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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假裝深沉?xí)r候都會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就像他再怎么裝,大家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的本質(zhì),說穿了就是氣勢的問題。現(xiàn)在,他和平時一樣板著一張嚴(yán)肅的臉龐,但是卻沒有那種感覺了,反而像是散發(fā)著一種冷漠嚴(yán)酷的氣場,整個人好像一把磨得很鋒利卻暗藏鋒芒的刀刃,這是一種沉淀的氣勢,即使不說話也很有威懾感。這種想法只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當(dāng)安子然的目光落在他面前的麻將牌上后,一股怪異感驀然蔓延至全身,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相比老王爺滿滿的戰(zhàn)意,傅無天和傅大管家就顯得非常從容,一副無所謂的做派,好像他們手里的牌不錯一樣。“王妃?!备禑o天突然朝他看過來。安子然思緒回籠,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想太多了,這可是賭博的大忌,定了定神,他摸起第一張牌。幾圈下來,老王爺就沒碰過一張牌。他的牌出得亂七八糟,幾乎看不出來他聽什么牌叫什么牌,可是他卻一點(diǎn)也不著急的樣子。要不是安子然手里拿著三張一萬,桌面上已經(jīng)打出剩下的那張一萬,而且還是老王爺自己打出來的,不然他肯定會以為老王爺在壘十三幺。想了想,他還是把一萬扣起來,將一張六萬扔出去。“碰!”老王爺中氣十足的聲音驟然響起。安子然發(fā)現(xiàn)傅無天和傅大管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的表情非常淡定,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有什么好看的!對于老王爺禁足一事,他是最不上心的人,因?yàn)樗X得如果老王爺真想出去玩,就算再怎么禁足也沒有用,十之八九是因?yàn)橛X得很好玩,所以才會這么執(zhí)著。老王爺打出一張牌,立刻斜眼看向沒有動靜的孫子,難得碰到一張牌,他卻沒有露出喜悅的神色,表情仍然很嚴(yán)肅,眼睛甚至隱隱透出一絲詭芒。傅無天摸了張牌,用指腹摸了下粗糙的牌面,看也不看一眼就扔了出去,比資深賭徒還熟練。安子然隨后也扔出一張牌,反正他不一定要胡牌,他就專門打桌面上有的,或者與老王爺?shù)呐葡噜彽模@樣就可以避免被胡牌,或者被碰。接下來的幾圈,老王爺確實(shí)沒有再碰過,而且詭異的是,碰牌在麻將中其實(shí)是很常見的一種,但是他們這一局玩到現(xiàn)在,碰過牌的就只有老王爺,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大家的牌面都很糟糕。這種情形直到牌局快接近尾聲都沒改變。傅大管家從老王爺面前摸起倒數(shù)第七張牌,一看可以和手上另外兩張湊成三張,不過沒有胡。他為了擋老王爺?shù)穆?,牌型打得亂七八糟,所以從高一開始就沒有胡牌的可能,手上這張牌沒打算打出去,隨手一放便扔了一張老王爺上輪打過的。老王爺?shù)难凵耦D時幽深起來,這模樣看著更像沒失憶前的他,表情散發(fā)著一股冷冽的氣息。一圈下來,又輪到安子然,但桌面剩下的牌只剩下三張,也就是說,他摸完這一張,剩下的兩張分別是傅大管家和老王爺?shù)?,包攬最后一張是嗎?/br>安子然不禁瞇了下眼睛。大堂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不說當(dāng)事人,在一旁觀看了全程的秋蘭和春蘭額頭已經(jīng)冒出一層冷汗,她們從來沒想到打牌竟然也能像上戰(zhàn)場一樣。小包子趴子秋蘭的手臂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哥哥的牌,突然咯咯的笑起來,打破了大堂緊繃的氣氛,就像一鼓作氣,突然被人戳了個洞一樣,氣頓時 。老王爺,傅無天,傅大管家,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安子然頓了頓,將手上的牌放進(jìn)自己的牌里,猶豫了一下,好像下定決心,他又拿起那張牌扔出去并道:“六筒?!?/br>“胡了!”一道幾乎能把王府的屋頂掀飛的吼聲刺破眾人的耳膜,緊接著,老王爺?shù)靡馔蔚男β暰晚懫饋恚K于讓他揚(yáng)眉吐氣一次了。大堂一陣靜寂。老王爺笑夠了,看了看沉默的三人,得意的說道:“跟我斗,你們還差得遠(yuǎn)呢!”傅無天和傅大管家一臉怪異的看向安子然。安子然淡定的說道:“我說錯了,是五筒?!?/br>老王爺?shù)男β曣┤欢埂?/br>“哧!”傅大管家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傅無天火上澆油道:“祖父,你詐胡。”老王爺一臉呆滯的看著安子然面前那張五筒,不論他怎么瞪,五筒都不會變成六筒,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成功坑到自己的會是他的孫媳婦。安子然能成功的坑到他,其實(shí)還是他自己大意了。玩麻將這種游戲很容易神經(jīng)緊繃,而當(dāng)一個人的神經(jīng)緊繃的時候就會憑主觀臆斷,比如安子然打這張五筒的時候,他故意不讓人看清牌面,然后先用大一點(diǎn)的聲音提醒老王爺他要打的牌是什么,老王爺一心想著胡牌,心里肯定會一直默念著這張牌,所以當(dāng)六筒這兩個字傳到他腦海里的時候,他的大腦就會形成一種條件反射,導(dǎo)致嘴巴快于眼睛,雙手同時迅速的將牌推出去,做完這個動作后,他的眼睛才會望過來。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老王爺沒有作弊。安子然上輩子接觸麻將的機(jī)會其實(shí)不多,但是他身邊卻有不少喜歡打麻將的人,那些人一個個都成了精,玩得出神入化,陰謀詭計(jì)層出不窮,他就算不玩,光看也差不多學(xué)會了。“孫媳婦,你怎么可以這樣坑祖父?”老王爺垮著臉,他特意準(zhǔn)備了十天就是為了這一局,結(jié)果最后竟然在最后關(guān)頭敗于孫媳婦之手,什么都沒變,又回到了原點(diǎn)。聞言,安子然抬起頭直視著他。“如果祖父好好的玩,孫媳自然不會坑祖父?!?/br>老王爺立刻心虛的移開視線,“祖父突然想起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闭f完不等眾人反應(yīng)就一溜煙跑了出去。眾人失笑。剛剛還理直氣壯來著,現(xiàn)在就知道心虛了,大家一開始沒有追究他作弊的行為已經(jīng)是給他面子了,現(xiàn)在被坑了只能算他咎由自取。雖然坑了他,但是安子然其實(shí)很佩服老王爺。短短十天就被他研究出這么高明的千術(shù),不得不說,老王爺很有當(dāng)賭神的資質(zhì),如果今天坐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他們,恐怕是不會察覺出來的。傅大管家站起來,毫不吝嗇的稱贊了安子然一句,“做得好,短時間內(nèi),他估計(j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