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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掉一顆針在地上都能聽見。隨後──“砰……”緩慢的,撞上玻璃的沈悶聲響。寂靜……冷子琰用肩膀撞開了門。回頭對他的突然闖入怒目而視的眾人,全都遠離,像是模糊的背景。他的視線里,只有那頭巨大的銀豹。它被殘忍地踹在了玻璃墻上,爪子沿著玻璃,刮下長長的血線。全身的傷痛早就剝奪了它的思維,除了本能的攻擊與防守,它什麼都沒法再想。可是奄奄一息的它看到了他,於是銀灰的瞳孔,縮了下。冷子琰的全身一點點,由上到下,好像掉進冰窟,冷得他打抖。腿似乎不是他的。走起路格外艱難。不是之前那種因為疼痛而如同走在刀尖上的感覺,是一種──麻木的遲鈍。銀豹趴在了地下,它看著他,舍不得移開眼。終於,他走到它面前,蹲下身,敲了敲厚重的玻璃墻,“喂……喂……!你,你還好嗎?”其實他更想說,你真的別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他也更想說,凌曄,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我都喜歡你了,你還敢死,你不是故意和我作對嗎?可是他哽咽了。唯一能夠出口的,也只是一句顫抖的問候──喂,你還好嗎?(22鮮幣)暗夜沈淪134幫豹子含那啥,微慎暗夜沈淪134似乎是見不得兩個人濃情蜜意,彼此相望。黑豹的尾巴高高翹了起來,他仿佛帝王般踏著步子,慢慢走近。眸子微微上挑,俊美而不失威嚴。黑豹把爪子按上了銀豹那顆銀色的頭顱,它的哥哥眼神灰敗,仿佛瀕臨死亡,連額心的圖騰都消失。它已經(jīng)是它的食物,無力反抗的食物。爪子在頭顱上緩緩揉弄,像是掛在頭頂?shù)睦麆?,時而收緊,時而放松,讓人心驚膽顫。“野雞……”冷子琰整個嘴唇都在抽搐,“放開他!”“嗷──”震耳欲聾的咆哮,伴隨而來的,是重重的撞擊聲。銀豹的腦袋,被它死摁著,撞在了玻璃墻上。大片的血。太多了……多得透過玻璃墻,流到冷子琰額頭上,然後紅了他眼睛。不,其實是玻璃墻破了。碎裂的玻璃散落一地……銀豹向他撲來,腦袋上的血四處飄飛,冷子琰任憑他駭人的體型壓在身上。還是熱的。他忍不住想。它還是熱的。手被銬著,沒辦法抱它,他就用下巴夾住它肩膀,費力地翻了個身,把它護在身下。冷笑,眉峰凌厲,“有本事等它傷好了再比試,乘人之危算什麼英雄好漢?”黑豹走近。冰冷的眼眸看他半響。它伸出爪子,挑起他下巴,“雄獸對決,雌獸……滾!”“那你把我也咬死吧。”對方壓迫力驚人,冷子琰卻絲毫不懼,唇角流露出譏諷的意味,“把我也咬死。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他在一起?!?/br>說完,他便轉(zhuǎn)過頭,看著銀豹,它一直看著他,只是它太虛弱了,連喘息聲都輕輕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消失。他小心翼翼,舔它的眼睛,把眼角周圍舔得濕漉漉的,又去舔它的嘴,它的嘴好大,他廢了很大勁才撬開。對方的尖牙磕得舌頭生疼,他一點也不介意,甚至淌在外面的口水都不放過,一滴滴的,舔得干干凈凈。然後,他用胳膊把它擺平。用腳扯下自己的內(nèi)褲──心里默默想著,幸虧之前那混蛋扒了他衣服,否則以他雙手不空的狀態(tài),要脫下來還是個麻煩事。腳趾戳戳銀豹軟趴趴的性器。“喂,快立起來,要死也得被我cao死?!?/br>它很聽話。它一直,很聽話。就算全身力氣都無,胯下那根駭人的巨棒還是一點點,變得像標槍般挺直。它知道,這個人的控制欲很強。也很好面子。他喜歡的人怎麼能死在角斗中?唔……要死也得死在他的xiaoxue里……完全屬於野獸的恐怖尺寸,沒有任何人類能接受。而冷子琰似乎處於一種“非人”的狀態(tài),要不,他怎麼能叉開腿,大大咧咧地坐上去?或許,他後面早就痛得麻木。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這樣想。剛開始時冷子琰還能上下動幾下,到後面,他已經(jīng)力氣全無,懶懶地趴在銀豹脖頸間,與對方用下巴彼此撫摸交纏。周圍的人,好像一大片背景布。重要嗎?不重要。既不激烈也不色情,完全是兩只受了傷的獸在舔傷口,可是這樣一幅畫面,足夠讓世界頂級攝影師為不在現(xiàn)場而扼腕嘆息。黑豹什麼時候走的,他們不知道。圍觀的人什麼時候走的,他們也不知道。場地安靜。嘈雜遠去。這里,好像從一開始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血腥的廝殺更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到──清脆的腳步聲從樓下往上,越來越近。最後,停在毫無知覺的一人一獸身前。黑色的皮鞋踏進血泊,大理石的地板投射出君痕清冷的面容,他臉上沒多大表情。可是他慢慢蹲下了身,伸出食指,沿著冷子琰挺直的鼻梁,顫抖著劃過……仿佛是要在上面,留下刻痕。“別激動,別激動!”一見床上的冷子琰睜開眼,徐睿如臨大敵,緊張地舉著手,“凌曄沒死。別激動!”冷子琰淡淡撇起眉。手撐在床上,就想起來。“別動!”徐睿苦下臉,“冷大爺,請千萬別動。你後面那地方比你想象的脆弱,經(jīng)不起你這樣折騰。”“感覺有沒好點?”同樣呆在病房里的君痕從小書桌旁走到這邊,摸摸冷子琰額頭,“還在燒?”“廢話,你和野獸玩兩下試試?!毙祛:叩?,“24個小時內(nèi)醒過來,也算我徐睿醫(yī)術(shù)高超,要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