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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的。若有如果,我會想如果那時候死的是我就好了?!?/br>聽出他話里的執(zhí)拗,祺御暗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吧?!顾麤]有再勸,只是轉(zhuǎn)身默默離開,明知道將來會如何,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fā)生。一路走到崖下花田,便能發(fā)現(xiàn)莫昭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衣服上沾著血,叫人觸目驚心。祺御遲疑了一下,才走到莫昭身旁坐下,甚至伸手戳了戳他的傷口:「小替身,裝死嗎?」莫昭微動,看了他一眼,片刻又別開了眼,眼中掠過一絲難堪。祺御嘖嘖搖頭:「小替身啊,是你自己說不甘心的,現(xiàn)在這模樣,裝給誰看呢?」「吵死了?!箚≈曢_口,莫昭往邊上挪了挪,觸痛了傷口,讓他不禁皺起眉頭,抬眼卻見祺御始終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便忍不住粗聲道:「干什么?」祺御笑了:「沒干什么,只是看到你坐在這兒,就忍不住想起了清淮?!?/br>莫昭臉色始終蒼白,「想說什么便說?!?/br>祺御卻沒有回答他,目光落到莫昭身后,挑眉笑道:「你可知道黑牡丹?」「黑牡丹?」心中微動,莫昭下意識地回頭順著祺御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那眾多花田間格外顯眼的一塊。「世間罕見,冠世墨玉。你就是踏遍大江南北,恐怕也再難找到一處有如此之多?!?/br>莫昭看著那一田深紅的花朵,不在乎地道:「我既不懂醫(yī)也不懂藥,什么白牡丹黑牡丹,對我沒用?!?/br>「可是這一田冠世墨玉當初可花了不少心血才找回來,單單為了養(yǎng)活,也花盡了心思,如果有人傷了這花田半分,小慕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我何必折騰這小小花草?!鼓押吡艘宦?,眼神卻有些恍惚了。見他的反應,祺御倒是有些意外了:「沒話要問我嗎?」莫昭一臉嫌惡地別過臉:「沒有?!?/br>祺御嘖嘖搖頭,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把臉轉(zhuǎn)回來:「小替身,你真讓我傷心。」「那是你的事。」「你得負責?!?/br>莫昭只覺得這人越發(fā)地莫名其妙了,見祺御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就像狗看著骨頭似的,干脆不理他轉(zhuǎn)頭就走,沒想到剛走出兩步,腳下一緊,眼前景物一晃,等再看清楚時,人已經(jīng)被倒吊了起來?!胳饔?!」這一聲叫得咬牙切齒,讓祺御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替身啊小替身,你怎么就學不乖呢?」莫昭瞪著他,最后咬咬牙,閉上了眼。祺御笑著推了推他,看著莫昭在半空中晃,才開口,「小替身,你怎么就喜歡上小慕了呢?」「誰喜歡那個瘋子。」莫昭低吼了一聲。「嘖嘖,又嘴硬?!轨饔粗肝覔Q個問法吧。之前小慕騙你時,待你必定如待清淮那般,他那深情,換作是平常女子,動心上當也就罷了。可是你……」他的語氣像有些為難了,「莫非你是女扮男裝?」莫昭睜眼破口罵了出來:「滾!」祺御笑了:「你果然比清淮有趣得多。」明白自己被戲弄了,莫昭死咬著牙,不再吭聲。祺御眼中的笑意更深:「尋常人家哪會輕易接受這斷袖之事,你……難道曾被哪個女子傷害過?」莫昭臉上更難看了,祺御看著他,卻也沒有再說什么。「她是個很好的女子,將來做了你的嫂子,也會待你如親弟的。」「昭,我愛她,你也會接受她的,對嗎?」「她說襲擊之人輕功上乘其他功夫卻極差,那傷也分明是我送你的匕首造成的,還有,昨夜我去找你時,你在房中嗎?」「證據(jù)如此,你讓我還怎么信你?」因為那個女人,哥哥說,不信。記憶如潮水沒頂,壓得他透不過氣來,莫昭微張了口,臉色差得讓祺御心驚。「喂,你怎么了?」莫昭的目光慢慢轉(zhuǎn)到他身上,細看卻是一片空洞,很久,他才微微地張了張口,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見莫昭暈了過去,祺御一呆,連忙把他解了下來,看著莫昭軟軟地倒在懷里,心就忍不住提了起來。「小替身,醒醒……」低喚了幾聲,莫昭卻始終閉著眼耷拉著腦袋,臉上蒼白得叫人心疼,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柔了下來,「小替……莫昭?」懷里的人始終沒有動,祺御叫了幾聲便停了下來,眼中如海?!钢徊贿^是長得一樣,你怎么就真對小慕動心了呢?那也活該你倒霉吧?!轨饔穆曇衾飵е鴰追殖爸S,垂下的眼中卻帶著一絲不忍,「他已經(jīng)沒有心了。我也……」后面的話沒再說下去了。遲疑了很久,他才吸了口氣,將莫昭抱起來,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顏慕霄站在幾步之外,眼中森冷。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后打破僵局的是祺御。微微瞇起眼就笑了開來,好像片刻之前的嘲諷和不忍都是虛假的,他溫聲開口:「小慕?」顏慕霄的目光自他臉上緩緩移到莫昭身上,最后才道:「有勞師叔了,我?guī)厝ゾ秃谩!拐f罷,不容褀御反應過來,就大步上前,硬把莫昭接了過去。「小慕,他……」不等祺御的話說完整,顏慕霄冷冷地打斷了他:「如果師叔不忍,就不要再過問我和他的事了。」祺御話被堵在口邊,臉色也微沉了下來,見顏慕霄轉(zhuǎn)身要走,才連忙開口:「現(xiàn)在待他好一點,也不是壞事,對吧?」顏慕霄沉默了一陣子,終究什么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就走,留下祺御一人站在那兒,久久沒有一動。莫昭再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張開眼的瞬間眼前一片模糊,讓他有一種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覺。最后是顏慕霄的聲音讓他徹底清醒過來:「醒了?感覺怎么樣?」「惡心。」莫昭別開眼,低道。「怎么會惡心?我去叫大夫來……」莫昭皺眉哼笑:「我說你?!?/br>正要站起來的顏慕霄動作一僵,回過頭來看他。「說了多少遍我不是藤清淮,你怎么還是那么自我陶醉?」莫昭轉(zhuǎn)眼對上顏慕霄,「對一個陌生人這么溫柔,不會覺得惡心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忘了藤清淮,愛上我了?」最后一句,像是終究忍耐不住,帶上了nongnong的諷刺。顏慕霄卻反而淺淺地笑了起來,那眉目舒展的模樣讓莫昭沒來由地一陣心動,半晌才聽到他說:「還有哪里不舒服?餓嗎?」言語之間,就好像剛才莫昭什么都沒說過。莫昭一怔,就再也忍不住了,半撐起來一手捉住顏慕霄的衣襟,這突然的動作讓他一陣暈眩,他卻根本不管,張著眼就吼,「顏慕霄你看清楚,我不……唔!」話被一吻堵在了唇邊,人也被顏慕霄順勢壓回了床上,沒來得及掙扎,就感覺到細碎的吻落在了身上,像是被什么啃咬一般麻麻地發(fā)痛。「顏慕霄你這瘋子!」只來得及罵出這一句,整個人就被死死地壓住了,身上的重量讓他連話都說不完整。「清淮,清淮……」「瘋子……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