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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足見力道之大。走在前面的男子身形高大,全身幾乎赤裸,就上身還掛著幾塊破布。結(jié)實飽滿的胸膛袒露出來,被雨水打濕,猶如蒙著層誘人的光芒。秦軒剛才在黑巷子里便認出被壓在下面的是冷家那位少爺。但是……英俊冷酷的冷少爺……為什麼私底下是這樣一個人?君痕放在車身上的手已經(jīng)扭成一團,溫潤的臉猶如被雨氣侵?jǐn)_,看起來慘白一片。他上上下下打量冷子琰,最後,目光停留在他仍沒有軟下去的男根上,嘴里不由自主發(fā)出聲嗤笑:“呵,還挺精神的?!?/br>冷子琰無所謂地攤攤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說這些話不嫌矯情?”“難怪伯父總是不喜你,”君痕毫不留情的挖苦道,“就你這樣,我要是伯父,恨不能打死你!”“媽的,小白臉,不要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在老子地盤上為所欲為,”野雞頭從後面摟住冷子琰,示威道,“你他媽的有多遠滾多遠,老子和寶貝的事你少在這插手?!?/br>君痕從未遇到過這種滿口臟話的人,胸腔里的怒火如同被澆了油般蹭蹭蹭往上冒,他指著這個頂著野雞頭的男人,目光里盡是不可置信:“冷子琰,這段日子你都是在和這種人廝混?”冷子琰抬起眼輕輕哼了聲:“不關(guān)你事。”誰也沒再說話,空氣如同凝滯,讓人寒到心底。而後,君痕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關(guān)我事?”他走到冷子琰面前,高高揚起手掌,面上的表情夾雜著悲憤和不甘。冷子琰皺眉凝神戒備,結(jié)果君痕的手舉了很久,硬是沒落到自己臉上,倒是旁邊傳來清脆的響聲,冷子琰樂了,野雞頭愣了。君痕打完人就打開車門,回身面無表情地對冷子琰道:“上車!”野雞頭罵罵咧咧的沖上去要把場子找回了,結(jié)果被冷子琰一把拉回。冷子琰摸了摸野雞頭亂糟糟的腦袋:“乖,我回去了?!?/br>“誒,先別走?。 币荒_踹在車屁股上,幾乎踹出了個洞,但轎車還是不顧他意愿的揚長而去,“寶貝……我叫野雞!”暗夜沈淪8暗夜沈淪8君痕何止是長得不錯,他眼形狹長,瞳孔深邃,膚色白皙,如同上好的璞玉。舉凡名流聚會,君痕永遠是那些女子趨之若鶩的對象。他的文雅、他的談吐,一向為人津津樂道。而且和冷子琰不同,君痕為人親切,絲毫沒有世家公子該有的跋扈之氣。可說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車窗外雨勢漸大,車窗內(nèi)卻死一樣的寂靜。君痕和冷子琰各自望向兩邊,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車子打了個急彎,冷子琰一時沒坐穩(wěn),好巧不巧的撲到了君痕身上,君痕摟著他,冷子琰抬頭便撞進君痕那雙黑曜似的瞳里。鬼使神差的伸手摘了那副眼鏡,想把那雙眼看得更清楚。君痕的眼真的很美,澄澈,清亮。他的聲音也很美,猶如緩緩流淌的小溪。不過,吐出的話可一點都不中聽?!袄渖贍敱闶侨绱讼矚g投懷送抱嗎?”冷子琰一把將君痕的脖子勾下來,頭一伸,在君痕唇上淺淺啄了下:“那君少爺要不要嘗嘗?”唇上如同被羽毛拂過,有些癢,又有些熱,君痕推開對方,無動於衷:“你把衣服脫完了我也沒興趣?!?/br>“去你媽的!”冷子琰其實很少罵臟話,不過和野雞廝混了一番,臟話很順溜的就冒了出來。君痕不悅的皺起眉:“以後少和那種人來往?!?/br>冷子琰坐正身子不吭聲,他覺得有些冷了,赤裸的皮膚接觸到空氣中的寒氣,開始瑟瑟發(fā)抖。“你背上怎麼回事?”剛才冷子琰撲在他懷里,君痕立刻發(fā)現(xiàn)對方背後血rou模糊。“砍的?!崩渥隅魺o其事的道。“被砍了你還和男人亂搞?”想到那個丑陋的男人將冷子琰壓在墻上的情形,君痕就克制不住的怒氣上涌。見不得冷子琰赤身露體,君痕讓秦軒把外套脫下來。“不用?!崩渥隅┝搜圻f過來的外套,沈下眼瞼,用只有君痕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誰知道上面沾了些什麼東西。”“什麼意思?”聽到這話君痕皺起了眉頭,黑色的瞳仁依然無波,但拿著外套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你們兩個什麼關(guān)系你自己清楚?!崩渥隅擦饲白那剀幰谎郏p聲笑道:“秦大哥,你說是不是?”秦軒聲音低沈:“冷少爺,也許你誤會了什麼?!?/br>“是啊,我誤會了,”冷子琰懶洋洋的瞇起眼,“反正你家少爺謹(jǐn)守禮分,怎麼會像我一樣跟個男人廝混。”“你是在懷疑我和秦軒?”君痕覺得他所有的修養(yǎng)都注定在今夜被打破,“你懷疑我和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所以……這衣服是臟的……?”冷子琰扭過頭,君痕便當(dāng)他默認,一把將衣服扔他身上:“穿上,再臟也比你好?!?/br>眉毛狠狠抽了抽,冷子琰回頭惡狠狠的道,“反正我父親也拿我沒法了,我就這樣!嫌我臟就離我遠點!”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出。“劉叔,停車。”君痕冷冷的說。“少爺,”劉叔小心翼翼道,“外面雨很大?!?/br>“停車。”重復(fù)的命令不容置疑。車子尚未停穩(wěn),冷子琰已經(jīng)打開車門往外跳,結(jié)果重心不穩(wěn),身體一仰跌了下去,就在他以為會狼狽的摔到地上時,一只手適時的在後面摟住了他。“怎麼那麼不小心?”說話的人一定微微皺著眉,一慣淡然的臉上也許還會帶著些寵溺。以前,冷子琰也曾深深的沈溺在這種溫柔中不可自拔,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冷子琰拍開君痕的手,回頭淡笑道:“多謝君少爺載我一程?!?/br>君痕愣了下,收回手,點了點頭:“不客氣。”把衣服和傘一起扔出去,“砰”的聲關(guān)上車門,君痕微微閉了閉眼:“秦軒,給冷家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人?!?/br>“是,少爺?!?/br>“少爺,”劉叔往後視鏡內(nèi)看了看,有些擔(dān)憂,“後面的車跟的很緊。”“呵,”君痕將黑色的頭發(fā)撩到後面,“那麼多次我都活過來了,難道還怕了這次?”雨勢越來越猛,君痕扔出來的衣服被他隨意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