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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國對云國國力的一種肯定,云王的目光頓時灼燙起來。 林國是后顧之憂,若是真如墨涼所言,林國與云國聯(lián)手…… 九州為他們兩國所吞沒是遲早之事,而在這一過程中,若是他能多吞沒些國家,云國的國力說不準(zhǔn)便會不輸林國。 這一場連橫對于云國來說真的是百利而無一害。 摘去文天子之名,移開那壓在云國頭上三百年的大山。云王的呼吸灼燙起來。 他是個賭徒。所有想要謀奪天下的人都是賭徒,就向當(dāng)初他趁著林國羽國初換新王而想要謀取丹國一樣。 他想,他真的很想要這個天下。 墨涼望著云王垂在身側(cè)一點一點收緊的掌心,心下漸漸了然。 “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煩請云王殿下告知在下,您的決定,”墨涼頓了頓,“況且,若是不選擇連橫,勢必林國會與云國刀兵相見,云國之前曾損失不少糧草,約莫還沒有真正緩過來。還望云王殿下三思?!?/br> 話音落下,四下陷入一片安靜。 這一場談話將決定云國未來的局勢,也將決定九州的未來究竟會行向何種軌跡。 云王收緊的掌心一點一點松開,直到五指貼在腿側(cè),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掌心的灼燙。 他抬起眸望向墨涼。 “你是一個不錯的說客。”云王說道,“孤答應(yīng)了?!?/br> 墨涼輕點頭,沒有如釋重負(fù),亦沒有欣喜。 “那在下告退?!?/br> 他轉(zhuǎn)身,繞開地面上念兒的尸首,朝著寢宮外行去,一如來時,不緊不慢。 便是在墨涼邁出寢宮的時候,陸存續(xù)走到了寢宮門口。 無聲擦肩,無聲而過。 很快有禁衛(wèi)進(jìn)來將念兒的尸首拖了下去。云王揉了揉眉心,若有所思。 直到陸存續(xù)走了進(jìn)來。 云王抬了抬頭,在看見陸存續(xù)的時候,眼底情不自禁地劃過一抹輕松。 “陸大人來了!”他笑道,“這一次可是給孤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 陸存續(xù)憨笑著,整張臉堆滿了親和的笑意。 “臣這一次出去,的確找到了一件很有趣的東西?!彼Σ[瞇說道,隨后從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盒子。 “快,呈上來給孤看看。”云王笑容滿面。 每一次陸存續(xù)都會給他帶來一些很稀奇古怪的有趣玩意,總是能對他的胃口。 陸存續(xù)諂笑著上前,神情格外地恭敬。 任何一個王君的背后,無論賢明還是昏庸,都有一種不可忽略的,那種凌駕于所有人之上所帶來的膨脹的滿足感。每一個王君都希望被吹捧,希望身邊的人都稱贊他。這也是為什么佞臣永遠(yuǎn)都不會退出歷史舞臺的緣由。 溜須拍馬,投其所好,這是陸存續(xù)走到今天不可避免的原因,當(dāng)然,還有在一定的時刻,足夠狠辣與果決,這一點,他從來不缺。 走到云王身邊,陸存續(xù)忽的停了下來。 “王上?!彼Ь春傲寺暎缓笏南峦送?,“這東西小的請西廟的大師開了光,大師特地囑咐,要由王上親手打開,最好四周的人少一些,不然會分去寶貝的靈氣?!?/br> 云王驚了驚:“西廟的明光大師?” 陸存續(xù)連忙接話,彎著的腰幾乎與地面平行:“小的廢了好大力氣才求來的,靈著呢,有了它,王上的頭痛就能緩解,晚上也能睡得好些?!?/br> 云王心中一喜,接過盒子按在掌心之中,并未先打開,眼睛一掃掠過寢宮里的人,厲喝道:“你們沒聽見陸大人說的話嗎?還不都趕緊下去!” 寢宮中的人連聲稱是,連忙退下。 除了一直站在云王身邊的兩個禁衛(wèi)一動不動,便還有隨著陸存續(xù)進(jìn)來的那個侍從。 云王奇怪地看了那侍從一眼,有些不滿道:“陸大人可是還有什么事?” 陸存續(xù)憨笑著:“此人是明光大師的高徒,大師說了,若王上有什么東西有什么不妥的,盡管問他?!?/br> 云王嗯了聲:“明光大師的高徒,抬起頭讓孤看看?!?/br> 此刻,寢宮里的人已經(jīng)退得差不多了,除了那兩個守在云王身邊從不離身的禁衛(wèi),便只有他們二人。陸存續(xù)的手心緊了緊。 他不知道主公想干什么,但他可以猜到些,明面上他派墨涼做說客來說服云王,另一方面他卻又暗中找到他以這種方式…… 一直低眉順眼的侍從抬起頭,眉尾斜斜飛起,三分邪氣七分陰冷。 云王的目光陡然凝住。 “你是……” 便在此時,云王掌心下盒子盒蓋猛然彈開,一片細(xì)碎白色粉末撲面而來。 “我是?”那侍從抬了抬眸,“林王?!?/br> ☆、第251章 從不需合作 隨著林王二字從林蔚然口中吐出,驚變陡生。 云王捂著臉,仿佛撲面而來一陣烈火灼燒之感,他試圖大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身邊的兩個禁衛(wèi)拔劍向林蔚然而去,可是打斗結(jié)束得很快,疼痛中的云王還沒有看清,那兩個常年守在他身邊的禁衛(wèi)便倒在了地上。 云王沒有看清,但陸存續(xù)看清了。 那是一把烏色的骨扇,從扇端冷然射出兩根暗銀色的利刺,直直從還未撲過來的兩個禁衛(wèi)眉心間穿透而過。 沒有聲音。 死亡便這樣無聲地帶走了兩個人,陸存續(xù)望著林蔚然掌心的骨扇,忽覺喉嚨發(fā)緊。 一切還在繼續(xù),兩個禁衛(wèi)的尸體向后倒去,林蔚然步伐一動,很小心地接住兩個人的身體,平穩(wěn)地落在地面之上。 依舊沒有聲音。 臉上被灼燒的痛楚刺骨地痛,云王的眼睛瞪得很猙獰,但喉嚨里卻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寢宮的門闔著,但門外密布著禁衛(wèi),只是,屋里很安靜,沒有人能想到此刻的變故。 林蔚然輕勾唇角。 “看來,云王殿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入孤的連橫,那真是感謝了?!彼弥挥袃蓚€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可是,像孤這樣的人從來不喜歡談合作,不如,你把云國直接交給我,干凈利落。” 這一點,他和他的父王所準(zhǔn)備的當(dāng)初長至節(jié)時那場會盟一樣。 他從不需要合作,他要的,是完完全全的掌控。 云王聞言,一瞬間明白了什么,他不顧臉上被灼燒的疼痛,開始向林蔚然撲去。 林國狼子野心,他不該信的! 不對,還有陸存續(xù)!他一直以來那么信任他!幾次三番重用他,他怎能這樣背叛于他? 林蔚然側(cè)了側(cè)步伐,很容易讓開了撲過來的云王,然后握住了他的右臂,動作利落地一拉。 骨骼錯開的聲音帶著些森寒。 林蔚然的面上帶著笑,步伐幾轉(zhuǎn),骨骼之間的聲音連續(xù),像是接連跳動的音符。 在陸存續(x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