涵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一眼哲世鏗屋子那扇緊閉的窗戶,對于一直性格溫和有禮的軒轅凜突然地變臉非常不解。——這火氣這么大,吃了炸藥了吧?——而且,為什么楚然洗澡,他就要出來避諱,而他軒轅凜就能夠光明長大地待在那屋里?回想起楚然的模樣,那被水浸濕緊貼在身上的黑色長發(fā),緊致泛紅的肌膚,氤氳茫然帶著情/欲的黑眸,加上軒轅凜那明顯的敵意……杜涵猛地抬手抹了一把臉,抽了抽嘴角,仍舊揮之不去各種微妙的感覺。——一定是他聯(lián)想的方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