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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兒小心的拿著這瓶子,眼波如水的盯著它道:“也就是說這瓶藥,有一半的可能就是凝雪膏了。” 若這藥當(dāng)真是凝雪膏,拿到它便等同拿到能救尉遲玄的百花散,蒙羲既已許諾,就定然會辦到。 香兒把這瓶藥仔細(xì)藏好,便對婉婷說:“明日我們還得去一趟,把那六瓶還回去。” “???還得去!”婉婷直接絕望的將腦袋和胳膊癱在桌子上。 “當(dāng)然了!如果只丟一瓶興許千代會覺得是自己放錯了,一下丟七瓶怎么想也是招賊了!” 聽香兒這一說,婉婷倒也覺得有道理,但又心生退意的看了看她問道:“那我可不可以不去???” 香兒瞪眼看著她,心想你剛才信誓旦旦要做我一輩子忠奴的氣魄去哪了? “婉婷,我們現(xiàn)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怎么還能有二心呢!” “姑娘,為什么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香兒:……好像是有哪里不對。 這一夜折騰的。 香兒躺到床上時天已微明,但這絲毫未能影響她的睡眠。 她的倦意極深,睡的極沉,以至于這渾渾噩噩的一覺竟是昏死了般,持續(xù)到日中。 “唔……”先是一陣嬌憨的呢喃,然后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又側(cè)了側(cè)身子。這才瞇睜開雙眼,影影綽綽的看見桌前有個人影,便啞著嗓子問道:“婉婷,什么時辰了……” “午時三刻?!蹦侨藨?yīng)道。 “拖出午門外斬首?!?/br> 唔……香兒這才醒了醒腦子:我在說什么? 不好意思,在那頭兒電視劇看多了,接話茬接的總是這么無理頭…… “你還在做夢吧?”那人看著她奇奇怪怪的樣子質(zhì)疑道。 香兒這下才突然醒了!這……這不是婉婷的聲音! 她又拼命揉了揉眼睛,使勁眨了眨,這才看清,原來坐在那兒的竟是慕容煙! 慕容煙就這樣悠哉的品著茶……看著她。 “你!”她幾乎不知用什么話來表達(dá)此時的羞憤。雖說慕容煙以前也來過這屋,可好歹是在她清醒的狀態(tài)下!今日這樣毫無防備的在他眼前躺著,這感覺太可怕了! “我怎么你了?”慕容煙質(zhì)問的理直氣狀。是啊,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那兒,確實(shí)什么也沒做,更何況整套院子都是他的,他憑什么不能坐這兒呢。 香兒還是本能的把薄被往脖頸處拉了拉,只漏出個小腦袋在外面。好在昨夜雨寒,才加蓋了東西,不然簡直不敢想象。 “慕容煙!你到底要干麻?”她委屈的快哭了似的,“既然你上回答應(yīng)了不會再難為我,就不要做這種授受不親的事!” 慕容煙卻一臉的不以為然的輕聲怨懟道:“什么算授受不親?我碰你了還是親你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是授受不親!何況人家姑娘家還躺在床上,你就進(jìn)人家閨房也太不懂禮了吧!”香兒也是對答如流,毫不客氣。 “我不懂禮?現(xiàn)在馬上未時了!”慕容煙指著窗外已升至正中的大太陽,瞪著她輕聲責(zé)怪道:“主子都自己洗漱好坐這兒了,婢女還在床上躺著,像話嗎?” “我……”她只覺得一肚子惱火,可眼下縮在被窩里,說啥都畏首畏腳的。以慕容煙的大少爺脾氣,保不準(zhǔn)兒惹煩他,直接掀了你被子也未可知! 哎,還是老法子,戲精上線裝小可憐吧,反正他吃這套。 “嚶嚶嚶……”一陣兒哭聲說來就來! 這下慕容煙果然失了陣腳,先前還凌厲的眼神兒瞬間迷茫了,一副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你怎么了?有話好好說,你別哭啊……” “嗚嗚嗚……”三言兩語哪能勸得好她?碰瓷高手也是誰都惹得起的么。那哭聲非但沒勸住,反倒越發(fā)豁亮了。 慕容煙剛往前靠了幾步想哄哄,卻聽她喊了一聲:“不許過來!”接下去又是變本加厲的哭。 他站那兒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玉脂似的手還無力的虛伸在半空,一副要勸人卻又使不上勁兒的樣子。 此時任誰看了,都只會覺得他比那縮在床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姑娘還可憐! “我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么的!”他終是下了決心般收回手,背過了身子說道。 “明明是擔(dān)心你那晚暈倒,又昨日一天沒見到,這才一大早忍不住過來看看?!彼哉Z間,滿是對自己的懊惱,“可偏偏一見到,又是逞口舌之快惹你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香兒:節(jié)日快樂! 慕容煙:??? 香兒:1111在我們老家是個舉國同慶的日子! 慕容煙:不詳?shù)念A(yù)感…… ======= 今天雙11,大家優(yōu)著點(diǎn) ☆、抱恙在床 嗯?哭聲終于停歇了。 慕容煙對她有心思, 她自然早就知曉。不然一次次的演戲怎么會這么好使?吃定的不就是慕容煙的有心么。 只是心思分為很多種。她一直以為的慕容煙的那種心思,不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公子, 對自家看得上眼兒的婢女的占有欲。 如今他說出的這幾句,那關(guān)切度,似是超出了些她的認(rèn)知…… 香兒撐了撐身子, 披著那被子輕輕坐起。許是這一陣哭鬧折騰的,她竟覺得身子微微發(fā)燙,連頭也有些暈眩,若不是身后有床圍靠著, 她幾乎難以穩(wěn)住。 慕容煙見她不哭了, 便轉(zhuǎn)過身子看向她。 這才發(fā)現(xiàn)她坐在那兒,不知何時起, 臉頰和脖頸已是飄上了一抹粉霞。她無力的垂著眼睛,一副燥熱的病弱模樣。 該不是溫病? 慕容煙這下也顧不得她的排斥,幾步就去到床前, 手背摸了摸她紅紅的臉蛋兒。果真是燙! 遂又撩開她一角被子, 那裸在褻衣外的手臂肩膀, 均是粉色一片! “你干什么!”香兒還沒意識到怎么回事,像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小貓似的,用盡余力瞪著眼, 揮手推開了慕容煙。 “別動!”慕容煙斥責(zé)了聲,那一臉的嚴(yán)肅,竟是讓她先前還亂揮的手瞬間無力了下去,仿佛被震懾了般。 她懵懂的看著慕容煙的臉, 他這是怎么了? 慕容煙卻得寸進(jìn)尺的靠了上來!他將自己的額頭覆上了香兒的額頭…… 就在兩人鼻尖兒碰觸的那一刻,她的手徹底無力的搭了下去,整個人軟了似的無法反抗。 她也說不清這一刻心中的萬千情緒。懵懂…委屈…緊張…害羞…被欺負(fù)…還有點(diǎn)兒害怕…… “這才是授受不親。”慕容煙的額頭和她緊緊相貼著,面對面輕語的聲音,甚至敵不過那壓制的喘息聲:“不過你是真的病了……” 這個人,她明明是排斥的。然而此時的感覺,竟是有種無法言說的美妙…… 慕容煙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