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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無法出口的禁語。他已經(jīng)違禁一次,害得兩人幾乎形同陌路,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才近距離照顧他,又怎能將他嚇跑?“我們是兄弟……”顧流年咬緊鋼牙,最終擠出這幾個字。“你這個人……真他媽的死心眼!”紀輝粗魯?shù)亓R了一句,氣呼呼偏過頭。這一刻他真的很恨他!恨他的固執(zhí)、恨他的不放手、恨他的死纏爛打,甚至恨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恨自己早上一睜開眼就能見到他,恨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茍延殘喘,恨命運不公平讓自己的人生千瘡百孔……這一切他都好恨,恨到想統(tǒng)統(tǒng)毀滅!可和男人在一起,被熟悉的寬厚溫暖包圍,又有被拯救的感覺……他更痛恨如此矛盾而變態(tài)的自己!紀輝閉上眼睛,前方一片黑暗,眼眶深處熱辣辣的,酸甜苦辣,百味陳雜。耳畔傳來輕不可聞的嘆息,忽地,一直大掌輕輕撫上自己頭頂。掌心透著堅定的熱力,溫暖異常,只輕輕一觸,怕他會反對,馬上縮回去了。好想讓那只可靠的手,在頭頂多停留一會兒,卻又說不出口,紀輝只能像個別扭任性的孩子一樣,蜷起身體,背對著男人,做出嫌惡的姿態(tài)。“我回來了。”顧流年打開公寓大門,換鞋走入客廳,將大衣掛好,發(fā)現(xiàn)紀輝并不在,只有他的臥室房門緊緊閉著。“紀輝?”走到門前,才抬手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囊魂囨倚β暎瑒幼鞑挥山┳?。紀輝房間里有人?而且……還是女人……“啊……唔……用力……好舒服……”漸漸的,嬉笑聲變成夸張的笑聲,一浪高過一浪。細顫的女性嗓音,斷斷續(xù)續(xù),透著撩人歡愉。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進行某種“特殊成人活動”時,才可能發(fā)出的聲音。顧流年猛地攥緊拳頭,太陽xue突突直跳,青筋爆突……身體的本能沖動,讓他恨不得一腳踢開他的房間,所幸腦中最后一絲理智,硬生生將他拉住。他驀然掉頭,猛地穿過客廳,一把拉開通往陽臺的落地窗,將自己緊緊關(guān)在外面……如果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舉止!雙手牢牢按在陽臺的水泥護欄上,顧流年壓低身體,頭朝下,盯著地面,深深吸氣……試圖把血管中瘋狂流竄的怒火和痛意,一點點,用力壓下去……自從醫(yī)院回來后,紀輝比以前更頹廢、更冷淡,一天到晚關(guān)在自己房間,眼中仿佛沒有他的存在。兩人平時的交流少得可憐,只要他不主動開口,他幾乎不和他攀談。顧流年毫無怨言,反而比以前更溫柔小心,像對一件易碎的珍寶。不管紀輝對他有多大意見,只要不離開,呆在他視線所及的范圍,他就滿足了,哪怕這樣的堅持會遭他怨恨。然而萬萬沒想到,紀輝竟然和女人在自己的公寓……緊按住護欄的指節(jié)業(yè)已泛白,顧流年恨不得自己此刻雙目失明、雙耳失聰,這樣他就可以不看、不聽,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紀輝冷淡地對枕邊一臉潮紅的女子說,俯身從床頭柜抽出一疊紙鈔,扔了過去。女子拿過錢,掂了掂,露出滿意的笑容,“謝啦。”“還不走?”紀輝斜睨著她。“不要這么無情啦,才‘辦完事’就趕人家走路。人家叫得口好渴哦,可以給我倒杯水喝嗎?”女子嬌滴滴地說,靠向上半身赤裸的紀輝,滑膩的手臂纏上他的胸膛。“這點錢還不夠你買水喝?再不滾我下次換人了?!奔o輝沉下臉。“好啦好啦,走就走。下次有這么好的生意,記得一定要叫我喔,我會好好配合你的,親愛的紀先生?!迸計擅囊恍?,把錢仔細塞入高聳的胸脯,拍了拍,才從床上爬起來,整理好衣服。紀輝也隨之起來,套上T恤衫,打開房,將她送到玄關(guān)處。女子套上高跟鞋,轉(zhuǎn)身抱住他,給他一個響亮的頰吻,然后以完全不同于剛才的甜膩口吻,大聲道:“親愛的,你好棒喔,讓我好滿足。我先走了,晚上打電話給你。我愛你,記得要想我喔!”說罷才扭著圓潤的臀部,風情萬種地離開。紀輝關(guān)上門,慢吞吞轉(zhuǎn)身……透明的落地窗一覽無遺,男人高大的身影倚在欄桿上,背對著他。淡淡煙霧在他四周彌漫,黃昏的暮色,襯得他滿身都是滄桑。紀輝像著了魔般走過去,拉開落地窗,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帶著些許涼意。聽到動靜,男人的肩膀微微震動了一下,卻沒有回頭。他繼續(xù)抽著煙,一下又一下,既重又狠。那種要將有毒的氣體悉數(shù)吸入肺部深處的急切感,讓紀輝的心像被什么揪住。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開口打破沉默,“你新交的女朋友?”他仍背對著他,沒有回頭。“嗯?!奔o輝將雙手插在寬松的休閑褲中,眸色陰郁,盯著男人寬闊的背部。“什么時候認識的?”“前天。”“這么快就上床了?”男人的聲音不無苦澀。“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奔o輝冷冷道。男人沉默良久,才輕聲說:“注意安全,做的時候要戴套子?!?/br>心突然被一根細繩猛地扯了一下,傳來猝不及防的痛,令紀輝忍不住大聲道:“剛才那個女孩子叫藍欣,很可愛很特別的名字吧。她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孩,她有一份很穩(wěn)定的工作,在辦公室做文員。前天我逛商場時,無意中碰到她,就這樣認識的。她很漂亮,身材又好,我對她一見鐘情。她和姜曉梅不同,她也喜歡我,對我一心一意,就算看到你,也不會變心,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戀愛的感覺。喜歡一個人真好啊,成天想和她在一起,即使分開了,滿腦子也全是她……”滔滔不絕,謊言像水一樣自行涌流。不知道要傷害他人,還是傷害自己,或是干脆兩敗俱傷,紀輝就是無法停下這柄以言語鑄就的利劍。“是嗎……你喜歡她?”男人低聲道。“當然!”紀輝大聲道:“還是女人好,皮膚光滑,性格可愛溫柔,和她們在一起很輕松,什么都不必多想。如果有一天結(jié)婚了,她們還能給你生兒育女,延續(xù)后代,組成我想要的家庭……”“夠了!”男人沉聲打斷他,驀然轉(zhuǎn)身,“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多說!”兩人四目相對,紀輝渾身一震。對方深若黑潭的眼眸,散發(fā)著無法錯認的痛苦氣息。只一眼,仿佛承受不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