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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律令人臉紅而畏懼,可他仍然鼓足勇氣,直視他的眼睛,“阿輝,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可不可以?”“什么叫……和我在一起?”紀輝不可思議地瞪著他,臉色鐵青,勉強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你這家伙,腦子真的被燒壞了,我是男人,還是你表哥……”“我知道,這一切我都知道?!鳖櫫髂甑穆暰€沙啞得幾乎脫水,“我更知道自己不該愛上你,可我沒辦法控制……”“什么叫沒法控制?”紀輝一個箭步竄過來,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我早就覺得奇怪……雖說男生之間打手槍很常見,可做到你這種地步,果然還是過頭了吧。我早就想說停,可看你那么想要的樣子,我想還是算了。大概你性欲旺盛,一時找不到女友,所以找我發(fā)泄,既然是兄弟,我就不該推辭。可今天……”紀輝的聲音高亢了幾分,“今天你居然吻我……兩個男人接吻……你不覺得惡心嗎?我他媽的已經(jīng)受夠了!顧流年,你醒醒吧,正常人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別因為我不拒絕,就肆無忌憚、得寸進尺,別再對我做出這種變態(tài)行為!”全身在瞬間僵硬,千萬把利刃插入體內(nèi),痛不過如此。從天堂到地獄,亦不過如此。“我們之間……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顧流年聽到自己的聲音,已然哽咽。“怎么可能!”對方的決絕在耳畔冷冷響起,“如果還想做兄弟,就不要再這樣,否則,我只有請你搬出去。”天塌地陷……凝視著對方毫無回旋余地的眼睛,顧流年難過得無法呼吸。這一晚,顧流年輾轉(zhuǎn)反側。一直在想過去的事,和紀輝的事……想著他令人同情的童年,想著他的單純懂事,他現(xiàn)在冷淡陰沉的性格,想著自己一年多來和他的同居生活,想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愛上的他,視他為生命中的最重要……就這樣翻來覆去,不知不覺,青白晨曦透出天際……顧流年穿戴起床,站在紀輝門口,無聲佇立。黎明時分,格外靜謐,也格外清冷。門里這個人,是否已經(jīng)睡熟,又或者和自己一樣徹夜未眠?他沒有勇氣追尋答案,因為答案已經(jīng)很明朗,又何必多問?沉默木門,劃開深深溝渠,無法逾越。以前不過一步就可以將他擁入懷中,現(xiàn)在卻仿佛相隔兩個世界。他失魂落魄離開,又失魂落魄回到大學。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紀輝,顧流年住回了大學寢室。所幸當初他保留了鋪位,不知是否該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最先察覺他不對勁的是鄔興華,劈頭就問:“怎么了,和你表兄吵架了?”顧流年苦笑,紀輝已經(jīng)重要到了自己一有不對,別人就會下意識提起的地步,以前覺得很溫馨,現(xiàn)在就是種諷刺。“沒有吵架,只是有些……意見不合……”顧流年困難地斟酌字眼。“什么意見不合,說得這么文縐縐,不就是吵架了嗎?”鄔興華豪爽地一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居然會和你的小心肝吵架?真是天下紅雨了。不過兄弟倆嘛,吵吵感情更好。行了行了,別擺出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走,和我們打球去?!?/br>拗不過,只能身不由已跟他走。就這樣住校一個星期,沒有回紀輝的公寓,也沒有和他聯(lián)絡。思念成狂,有時會忍不住呆呆掏出手機,看著屏幕,幻想對方的電話如期而至,可他又有什么資格幻想?反反復復都是心痛。他現(xiàn)在已不敢奢望紀輝接受他,可至少來個關心的問候也好啊,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灰色的屏幕一片死寂,如同他此刻的心境。只要他不聯(lián)絡,紀輝就絕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想來,這竟是他們之間一貫的相處模式。其實顧流年的生活還是很充實的。白天被排得滿滿的課程所填充,晚上就和鄔興華等人泡在一起,不是打球,便是參加一些娛樂活動。他從心里感激自己有這么多朋友,能夠紓解煩悶。雖然這些心事無法向任何一個人啟齒,可聽他們海闊天空胡侃一通,爆發(fā)出陣陣爽朗大笑,顧流年就有種得救的感覺。然而,一到晚上,他便開始輾轉(zhuǎn)反側,時不時做噩夢。夢里夢外,都是紀輝冷淡的臉,和他那番決絕的話。驚醒后,滿頭冷汗,一夜無眠。很快,期末大考將至,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平時混歸混,誰也不想在緊要關頭被當?shù)?,于是上晚自習的人?shù)日益增多,原本空蕩蕩的圖書館,現(xiàn)在座無虛席。鄔興華最近玩得太瘋,不得不臨時抱佛腳,每天晚上去圖書館報到,還拉上顧流年一起,不懂時也好向他請教。不知不覺,已到晚上十點,圖書館關門的時間,鄔興華和顧流年收拾好書本,隨人流走出室外,在門口正好看到一位身材苗條的女生……“童瞳!”眼尖的鄔興華一眼就認出了她。“鄔興華,顧流年,是你們啊?!迸D(zhuǎn)過頭,露出清麗怡人的笑容,“沒想到你們也來自習?!?/br>“是啊,我們在四樓,你在哪里?沒看到你?!编w興華道。“我在一樓的期刊室,那里有我要找的資料?!?/br>“你準備得怎么樣?”鄔興華問道,三人開始邊走邊聊。“還好,大致把律法過了一遍,明天開始死記硬背。”童瞳笑道。顧流年走在右側,心不在焉地聽著她和鄔興華的對話,并沒有插嘴。前面的路開始分岔,童瞳停下腳步,微偏過臉,視線投向鄔興華身邊的神游天外的男子,“顧流年?”“嗯?”被鄔興華狠狠一撞,顧流年這才驚醒,發(fā)現(xiàn)對方在叫自己的名字。“顧流年,我有些事想問你……”童瞳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啊……”鄔興華突然大叫一聲,“我突然想起來,我的衣服已經(jīng)泡了三天沒洗了,再不洗就爛掉了,趁現(xiàn)在還沒熄燈,我得趕快去沖一沖。你們慢慢聊啊……”說罷,他就竄得比兔子還快,臨走前,還朝顧流年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家伙,明明中午剛洗過,哪里還有泡了三天沒洗的衣服?顧流年皺皺眉,轉(zhuǎn)身單獨面對童瞳,后者“噗”地一聲笑出來,“鄔興華肯定以為我想追你,放心吧,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可別露出這么困擾的表情啊。”對方的直爽,讓顧流年微微一笑,“你找我有事?”“沒什么,不過想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