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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一口把那瓶水全喝完,又打一聲嗝,完了,又來了!天吶,怎么偏偏選今天!! “不緊張,不緊張,余真不緊張!”她壓手掌做深呼吸,折騰了將近一小時,不行,一點兒用也沒有,難道要去院子里跑步嗎? 她的手機突然亮起來,有消息進來。她疑惑點開,“我在你家樓下。” 許戈!他跑來做什么,不知道明天考試嗎! 余真開窗戶,果然看見老地方銀杏樹下站的修長身影,她著急,輕手輕腳下樓。孫穎前段一直呆在國外談合作時差都亂了,為了倒時差睡前都會吃一顆安眠藥,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睡。 余真一口氣跑出去,開院門。 “你怎么來了,明天考試!”壓抑著嗓子,還打嗝。 許戈皺眉看她,“就知道你會緊張得睡不著打嗝?!?/br> “不是……我沒事?!?/br> “手伸出來?!?/br> “手?”余真抬手。 許戈掐住她指尖,又用手指掐她手腕內(nèi)側(cè),“明天考試不能給藥你吃,這兩個xue位說是能治打嗝?!?/br> “你怎么知道?” “查的。有沒有效不知道。”許戈做得認真。 余真看著他,“你擔(dān)心我緊張睡不好,就來了?” 許戈瞪她一眼,“準(zhǔn)備了這么久有什么好緊張的!” “……我害怕。”余真垂一垂眸,“我怕不能跟你考上同一個學(xué)校,怕跟不上你的步子。”她不要他遷就她,不要他因為她作出犧牲,她要做那個可以和他并肩的人。 許戈抬手就敲一下她腦袋,“就是愛胡思亂想?!?/br> 余真捂額頭,“痛啦。” 許戈看著她眼睛,“什么也不用想,只要盡全力去做,就不會有遺憾?!?/br> “嗯?!庇嗾纥c頭,仿佛瞬間充滿能量。 “不打嗝了,早點回去睡,不準(zhǔn)胡思亂想?!?/br> 余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打嗝,“按xue位真的有用,好神奇!”其實就是心理作用。 許戈笑一笑,“傻!走了?!?/br> 余真沖他背影喊,“許戈!” 許戈回頭,余真手掌做成喇叭,“考完我們來一場真正的約會吧?!边@一刻她心里充滿勇氣,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不怕。 路燈下許戈的笑惑人,“考完再后悔就晚了?!?/br> 余真頭搖得像波浪鼓,“不后悔?!?/br> 考完的那天,同學(xué)將那些讓他們咬牙切齒的試卷習(xí)題集全撕碎從樓上撒下去,“六月飛雪”。校園里歡呼聲,嘶吼聲,被壓抑的青春全部釋放。 屬于我們最純粹真摯的青春,還來不及細細體味就已經(jīng)走向尾聲。 吳俊天天念叨的散伙飯,終于來了。他訂了一整個廳,有電視有音樂設(shè)施,原七班所有同學(xué)全數(shù)到齊,一個不少。 “從今天開始,喝酒抽煙談戀愛再也沒人管我們了?!?/br> “從今天開始,我們自由了?!?/br> “為了自由,干杯!”吳俊站在凳子上舉著酒瓶,所有同學(xué)全都站起來,齊喊,“為了自由,干杯!” 才喝了兩瓶酒,吳俊已經(jīng)有點兒飄。他一把摟住許戈肩膀,“哥,我最應(yīng)該敬的人是你?!闭f著,他聲音硬咽起來,“我叫你一聲哥,以后不管天涯海角,你一輩子都是我哥。”吳俊就那樣抱著許戈哭了。 熱烈的氣氛一下蒙上傷感,“天下無不散筵席”真的是世上最殘忍的個借口。 在場的女生全哭起來,男生紅了眼眶。 被熊抱的許戈后傾著身子一臉嫌棄,“瞧你那點出息!” 吳俊抹一把臉,變臉?biāo)频膿Q上嘻笑,“大伙,光喝酒沒節(jié)目多無聊。吶,我說過散伙飯?zhí)撘挛?,大男人說話要算話!” “哇哦——”很多男生打起口哨,齊齊喊,“吳俊吳俊吳俊……” “給我放首嗨歌?!?/br> 音樂震耳欲聾,吳俊才脫掉T恤,余真拉著許戈的手出來。 “什么事?”許戈問她。 余真咬一咬唇,“不是說考完約會嗎,現(xiàn)在就約?!?/br> 許戈眼睛黯了黯,“你確定?” “嗯。”余真堅定點頭,她一早就打電話告訴家里今晚去姚圓圓家住,晚上不回。 六月是個愛哭鬼,剛剛還繁星似錦,雨說下就下,傾盆而瀉。 許戈拉著余真擠進旅館,夏□□服薄這會兒兩人身上全濕透。前臺微笑請兩人出示身份證,提醒未成年需要家長擔(dān)保。 余真雙手遞上身份證,認真堅定像做一件虔誠的儀式。 雙人床房間,四墻面掛著竹簾,桌上插著富貴竹,燈光從藤編的燈罩柔和漏出來,房間很小倒干凈別致。 許戈開空調(diào),外面大雨還沒停,屋里悶。卯一吹空調(diào)余真打個冷顫,許戈扔件浴袍給她,“去洗澡,濕衣服我讓人拿去干洗?!?/br> 余真抱著浴袍臉頰火燒云,“……哦?!?/br> 許戈抬手要脫下濕衣服,余真捂著眼睛,“你……你等我進去浴室再脫?!庇嗾骊P(guān)上浴室門靠著門板,心跳好快,不是已經(jīng)做好心理建設(shè)了嗎,怎么還是很慌。一件一件脫掉濕衣服,水流溫度正好。 許戈看眼時間,余真在浴室待很久了,他的濕長褲都吹干,敲敲門怕她暈倒在里邊,“還沒洗完?” “啊,洗,洗完了,馬上?!彼鋵嵲诶镞呌么碉L(fēng)機吹干濕衣服,穿好自己衣服又套上浴袍余真才出來。 許戈皺眉看她,“洗好了?” 余真抓著浴袍領(lǐng)口,“……嗯。” “那睡吧?!痹S戈拍拍床。 余真臉紅到耳根,“你,不洗澡嗎?” 許戈笑,“等你睡了我再洗?!?/br> 余真睜著大眼睛看他,許戈彈一指她腦門,“傻瓜?!彼髅魇呛ε碌?,他怎么看不出來,“這種事也是能逞強的?” 余真臉紅得透透拉被子蓋住臉,“你故意的!”聲音悶悶,羞得快哭了。 許戈看著床上躲在被子里縮成蒙古包的余真笑得肩膀抖動。 “快出來,本來就傻,再一憋更傻了?!?/br> “不要!”余真拽緊被子,真是太羞了。 許戈叫了幾次無果,上手拉被子,余真掙動,許戈沒辦法,直接身體將她壓住,從被子里把她的小腦袋扒出來,粉粉的臉,艷艷的唇。余真推他,“你走開,討厭你!”許戈抓著她手腕按到枕頭兩側(cè),兩人現(xiàn)在這個姿式太曖昧。 隔著被子余真都聽見許戈心跳如雷,他直直望進她眼睛,“真準(zhǔn)備好了嗎?” 余真眼眸熒熒閃動,“我……唔……”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激烈得余真心驚。她只能笨拙生澀的承受,他兩指捏住她下巴迫使她張嘴,生硬卻霸道的交纏吮、吸,牙齒咬一口她下唇瓣,唇齒的摩擦,酥麻的感覺讓余真覺得體內(nèi)的血液都沸騰。 “許戈……”她害怕這種不能自控的感覺,身體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