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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相。鄭君琦眨了眨眼睛。這也未免太自來熟了……不過她倒是聽說過傅元帆的名字,好像是去年,安子然和傅無天前往昌州時就是讓他幫忙照看賭坊的。“咦?這就是堂夫的弟弟嗎?真的好可愛!”吃晚飯的時候,傅元帆跟在安子然和傅無天身后準時出現在飯?zhí)美?,立刻被端端正正坐在老王爺身旁的小包子吸引了注意力,他早聽說過堂夫有一個兩三歲的可愛弟弟,這是第一次見到。傅元帆立刻跑過去,盯著小包子rourou的臉頰說道:“我可以捏一捏嗎?”老王爺立刻嚴肅的瞪了他一眼。傅元帆摸了摸鼻子,嘀咕了句‘皇爺爺真小氣’才不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包子不怕生人,反倒很好奇的睜著一雙黑黑的大眼睛看著他。傅元帆立刻咧嘴笑。小包子反而收回目光。看到這一幕,安子然忍不住搖了搖頭,虧他當初還以為傅元帆是個風雅儒士,真正愛好書畫又浸yin多年的人身上多數都會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柑橘呃,可他不僅沒有,反而越深入的了解此人就越覺得他傻里傻氣的。傅王府的晚飯比尋常有錢人家稍微豐富一點,不過也多是一些家常菜。傅元帆吃多了宮中的山珍海味,對家常菜反而更喜歡,他看了一圈,發(fā)現傅叔幫嬸嬸夾菜,堂哥幫堂夫剝蝦殼,堂夫則在喂他弟弟,再看看自己的碗,有一只沒剝殼的蝦。別人成雙成對,他卻孤家寡人,到現在連一個妃子都沒有,說不定他是跑來自虐的。許是他哀怨的表情過于明顯,大家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就在這時,老王爺突然說道:“元帆,需要皇爺爺為你剝蝦嗎?”“咳咳……”傅元帆被嗆到了,連忙搖搖頭,“哪能讓皇爺爺為我剝,我給您剝還差不多?!?/br>老王爺便將那盤蝦推到他面前,“那就剝吧。”傅元帆:“……”鄭君琦看得忍俊不禁,這個六皇子還挺逗的。安子然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喂小包子,不過最捧場的卻是小包子,大概是傅元帆苦逼著臉剝蝦的表情娛樂了他,咯咯的笑個不停。好不容易吃晚飯,傅元帆立刻跟在安子然后面離開。“堂夫,今晚可不可以……”“不可以?!?/br>“我都還沒說出目的,你怎么就拒絕得這么快,至少等我說完嘛。”傅元帆連忙追到他們面前。傅無天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拎到一邊,“傅王府沒有多余的房間?!?/br>“騙人!”傅元帆想也不想就反駁,當他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偌大的傅王府怎么可能會沒有房間!傅無天霸道的回道:“本王說沒有就沒有?!?/br>傅元帆很想糊他一臉粥。安子然無奈道:“你要是不回去,你母妃會擔心的,而且,白天你不是答應你二哥會早點回去嗎?”傅元帆臉色變了變,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垂頭喪氣的朝兩人點點頭:“那我走了,再見,堂哥堂夫,再見,包子。”被念到的小包子眨了眨眼睛。傅元帆走后,安子然和傅無天一起將小包子送回房間,走出院子,安子然背著手望了眼走廊外開始點綴著星星的夜空,其實他更喜歡的是平靜的生活,只是傅王府現在面臨的卻不是想脫身就能脫身的局勢。“王爺……”“王妃……”兩人同時開口,雙方皆頓住了。“你先說?!?/br>又一句同步,安子然立刻搶在他面前說道:“還是你先說吧?!?/br>傅無天走到他身后,一只手似帶著一點挑逗的味道覆在他的腰上,灼熱的氣息在他耳邊吹起,“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越來越不太平了。”安子然仰頭看著他,“王爺這是決定了?”傅元帆的心思其實從未瞞過他們二人,他想借傅王府拜托傅元誠的控制,但是這種想法只能是一時,傅元誠若是登基稱帝,他恐怕會被一輩子軟禁在宮中,以他的性格,那時估計會憂郁而死。“為了傅王府,也為了王妃和王妃的心血,本王必須這么做?!?/br>“但是王爺現在好像沒有實權。”安子然不想打擊他,邊關的戰(zhàn)事因為狄解揚無緣無故被召回去已經趨于平靜,盡管兩國軍隊仍然時不時就爆發(fā)幾場小戰(zhàn)爭,但是卻有一個重要的難題。那位泰將軍連續(xù)輸在狄解揚手里十數次,最終激怒了崇明帝,于是命無大過的郁伯飛擔當大軍的統(tǒng)帥,所以現在兵權掌握在郁伯飛手里,就連傅元誠都在煩惱著怎么解決郁伯飛。傅無天低頭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王妃好像不太相信本王?!?/br>“不是不相信?!?/br>他只是覺得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而已,信任歸信任,卻也會擔心,當某個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開始占很重要的比例的時候,這種感覺是不可能會沒有的。就如同他以前的同伴,那兩個人在隊中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但是當一個人去做很危險的事情時,另一個盡管相信他有能力解決,卻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以前他不明白,現在他懂了。因為心里住進了一個人,所以無法再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天不怕地不怕,因為身上系著另一個人,所以多了一份責任。“王妃好像想通了什么?!备禑o天盯著他嘴角微微彎起的那抹淺笑,只覺得他的王妃越來越好看了。安子然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說道:“是想通了以前一直想不通的某些事,不過那些都過去了,現在是我和王爺的全新生活,所以我希望未來可以跟王爺一起寫回憶?!?/br>傅無天眼睛越來越亮,粗糙的手掌摸著他的臉頰,“王妃,這是本王聽過最好聽最煽情的情話。”安子然本想拍開他的手,想了想還是算了,他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王爺,今晚我允許你可以得寸進尺一點點?!?/br>“……”事后根據府中的下人的回憶,王爺那晚抱著王妃回房的速度簡直就像一陣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王爺就只剩下一個背影,他們從來沒見過這般急切的王爺,第二天,王妃沒有起來吃早飯,他們就知道為什么了。崇明二十九年七月中,在這個月份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攻打大亞邊關的容國大軍突然撤離了,沒人知道容國發(fā)生了什么事,繼狄解揚被召回去,容國大軍在三日之內悉數退走。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不用再打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百姓們甚至覺得是邊關將領和士兵的功勞,因為他們才打敗了容國大軍,使得他們敗走,所以幾天后,各大酒樓的說書人就開始編段子了,說得繪聲繪色,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真的去過邊關。不過大亞的軍隊并沒有立刻班師回朝,郁伯飛擔心是容國的詭計,所以決定再守一段時間。有個人卻不同意了,他認為容國一定是發(fā)生了內戰(zhàn),所以大軍才會撤離,想讓他即刻班師回朝。郁伯飛當然不肯,回去后就要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