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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遠。他盯梢并不專業(yè)——至少還不如當年碰上的那個變態(tài)戀童癖,魏之遠很快就“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他,男孩立刻禮貌地停下來:“您吃好啦?歡迎下次再來,您請先走。”黃毛瞥了一眼人來人往的鬧市區(qū),只好無可奈何地大步走到了他前面。黃毛飛快地繞了個路,好容易掉過頭來,再次跟上魏之遠,卻發(fā)現(xiàn)男孩正排隊要上一輛公交車,黃毛大驚失色,連忙飛奔過去,趕在車門關(guān)閉之前,一步從后門躥了上去。公交車里能把人擠成相片,黃毛粗暴地撥開一個又一個的人,伸著脖子尋找魏之遠,可是魏之遠不翼而飛了!黃毛簡直不敢相信,從車尾擠到車頭,又從車頭擠到車尾,引起了無數(shù)怨憤,可他就是沒找到魏之遠。他終于確定,那小崽子壓根不在這輛車上,黃毛連滾再爬地在下一站下了車,跑回了原地,那里早就沒有了小男孩的蹤跡。對方?jīng)]把魏之遠這種小崽子放在眼里,因此只留了一個人看著,魏之遠眼角瞥見黃毛上車,就迅速遛下了車,連冒險再運氣,他成功地把人甩脫了。魏之遠拎著一份宮保雞丁,一路狂奔,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幾乎是迫切地聯(lián)系了三胖,至此,他們才得到了第一次對話交流的機會。而此時,在那個外表金碧輝煌,內(nèi)里藏污納垢的黑拳場,魏謙的瞳孔本能地收縮了一下,隨后,他意識到自己的肌rou做出了防備的反應,轉(zhuǎn)過身來以后,已經(jīng)把表情調(diào)整到嚇了一跳的模樣。魏謙面前站著一個極富有壓迫感的男人,穿著一身工作人員的黑衣服,半握的拳頭有些畸形——如果這個人攥緊了拳頭,那么四個手指并列的地方會成一個極平整的平面,而不像普通人那樣中指關(guān)節(jié)略凸起,人的手當然不會天生長成那樣,這種拳頭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打擊之后生生磨出來的。這個人才是狠角色,魏謙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懷疑這人就是趙老九送給他的大禮,準備在黑暗的過道里揍他一頓的人,大概久等了,有些不耐煩了。“嚇我一跳,大哥你怎么在別人背后突然出聲?”魏謙半是抱怨地說。那人又問:“你怎么不走了?”魏謙苦著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彎了點腰:“唉,我這人沒出息,一緊張就容易鬧肚子,我得先去個廁所?!?/br>那人冷冷地打量著他,魏謙的后心上冷汗順著脊梁骨往下淌,心里計算著,如果正面和這個人動起手來,自己能有幾分勝算?片刻后,對方輕蔑地哼了一聲:“正好啊,我也去?!?/br>一到了廁所,魏謙就迅速地鉆進了一個小隔間里,重重地松了口氣。他知道那個人就在外面,明擺著不會放過他,心里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三胖一直沒有消息,能不能靠得住?如果不能,那他該怎么脫身?就在這時,隔壁隔間傳來對話的聲音,一個有些油滑的男聲說:“正常情況下,你是打不過他的,但是我這有些好東西?!?/br>另一個人的口音怪怪的,好像舌頭老伸不直:“什么東西?”老油子就說:“吃了長大力的藥啊,很多人都偷偷用的,大舌頭不屑地問:“你說興奮劑?”老油子:“那種東西怎么有效來?那個只會讓你發(fā)揮好,不能真的激發(fā)人潛力的。我這個才是真的能讓你越級贏比賽的,吃了以后你覺得有用不完的力氣,身上不管是什么傷都能暫時不疼?!?/br>隔壁傳來一陣人撕開紙包的聲音,魏謙聽見那大舌頭狐疑地說:“這不會是某種毒品吧?怎么可能有見效那么快的東西?”老油子連忙說:“你這個人不要亂講話,我這是好東西,可不是那種損陰德的衰仔們賣的毒,你放心吃,保管沒有副作用的……哦,副作用有一個,就是紅眼,你想想看,人的血流速度加快,血管肯定要變粗嘛,眼睛看起來充血也是正常的,過一兩天就好了。”大舌頭沒說話,應該是在遲疑。“哎呀,你不要想啦,你打不過那個人的——昨天那場女人拳賽,你看了嗎?那兩個人相差至少二十公斤,小個子女人不超過六十公斤,大個子至少要八十公斤,結(jié)果被那小個子一拳打飛,爬都爬不起來。我們外行看熱鬧,比不上你們內(nèi)行,那個小個子女人的體型,分明是腿粗胳膊細,肩寬不超過四十公分,后背、肩膀、胳膊上都沒有rou,一看就是訓練用腿的選手,她拳頭上沒可能有那么大力氣的,大個子很狡猾,看出對手的能耐,才會一直靠近,防止對手出腿。她就是沒想到那個小個子吃了我的藥,結(jié)果反而吃虧了?!?/br>大舌頭頓了頓,低聲說:“我看你比我內(nèi)行?!?/br>老油子諂媚地說:“怎么會呢大哥?我們第一次買賣,我不騙你,免費給你拿回去吃,吃得好再來找我,以后咱們做長久生意,怎么樣?”隔間傳來門響,魏謙聽見老油子笑意滿滿地聲音:“吃得好要再來找我??!”然后是一陣腳步聲。魏謙不動聲色,他不確定自己是正好趕上了一場興奮劑買賣,還是隔壁故意演給自己聽。就在這時,他聽見隔間被人敲響了,老油子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來:“老弟啊,我看你進去很久,是不是比賽太緊張壞肚子了?哎,其實你放輕松就好咯,我這有保管你能贏的東西?!?/br>……看來剛才那一場是故意給他聽的。魏謙“上道”地接話說:“是和剛才的大哥一樣的東西?”隔壁老油子一聽他“上鉤”,幾乎喜形于聲,忙不迭地說:“對啊對?。≡趺礃?,要不要試一下?”魏謙故作遲疑地問:“那……給我也免費嗎?我、我可沒什么錢?!?/br>老油子忙說:“你贏了比賽就有錢了嘛,我是個厚道生意人,第一回做生意都不收錢的,你拿好。”說完,他從隔間下面一指寬的小縫隙里塞進來一個紙包,魏謙彎腰撿了起來,同時嘴里模擬了一個一唱三嘆的屁聲,隔壁聽到了這樣的“音樂”,感覺自己不能久留,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立刻就走人了。魏謙稍稍松了口氣,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們放松一點警惕,給自己找個可乘之機。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sao動,魏謙趴在門上聽了聽,從亂哄哄地人聲里分辨出了“條子”兩個字,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是三胖!三胖那混小子竟然成功了!兩具被狗咬出來的尸體是大案,刑警大隊出動了大批人馬,尸體身上的名片非??梢伞制鸬没钕駛€賣yin窩點,而隊長明明記得,那地址是一個高檔私人會所。盡管懷疑是有人故意陷害搗亂,可還是要帶人來看看,于是轉(zhuǎn)眼,一串警車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