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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魏之遠又露出那種露骨而幽深的表情,輕聲說:“留著做春夢用?!?/br>魏謙無言以對,以他那張缺德不冒煙的嘴,有一萬種說辭,保證都能讓對方抱頭鼠竄,全部列隊轟轟烈烈地在他心里走了一遭,魏謙發(fā)現(xiàn)怎么說都不合適,最后只有繼續(xù)木然地看著魏之遠。魏之遠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哥,你把安全帶系上?!?/br>魏謙沒說什么,系上了,副駕上的人系不系安全帶的問題,總是查一陣松一陣,如果不是魏之遠提醒,他是不會主動系的。后來想起來,這種規(guī)范的安全意識真的很有必要。因為就在魏之遠開車經(jīng)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輛車不知怎么的,從路口作死一樣地沖了出來,迎頭撞上了一輛正在他們旁邊車道上行駛的車,說來也巧,那車的型號與顏色和魏謙的正好一樣。被撞的車當場翻了,往他們這邊撲過來,魏之遠猛地一打方向盤,劇烈的摩擦和撞擊聲響起,他們左側車窗玻璃碎了個干凈,渣滓崩得四處都是,大部分被魏之遠側身擋住了。魏謙倒是毫發(fā)無傷,魏之遠卷起一截的手臂、后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痕。這下子真的成了血光之災。作者有話要說:【注】:衛(wèi)生巾指雪佛蘭的車牌形狀,我真不是雪佛蘭黑【揍……第五十九章魏謙彎著腰,小心地處理魏之遠身上細碎的傷口。魏之遠后脖頸上不知被什么砸的,有一道稍微很深的傷口,去醫(yī)院處理過了,其他都是不怎么起眼的小傷,魏謙正沾著酒精挨個給他消毒上藥,臉色很不好看。魏之遠上衣脫了扔在一邊,人模狗樣地坐在那,被碰疼了也不吭聲,目光一直追著魏謙的臉。過了一會,他忽然說:“哥,你能別老皺著眉嗎?”魏謙沒好氣地說:“管得著嗎?我又沒收錢,你還挑剔起服務態(tài)度來了?!?/br>“那倒不是?!蔽褐h不咸不淡地解釋了一句,停頓了片刻,似乎在猶豫下面的話當說不當說,過了一會,他決定坦率,于是開口說,“關鍵你老這樣,我都快起反應了?!?/br>魏謙似乎正在想別的事,當時沒反應過來,兩秒鐘之后回過味來了:“魏之遠,你還蹬鼻子上臉來勁了是吧?”魏之遠看了看他,又緩緩地低下頭,片刻后,有點酸澀地笑了一下。魏謙明明知道他是故意裝可憐,心里卻依然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個念頭:怎么跟個歡天喜地地跑上來討骨頭吃,結果被一腳踹了個轱轆的小狗似的?然而他心里還沒可憐完,魏之遠又側過頭來,誠懇地問他:“那我能親你一下嗎?不親嘴,給我臉或者額頭就行?!?/br>魏謙忍無可忍地抬起頭逼視著他。魏之遠仍然不知見好就收,還比劃了一個手勢:“就一下?!?/br>“……一下你媽逼。”感覺自己的不多的同情心就這樣被浪費了,人五人六的魏董忍不住爆了粗。魏之遠笑了起來,好像沒親著,挨兩句罵他心里也高興。這時,門被人敲響了,魏謙出去開了門,把三胖和馬春明放了進來。“什么情況?我看看,哎喲我的媽,弟弟,你是剛從伊拉克戰(zhàn)壕爬回來嗎?”三胖一進屋把魏之遠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又指著魏謙手里的小瓶問,“那是什么玩意?”魏謙回憶了一下:“忘了是誰上回送我的一瓶白酒,五十多度?!?/br>“多大仇啊這是,你打算凌遲他呀?”三胖說,“外傷藥呢?大夫沒給開?”“我看好像有點少,再說黏糊糊的,好像不消毒吧?”魏謙說,他看了魏之遠一眼,問,“疼???”魏之遠明顯甘之如飴地搖了搖頭。頭還沒搖完,被三胖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把你賤得!”三胖很鐵不成鋼地指責,又對魏謙說,“你可以滾了?!?/br>魏謙把小酒瓶一扔,大爺還不伺候了,晃晃悠悠地叼著根煙跟馬春明到了陽臺上。馬春明強打精神,勉強自己從失戀的漩渦里掙扎出一點斗志來,壓低聲音對魏謙說:“是意外嗎?”魏謙臉色陰沉下來:“十有八九不是?!?/br>馬春明聲音壓得更低:“是A市那塊地的事?他們能追到這來?這也太過分了!報警行嗎?”魏謙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口煙圈來:“行是行,但是沒有證據(jù)?!?/br>A市有一塊原本規(guī)劃成廣場的地,市中心核心區(qū)剩下的唯一一塊凈地了,政府透出消息來,說有意把這塊地重新規(guī)劃成商業(yè)用地,魏謙他們盯了已經(jīng)有大半年。優(yōu)質(zhì)地塊僧多粥少,當?shù)赜辛硗庖患乙彩侵驹诒氐谩?/br>據(jù)說對頭家的老板名叫王棟梁,五十來出頭,養(yǎng)了一大幫勞教出來的,早年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眼下就是生意洗白了,依然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當?shù)匾话浴?/br>剛開始,他們派人來給談判,答應支付五千萬,作為魏謙他們撤出競爭的條件。可傻子都知道,這是糊弄人的霸王條款,五千萬跟那塊地的升值價值比起來,簡直就是蚊子rou。強龍不壓地頭蛇,王棟梁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外地人撅面子,他橫行A市很久,像一只跟著螃蟹邯鄲學步的皮皮蝦——現(xiàn)在只會橫,已經(jīng)忘了豎著是怎么個走法了。于是王棟梁頓時惱羞成怒。在那件事之前,寄到魏謙辦公室的恐嚇信都有好幾封了。小菲一開始大驚小怪地報過警,可是查不到源頭,包括化驗在內(nèi),也沒什么證據(jù)指向王棟梁,何況本地的警察的手伸不到A市,這件事無論協(xié)調(diào)還是調(diào)查,困難都很多。魏謙干脆叫小菲別大驚小怪,拿恐嚇信擦過濾嘴里的煙油用了。大概見恐嚇不管用,眼看著招拍掛的時間越來越近,王棟梁急了,喪心病狂地開始劍走偏鋒。“不就一塊地嗎?讓咱們撤就撤唄,咱國家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呢,用得著跟他這一塊地死磕嗎?”馬春明說,“再說,咱們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那個王棟梁就是個流氓,根本不講規(guī)則,怎么和他斗?這次找人開車撞你,下次會不會就往你家里寄炸彈了?簡直沒有王法,就是個恐怖分子!”魏謙眼皮也不抬地說:“那不可能,哪怕那塊地頭天到我手里,第二天我就收一塊錢簽合同轉給第三方,也絕對不讓這塊地落在姓王的手里。”馬春明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說:“你不要斗氣……”“斗氣?我沒有。”魏謙在陽臺垃圾筐里彈了彈煙灰,“是流氓很了不起嗎?我也是啊。”馬博士無言以對,從未見過“流氓”這個職稱也有人搶著要上崗。“你怎么可以這樣……”馬博士弱弱地抗議,“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