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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示,立刻閃得沒影。冷子琰理了理衣領(lǐng),回頭走回床邊:“誰告訴你的?”“凌曄啊……”二皇子攤開手,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出賣了表弟,“要不是前幾天他喝得醉醺醺的,我還不知道冷少爺私下如此誘人。”“砰!”拳頭擦著二皇子右臉揍過去。床頭柜被冷子琰硬生生砸出個窟窿。二皇子瞇起眼,面色冷漠,身上瞬間散發(fā)出一種凌厲的危險氣息,他慢悠悠地捏上冷子琰手臂,“凌曄說你性格乖張,難以掌控,果然如此。一只雌獸竟然敢在雄獸頭上動拳頭,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抓著手臂的那只手看起來纖細,力道竟大得讓人掙脫不得。冷子琰挑起眉,“什麼雌獸?”“就是像他一樣的……臣服者?!?/br>二皇子用另一只手掀開裹著白宇裴的被子,露出對方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赤裸身軀。蜜色的肌膚上全是紅紅紫紫的掐痕和吻痕,觸目驚心。白宇裴試著拉回被子,被二皇子一巴掌拍掉手,“是想我當著你表哥的面搞你?”“殿下……別……別……”雖然性情冷淡,冷子琰與白家?guī)讉€表兄關(guān)系卻不錯,和白宇裴也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彼此熟悉。但他怎麼也無法想象,有一天,自己的表弟會這樣全無反抗地被一個男人肆意欺凌。冰冷的眼神在二皇子臉上一掃,“放了他。”“你在命令我?”冷子琰抿了下唇,“不是命令,是請求?!?/br>二皇子蹭起身,出手如電,猛地掐住冷子琰下巴,“一身的yin賤氣息,剛剛是和人搞過吧?!倍首右贿吚卫毋Q制著冷子琰,一邊陰森森地道,“作為少主的預定雌獸,還到處勾引男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丟的是我那個凌曄表弟的臉?”冷子琰額上青筋暴跳,強忍住揍人的沖動,“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蠢貨!”二皇子哼了聲,“你有喜歡的人嗎?”暗夜沈淪35暗夜沈淪35喜歡的人?十七歲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被男人插,冷子琰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君痕。巴巴的跑去表白,‘君痕,我喜歡你?!?/br>冷子琰記得那是在天臺上,風很大,吹得耳邊獵獵作響,君痕愣了下,似乎沒聽清楚,於是他大聲吼道,‘我說我喜歡你!’這次君痕聽見了,摸了摸他頭,一幅大哥哥教訓小弟弟的口吻,‘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對的。’冷父的高壓政策在冷子琰身上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強大的叛逆行為。君痕說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對的。冷子琰就偏要和男人搞。軍校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冷子琰很快找到滿意的目標。那是個秀氣的少年,姿色比之君痕拍馬也趕不上,只是難得的有雙清澈的眼睛,安靜的看過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他的全世界都是你。交往兩個月,冷子琰提槍上陣,直接將人壓倒。蠻干的結(jié)果是後xue受傷嚴重,第二天忍痛起床,卻在訓練時慢了半拍,被教官關(guān)進小黑屋,靜思一日。出來後有兩個人找他。一個是君痕,一個是凌曄。君痕很貼心的給他端了罐粥,‘你今天是怎樣回事?一幅病怏怏的樣子?’‘嗯?!涞幕貞握l都能聽出敷衍的意味。‘注意身體?!凵蛞髌蹋囂街?,‘最近,你好像和周躍走得很近?’‘我男朋友啊?!患偎妓鞯幕卮穑瑓s在君痕慘白了的臉色中暗暗有些後悔,而這絲後悔很快又因君痕接下來的話煙消云散。君痕說,‘這樣也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君痕前腳走,凌曄後腳就到。‘冷少爺真是可以,連這種低級訓練都跟不上!’不陰不陽的嘲諷是他一貫的開口風格。他猛的把手里的罐子扔凌曄臉上:‘滾!’凌曄側(cè)頭躲開,粥卻灑了一臉,‘你發(fā)什麼瘋?’沖過來,抓著他就揍。被揍了一頓,心情沒那麼郁卒,身上──更痛了!慘淡收場的告白,冷子琰只當做是自己年少無知時的一件蠢事,想盡一切辦法忘掉。他找情人,不過用他們滿足他饑渴的身體,沒有任何感情的成分。可是君痕……君痕……像一個魔咒。怎麼忘也忘不掉。“看你這樣子……還真有喜歡的人?”二皇子笑得有些嘲弄。眼中迷茫之色頓時消散,冷子琰冷笑,“二皇子是閑得無聊了嗎?我喜歡誰和二皇子有關(guān)系?”“當然有關(guān)系!”二皇子緩緩瞇起眼,“我表弟為你神魂顛倒,我總得替他看看,你這不守規(guī)矩的身體,究竟是被誰征服著?!?/br>冷子琰咬緊牙,“殿下……請自重!”劍拔弩張的氛圍被敲門聲打破。“殿下,我白宇桓?!?/br>敲打聲音不大,顯然白宇桓還克制著怒氣,維持著表面上的禮貌。從冷府出來,白宇桓本來想去總部看看,結(jié)果接到總管的電話,只覺全身的血氣都涌到大腦。三弟被二皇子蹂躪了一晚上?平靜下來後,他撥通二弟手機:‘我不管你在哪里,不管那個唐炎對你有多重要,立刻把人送回俱樂部!’‘你在開玩笑!’另一端的人皮笑rou不笑的道,‘白宇桓,你不就是想用唐炎去討好二皇子嗎?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會把唐炎交給你?!?/br>‘既然這樣,我只有出動人來找你?!?/br>‘白宇桓,你敢!我跟你沒完!’即使隔著遙遠的、看不見的電波,白宇桓也能想象自己弟弟是怎樣一種仇恨的表情,他利落的掛斷電話,對司機吩咐道:‘立刻去NOBLE?!?/br>‘是,少爺?!?/br>白宇桓在NOBLE的大堂里坐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足夠白家的人把京都除了皇宮之外的地方翻個底朝天。更可況,他剛剛和二弟通過電話,手下很容易便在一間廢棄的倉庫里定位到兩人。抓住他們,再簡單不過。唐炎身上有股野性的英俊,皮衣皮褲,寬肩窄臀,即使是面對他,目光也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白宇桓挑了挑耳邊碎發(fā),起身道:‘跟我上去見二皇子。’‘白宇飛呢?’唐炎不動。被抓住後他和白宇飛就被帶上了不同的車,他不知道白宇飛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