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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說道:“大人可讓宜良王后從易王之下?lián)褚还?,寄養(yǎng)到自己名下,如此一來便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世子修不過是占了個長子的名頭,如果宜良王后愿意擇一公子認(rèn)為親子,必可與世子修一爭,他日若是易王西去,大人與宜良王后扶持那公子登位,亦是名正言順。一則那公子感恩,二則與宜良王后有母子之情,大人既不須憂功高震主,亦不會有謀逆之名。” 畢春君目光漸漸亮了起來,再望向荊長寧之時,忽覺心頭似有沉郁散開。 這的確是極好的兩全之策! 畢春君越想越覺得心中開朗起來,他面露笑顏,口中自語道:“除了世子修,易國如今還有公子英,公子陌,公子若?!?/br> 可是一眼望去,他卻是又愁了起來。 公子若年僅七歲,況且生母尚在,公子陌則是出了名的愚鈍,被易王厭棄至及,難道要選公子英? 不行不行,那公子英的生母與jiejie有陳年的積怨,jiejie絕對不會答應(yīng)。 思及此處,畢春君不知為何下意識地將目光望向荊長寧。 荊長寧目光澄澈地望向畢春君,畢春君只覺自己的心思似乎全然叫這少年郎看了去。 荊長寧托著腮,隨意說道:“大人可還記得公子禾?” ☆、第25章 有錢好辦事 “公子禾?”畢春君沉眉,將荊長寧的言辭在口中重復(fù)了一遍。 荊長寧說道:“公子禾性情懦弱不爭,為質(zhì)丹國兩年,銳氣盡去,一來容易扶持與控制,二來生母早逝,若是宜良王后愿意傾心相待,定能漸生情誼。將來有朝一日公子禾登位,大人何愁這易國不在大人掌控之中?” 畢春君目光深深地望向荊長寧,說道:“可是公子禾為質(zhì)丹國,丹王定不會輕易放他回來,再者公子禾一向不得易王歡心,要與世子修相爭,想必極難?!?/br> 荊長寧微笑言道:“所以啊,你不用擔(dān)心公子禾有所圖謀,相反,大人與宜良王后傾心相待,公子禾必回有所回報,至于易王的歡心,大人難道對自己就這樣沒有信心嗎?易王年邁,大人和宜良王后若想替一個公子討得些歡心,想必不是難事?!?/br> 畢春君彎腰撿起地面上染著鮮紅血絲的劍刃,目光流轉(zhuǎn)間望向荊長寧,沉聲問道:“你所圖的,當(dāng)真只是功名?” 荊長寧回道:“功名難道還不夠嗎?” 畢春君側(cè)身而行,取布帕擦拭劍鋒上的血跡,隨后揚手插入腰際。 “就算是功名,你所圖的絕不是小名,你想做到何種程度?”畢春君問道。 荊長寧說道:“人生于世,但問前行,不問結(jié)果,在下性情疏狂,所圖不過恣意,至于做到各種程度,”她望向畢春君,“我不知道,也不曾在乎。“ 畢春君沉默片刻,忽的想起一事,目光陡然浮動,望向荊長寧問道:“你叫荊長寧?就是前不久在易國傳地名聲極噪的那個畫師?” 易國,公子禾? 畢春君的瞳孔一縮,陰冷的目光望向荊長寧,冷聲問道:“你和公子禾是什么關(guān)系?” 荊長寧細(xì)細(xì)思考了會,說道:“在下從來沒說過我是個畫師,那些不過是市井傳言罷了,至于公子禾,他與我是鄰里,曾有一面之緣,不知這樣的解釋大人可曾滿意?” 畢春君有些警惕地望著荊長寧,神思冷然,顯然是對荊長寧的話語并未完全相信。 荊長寧目光澄澈地望向畢春君,清聲說道:“這很重要嗎?無論在下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而來,無論在下與公子禾是何種關(guān)系,對于大人而言,在下所說的話都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重點不在于原因,而在于選擇與結(jié)果?!?/br> 她目光定定地迎向畢春君,兩人目光皆是迫人,絲毫沒有一絲退讓。 “無論在下有何心思,最終決定權(quán)皆是在大人手中,大人只需告知在下,在下的建議大人是否愿意采納,若是大人不愿,在下立刻離開,絕不會再出現(xiàn)在大人的面前提此言辭!”荊長寧立身而起,整理青衫,目光望向門的方向,大有一言不合便邁步離開的趨勢。 畢春君眉皺愈深。 卻見荊長寧前邁的步伐不著痕跡地后退,靠近到了他的身側(cè)。 畢春君不明所以,卻見那少年伸手向門邊指去,順著那少年修長的指尖望去,只見門側(cè)一團(tuán)淺色的灰影。 “誰!”畢春君朗聲喝到。 那身影一個慌亂,便拔步而逃。 畢春君目光一寒,拔劍便朝著那邊追去。 荊長寧望著畢春君的背影,有些驚嘆又有些無奈地嘆聲道:“我之所以不出聲指給你看,就是怕你嚇到人家,現(xiàn)在好了,把人嚇跑了,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了。” 剛剛,那人究竟聽了些什么? 廢世子修啊,扶持公子禾啊…… 想必通通聽了去吧,這下好玩了,玩大了,也不知那是誰的人,竟然明目張膽地在洪府放眼線。 誰的人? 還能有誰的人。 荊長寧唇角浮現(xiàn)笑意,應(yīng)該…… 是世子修的吧。 ……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荊長寧便見畢春君提劍折身而回,目光滿是憤然之色。 他目光含著怒火,抬劍便是又指向荊長寧。 荊長寧目光定定望向畢春君,說道:“你這是怕了?所以……要殺我滅口嗎?” 畢春君目光恨恨。 荊長寧面露恬靜笑意:“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 話已經(jīng)被聽了去,現(xiàn)在殺了她也來不及了。 畢春君收劍,臉色變得蒼白。 那些話,剛剛那些話,若是傳了出去,他可還有活路? 活路,唯一的活路便是,沒錯,只剩公子禾了。 “你還不敢嗎?”荊長寧問道。 畢春君低垂的目光中陡然閃爍出狠冽的光,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世子修的樣子,恨聲自語道:“既然易修你對我提防至此,那我便圖謀你的世子之位,又有何不敢!” 畢春君復(fù)望向荊長寧,說道:“明日,我?guī)阋娢襧iejie,至于能否說服她,便看你的本事了?!?/br> 荊長寧淺淺一笑,說道:“自然?!?/br> 話音落下,荊長寧見畢春君面色依舊有些猶豫和懼色,她上前一步,伸手很是熟絡(luò)地在畢春君肩頭拍了拍,嬉笑說道:“好啦好啦,你們之間撕破臉也是遲早的事,就算世子修真的知曉了又能如何,他無憑無據(jù),易王又極其寵愛宜良王后,他若是真的向易王言說,大人可參他一句善妒,他正是樹立名聲之時,絕不敢輕易動作。” 畢春君只覺肩頭一只柔軟的手輕拍,心中浮躁竟是散去了些。 “可是,這般倉促對付世子修,難免會有所被動。這點,不知荊先生想過沒有?!碑叴壕抗庥挠耐蚯G長寧說道。 荊長寧隨意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