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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溪生一怔,心底忽地涌起一種不安。 便在此時,他的貼身暗衛(wèi)不知何時走了出來,押解著一個人。 “怎么了?”羽溪生鎮(zhèn)定下心神問道。 貼身暗衛(wèi)回道:“此人暗中潛入王宮,鬼鬼祟祟?!?/br> 那人倒是半點沒有深陷危險之中的自覺,神態(tài)自若著。 “我是林國人?!彼云厣矸?,“我來,是替我家王上,有一件禮物要送給羽王殿下?!?/br> 羽溪生心頭的不安又是涌了上來。 林蔚然…… “直言吧?!庇鹣?,“孤與林王殿下沒有什么交情,禮物一說太過可笑。” 那人神態(tài)自若回道:“禮物有些大,我不便帶在身上,便放在王宮門前,還請羽王殿下自己取來?!?/br> 羽溪生沉默片刻,便吩咐了下去。 很快,一只精致華麗的長條木盒被呈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丹雪。 “孤見你的禁衛(wèi)步伐匆匆,心想著可能出了事,便跟了過來?!钡ぱ┑慕忉屢痪鋷н^,“究竟出了什么事?” 羽溪生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只木盒上,心頭有些發(fā)緊:“孤也不知道,打來看看便知曉了。” 說罷,羽溪生將那方木盒放到桌案上,手按在了蓋子上。 “王上,小心有詐!”那貼身暗衛(wèi)喊了聲。 羽溪生搖了搖頭:“他若想殺我,不會用如此可笑的手法?!?/br> 話音落下,羽溪生打開了那方木盒。 里面是一只染血的斷臂,其上的衣衫隱約還能看出是月白顏色。 羽溪生手一顫,步伐向后連退幾步,一陣痛意翻上心頭。 “二弟……” 丹雪從未見過羽溪生的眸中露出這樣的情緒,那是一種壓抑著的銳色,像是埋在皚皚雪間的一柄利劍。 羽溪生看向被押解著的那人。 “你想怎么死?”他話音染著雪色的冰冷。 那人笑了聲,嘴角卻忽地溢出一縷黑色的血,已然是已經(jīng)服了毒藥。 “王上說……” 然而羽溪生沒有等那人說完話,取過劍來手起劍落斬下他的雙臂,然后一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你不要聽林蔚然說什么嗎?”丹雪猶豫了下開口問道。 “我知曉他想說什么,所以沒必要聽了。”羽溪生扔下染血的劍。 ☆、第320章 微乎天下事 丹雪沉默了會,有些小心地看了眼羽溪生。 羽溪生定了定神,揮了揮手。 很快有人將尸首帶下去處理掉,只余羽溪生和丹雪在殿內(nèi)。 有些安靜。 “你……沒事吧?”丹雪小心地問道。 羽溪生沉默了會,目光落下了桌案上的斷臂上。 “二弟在書法繪畫上造詣頗深,便是孤也比不過他?!庇鹣龅?。 丹雪看了眼那節(jié)斷臂,是右臂,再加上羽溪生的話。 再好的書畫造詣,也沒有用了。 “不過,二弟的性命因無大礙?!庇鹣?。 “你想怎么做?”丹雪問了聲。 羽溪生倒是沒有想太久,只寥寥一嘆:“受人脅迫,便只能低下些身段。”他看向丹雪,“易地而處,若是此刻身陷囹圄的人是我,二弟也會盡全力。同樣,孤也會這么做。” 丹雪怔了怔,目光有些沉重:“你可知他要你做些什么?” 羽溪生點頭,溫溫道:“無非是天下大事,孤幫他就是?!?/br> 他答得很快,像是沒有經(jīng)過什么思考,又或許在他心里這種事情根本無需太多的權(quán)衡。 是非得失擺在眼前,于他而言太過清晰。 丹雪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 羽溪生看她,輕輕地揚了揚唇:“這是孤的選擇,與丹國無關(guān),就算受林蔚然脅迫,也無需丹國搭進去?!?/br> 丹雪一怔,羽溪生似乎就這樣輕易地看透了她的心思:“孤……”她搖了搖頭,“孤不是……” “也無妨?!庇鹣?,“這本就是羽國的事,的確不該牽扯丹國。” 丹雪看著羽溪生,搖了搖頭,耳垂上兩顆粉色的珍珠晃著,認真道:“從做出選擇開始,羽國和丹國就已經(jīng)綁在了一條戰(zhàn)線上,羽國的事,就是丹國的事?!?/br> 羽溪生深看丹雪一眼。 “原來你想的是這樣啊……”他想了想道,“那孤能給你的承諾只有盡力護著丹國了?!?/br> 丹雪心間涌出一種復雜。 羽溪生看著丹雪微蹙的眉心,溫溫笑道:“其實無礙的,剛好孤答應了丹王殿下要讓你親手殺了長寧,和林蔚然合作,這樣的機會倒是不難找。” 丹雪一怔。 “你不是……”你不是對荊長寧有情意嗎?丹雪抿了抿唇?jīng)]有問出。 但羽溪生懂了,他輕抬眼瞼,目光瞥見那干枯碎開的榆樹葉。 “之前便告訴過丹王殿下,孤的立場自始至終都是羽國,于她有益時是,于她有害時,亦是,這不矛盾。” 他的心性的確淡了些,因為,他是王啊……從當初決定做羽王開始,他就注定會走向這一條路。 他喜歡過長寧,但在長寧和羽眠之間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長寧舍棄,即便此刻他的心間是有些愧也有些痛的。但他沒有猶豫。 有些事,即便心里會難過些,也不會影響決斷。 嗯,他就是這樣的人,如今的他,必須要做這樣一個人。 …… 荊長寧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枕邊有點濕,似乎昨夜隱約間感覺到小逸回來了,她還攬著她,告訴她她一定要信她的哥哥。 隱隱地,心里有些難過。 似是聽見了聲響,蕭嶸掀開營帳走了進來。 “醒了?”他問道。 荊長寧點了點頭:“小逸呢?” 蕭嶸沉默片刻,開口答道:“她前天晚上回來過,也不說落峽之戰(zhàn)那天后去了哪里,在你這邊睡了一夜后說自己有些累了,想回文國了。” 荊長寧沉默了會。 “也好?!彼鸬溃∫莺退谕獗疾四敲淳?,是應該回去了,放下心后,她又嘆了聲,“原來我醉了兩日了?!?/br> 話音剛落,肚子很不給面子地“咕咕”叫了起來。 荊長寧臉紅了紅。 “餓了?!彼粗拵V一本正經(jīng)道。 蕭嶸看著荊長寧佯裝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噗”地笑出了聲。 “給你找吃的去?!彼袅颂裘肌?/br> 未過多久,蕭嶸捧了一碗粘稠的米粥進來:“酒醉剛醒,喝些米粥對胃好?!?/br> 荊長寧點了點頭,又調(diào)笑道:“好貼心啊?!?/br> “那是?!笔拵V順桿子往上爬。 荊長寧接過米粥小口喝著,隨意問道:“這兩天有什么事嗎?” 蕭嶸想了想:“黎澤回來了?!?/br> 荊長寧舀著米粥的勺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