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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章 多了個姑娘 整件事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很快。 不遠(yuǎn)處那個女子像是被嚇呆了一般,整個人神思愣怔著,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的軀殼。 黎夏想了想,于是脫下了外衫披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在黎夏的外衫觸到那女子的肩頭時,那女子像是回過神來,兩行淚直接從眼底順著清秀的面龐滑落。 黎夏有些不知所措,只得道:“你別哭,我,我已經(jīng)把他殺了?!?/br> 那女子目光落在那寨主身上,神情微惘,然后望向黎夏。 “多謝。”她聲音低沉。 話音一落,她忽的抱起黎夏的右手,或者可以說,抱住黎夏右手中的劍,直直朝著自己的脖頸切去。 黎夏驚了驚,只見自己手中的劍已經(jīng)要切到那女子的脖頸間,有些回不過神。只得伸出還空著的左手握住劍鋒,向后帶去。 血從指縫間滴落,那女子一驚,連忙松開手。 黎夏面色有些窘迫。 “你這不是謝我,你是想嚇我?!崩柘牡?。 那女子一怔,嘴癟了下去,壓抑不住地哭了起來。 “我都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活下去做什么?”她邊哭邊道。 黎夏起身,撕下衣角給左手心簡單包扎了下,道:“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那女子停住哭聲:“我叫盈水?!?/br> 黎夏道:“盈水姑娘,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只是你不能死在我的劍下,因為那樣我會有一種負(fù)疚感,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剛剛沖動了,我的人還要好一會才會來,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nèi),你我可能有生命危險,當(dāng)然,你要是尋死,我不攔你?!?/br> 盈水作勢又要哭。 黎夏轉(zhuǎn)身:“你的仇我已經(jīng)幫你報了,你若是不想死,就跟緊我,我不敢說能救你出去,但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先死。” 盈水止住哭腔,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叫你想死我不攔著,只是你不能死在我的劍下,什么又叫我不敢說能救你出去,但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先死…… 她想了想,緊了緊黎夏披在她身上的外衫,跟在了黎夏的身后。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艱難,但好在最后也是順利。 黎夏殺了寨主,整個寨子成了一片散沙,雖然中途又是結(jié)成幾個臨時指揮的團體,但半個時辰很快過去,這片寨子最終還是在裴英帶領(lǐng)的若敖軍下,土崩瓦解。 而若敖軍以零傷亡的戰(zhàn)績展露了這只軍隊傲然的戰(zhàn)力。 穿越裂峽,若敖軍的多了些血腥氣,也多些如虹的士氣。 哦,還多了個姑娘。 …… “那么快?”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羽溪生心底禁不住驚了下?!爸挥昧瞬坏揭粋€時辰,那座羽國屢禁不止的匪幫便被徹底拔除。羽溪生的心底只浮現(xiàn)了一個詞。 ——摧枯拉朽。 這是怎樣一只軍隊? 她怎么會有這樣一只軍隊? 難道是和蕭嶸一般,是那傳言之中的隱軍? 不對。 如果把這次剿匪當(dāng)做一場戰(zhàn)役,那么黎夏帶領(lǐng)那只軍隊,僅從戰(zhàn)力而言,當(dāng)在蕭嶸的那支隱軍之上。 況且蕭嶸在云國七年,那支隱軍至少花了他五載的心血,而從他所得知的情報而言,長寧從初次在丹國露面,甚至連一年都不到,而她去九雨峰還是因為當(dāng)初小妍的陷害,那一次他隨之一起踏入九雨峰,親眼見到她被困在陣法之中寸步難行,那不是裝的。 想起那一次,羽溪生的腦海中驀然浮現(xiàn)一抹光。 他想起她一次次地說九雨峰中有練兵的聲音,眼睛亮得不像話。 她拉著他的手,說是要帶他出去。 可是行至一半?yún)s又頹然停了下來,從希望再到絕望,羽溪生想起當(dāng)初荊長寧的話音,有些微怔。 ……當(dāng)初的她自嘲地笑著,“難道,真的是幻覺嗎?……是啊,怎么會有練兵呢?我怎么幻想……他們還在呢。” 羽溪生回過神,想起長寧當(dāng)初的話音,又想起那支平白從九雨峰中走出的軍隊。 他們是誰? 是什么讓她從希望到絕望? 那是怎樣一只軍隊? 羽溪生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他忽然有種預(yù)感,只要他能知曉這支軍隊的來歷,他就能解開她身上隱藏的那些秘密,就能明白……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來人,將九雨峰附近三十年內(nèi)曾經(jīng)發(fā)生的重大戰(zhàn)役整理成冊,送到孤的書房之中。” 隨著話音,羽溪生輕起身向著殿外行去。 這天下,風(fēng)云際變。 她想瞞的那一切,隨著她手中籌碼一點點地揭露,終究都會袒露到人前。 只是,她既然決定了這么做,應(yīng)該是…… 準(zhǔn)備好了吧。 …… 山河壯闊,波瀾四起。 “起風(fēng)了。”荊長寧道。 “那不看了?!笔拵V道,“回去吧,” 這幾天,荊長寧總是站在東霖城最高的那座山頭,安靜地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 蕭嶸知道那個方向是楚國的方向,那里有著落雪原,有著燁燁山,有些漫山遍野的紫色風(fēng)信子。 她在想什么,是思念,是興奮,是彷徨? 蕭嶸沒有去猜。 或許吧。 那些都不重要了。 無論前方如何,他們要做的就是這樣一步步走下去。 “那就回去吧?!鼻G長寧仰起臉望向蕭嶸,溫溫一笑。 營帳之中,所有人安靜地等著。 文逸、景華、云襄、南宮落月、席延…… 荊長寧邁進營帳,南宮落月遞給她一封信。 是易禾的。 ——我只是想去一個地方走走,九鼎便不給先生了,先生的手中有易國的相印,易國暫且交托在先生手里。 很簡短的話語,荊長寧看了一刻,有些不解地望向蕭嶸。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她問道。 蕭嶸沉默片刻道:“這件事,我還是不越俎代庖了,等他回來親自向你解釋吧?!?/br> “也好?!鼻G長寧點頭,收起易禾留下的信,望向在座的所有人。 文逸嘻嘻一笑:“駙馬這次打算帶本公主去哪玩?” 景華望向荊長寧:“知道你小子應(yīng)當(dāng)是準(zhǔn)備好了,有什么事就說,不過分孤就將就著,事先說好了太過分的別拉孤一起?!?/br> 云襄只望了蕭嶸一眼。 “你們決定了?” 蕭嶸點頭。 云襄笑了笑。 “跟我不用客氣?!彼f道。 ☆、第288章 風(fēng)云初起時 一幅地圖鋪展開,九州七國,躍然紙上。 “這里,是林國?!鼻G長寧道。 文逸摩挲下掌心,興奮問道:“玩大的?” 景華剜了她一眼:“閉嘴?!?/br> 荊長寧目光定定,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