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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靠衣服馬靠鞍!謝天謝地!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悲劇沒有發(fā)生在他身上!鏡中人原本淡定肅穆的表情突然變得有點殘,哲世鏗連忙收斂情緒擺正了五官,繼續(xù)展露自己的“帝王相”。穿戴完畢,哲世鏗一邊慶幸自己修了仙,身體條件有了顯著提升,不然穿這么厚戴著么多東西肯定吃不消,一邊跟在尚乾身后聽他盡心盡力地介紹整座虛天殿的情況。據(jù)說這虛天殿位于整個仙界的最高峰,比仙帝住的玄天殿還高了不少,如果說仙帝是仙界的政治領(lǐng)袖的話,那么創(chuàng)世圣人就是仙界的精神領(lǐng)袖,兩者之間的斗爭跟西方那個國王和教皇之間差不了太多。只可惜創(chuàng)世圣人沉睡的時間太久了,領(lǐng)袖不給力,所以尊崇創(chuàng)世圣人一派的仙人也逐漸淡出仙界,除了尚乾、婳坤兄妹倆一直留在虛天殿守候創(chuàng)世圣人的精魄以外,其他金仙們大多成了逍遙散仙,不理世事,虛天殿也逐漸冷寂了起來,鮮有人來。因為虛天殿位于仙界的最高處,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是仙界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魔尊竟然繞過仙界的防護跑到這里,在尚乾等人來看,這分明是現(xiàn)任仙帝想要借魔尊之手根除創(chuàng)世圣人的手段。對于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苦于抓不到任何把柄,創(chuàng)世圣人一派的仙人們即使憤怒不已,卻只能含恨忍住。——其實,哲世鏗也能理解仙帝想要除掉創(chuàng)世圣人的想法,畢竟這創(chuàng)世圣人已經(jīng)沒用了好幾萬年了,但是就是因為沒死透,還剩下一縷精魄,就能霸占著跟他平等的位置這么久,無論什么時候都有可能蹦出幾個尊崇創(chuàng)世圣人的不長眼的家伙說他這個仙帝不是仙界正統(tǒng),而創(chuàng)造萬物的創(chuàng)世圣人才是,要是哲世鏗是仙帝,他也早就想辦法把創(chuàng)世圣人這貨給徹底弄死了!省得留著礙眼。只可惜,就算創(chuàng)世圣人跟死了沒啥區(qū)別了,但是在仙界的影響力仍舊是不小,不是說殺就能殺的。正好仙魔大戰(zhàn),借魔尊之手干掉創(chuàng)世圣人,還不會被抓到把柄彈劾,這顯然是所有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做出來的事情。雖然目前仍舊身處事外,無法與尚乾婳坤等創(chuàng)世圣人一派感同身受的哲世鏗很贊同仙帝的做法,但是他顯然是不會亂說的,那純粹是腦殘,只能擺出一副同仇敵愾心有戚戚焉的模樣,頻頻點著頭。可惜啊,雖然仙帝的計劃好,實施地也順利,但是劇情顯然不可能讓創(chuàng)世圣人這么輕而易舉默默無聞地死掉,于是就算定魂珠碎裂了,創(chuàng)世圣人卻并未魂飛魄散,反而受到天道庇護因禍得福就此復(fù)蘇,估計仙帝此刻咬得牙都碎了——尚乾說話間笑得一派溫柔繾綣,不過哲世鏗卻硬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總覺得身邊這個無論從哪個角度上看都溫柔可親的家伙極度不好惹。什么是天道?天道就是劇情。從劇情的發(fā)展看,這仙帝無論怎么折騰都只能是被炮灰的下場,勘透天道的創(chuàng)世圣人兼作者大人在心里悲天憫人地為仙帝畫了個十字,提前預(yù)祝他便當(dāng)愉快。虛天殿的功能相當(dāng)多,有的房間是卜測天道的,有的房間是修煉冥想的,有的地方是保存各種典籍的,有的地方是飼育仙獸的——哲世鏗在這里見到了自家血牙和龜龜,這兩個家伙在這里呆地似乎相當(dāng)舒爽,整個身體都似乎大了一圈,見到哲世鏗,兩獸都有些興奮,龜龜難得探出頭來矜持地晃了晃尾巴,而血牙則嗷的一聲撲了上來,然后被尚乾及時上前,一揮衣袖,將差點把哲世鏗壓在身下的血牙揮開。哲世鏗有些驚魂未定地抓著尚乾的衣袖藏在他身后,心臟跳得極其劇烈——萬一那像是小山一樣的血牙真得這么撲上來,他估計會被壓得半殘??!——養(yǎng)猛獸神馬的,雖然拉風(fēng),但是果然太危險了!剛擺脫一個妨礙它跟自家主人親熱的家伙,沒想到還沒高興幾天,竟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血牙那個郁悶啊,瞪著銅鈴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嗚嗚咽咽地舔著剛剛被尚乾一揮之下撞疼的地方,那悲催的模樣終于引起了哲世鏗那一點點做主人的責(zé)任感,不著痕跡地松開抓著尚乾衣服的手,就想去安慰一下自己的本命仙獸。眼見示弱得逞,血牙的眼神更加可憐,但是身后的尾巴卻搖得異常歡脫,結(jié)果沒等到哲世鏗走到他身邊,就被尚乾伸手?jǐn)r住。“主上,對于這些靈智未開的牲畜,不應(yīng)如此溺愛?!鞭哿宿坌渑郏星恼Z重心長地勸道,那表情特有種人民教師的感覺。哲世鏗想起似乎軒轅凜也曾經(jīng)這樣說過,不由有些猶豫。“屬下對于仙獸頗有幾分熟悉,如果主上信任屬下的話,屬下會好好訓(xùn)誡您的兩只仙獸,定然不會讓您失望——起碼,會讓它明白不能因為一時的情緒激動就做出會令主人受到傷害的舉動。”尚乾看上去很誠懇,推銷人員忽悠消費者的時候都是這樣一幅架勢,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剛剛血牙氣勢洶洶撲過來的場景的哲世鏗被忽悠了,在血牙那宛若天地毀滅般的目光中點了點頭。尚乾滿意一笑,引著哲世鏗離開了院落,將血牙哀戚的聲音關(guān)在了外面。又走了幾步,便遇到了婳坤,女仙仍舊一身皮鎧,筆挺得站著,英姿勃發(fā),只是那蒼白的臉色與唇色透露出她此時此刻的情況并不算好——大概是因為受罰?哲世鏗有些不忍的瞥了尚乾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用略顯警告的眼神與婳坤做著交流。兄妹二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鬧了矛盾,正用眼神做著無聲的廝殺,只可惜婳坤女仙顯然不敵自家哥哥的威望,很快便敗下陣來,單膝跪地,深深地埋下頭。“別、別這樣,起來吧……”哲世鏗有些不知所措,在社會主義的紅旗下長大的平民百姓哪里受過這樣的待遇——好吧,上一次的確受過一次,不過當(dāng)時情況太亂,他根本沒怎么好好體會——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卻被尚乾伸手握住了雙肩,穩(wěn)住他有些動搖的身體,“屬下知道主上仁慈,并不喜這些虛禮,但是有時候,它仍舊是必不可少的,這樣才能體現(xiàn)得出您的尊崇。”說罷,尚乾的手微一施力,似乎給予了哲世鏗站穩(wěn)的力量,隨即很快松開,走到與婳坤并列的地方,長袍的下擺微揚,同樣拜倒在地。“恭迎主上!”婳坤與尚乾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隨著這一聲呼喚,兩人身后的大門突然洞開,外界絢爛的陽光射進光線微暗的虛天殿,引得哲世鏗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以抵擋這過分的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