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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來,飄散著誘人的香味。唐頌全程被傅冬心扣在身邊,做什么都跟著他,他也知道對方這是在給他正名,沒做什么反抗,也沒什么怨言,乖乖的,傅冬心說什么,他就照做。只因心里突然生出的愧疚感。他恨不得將他擺在全世界面前,宣布兩人親密的關系。但他心里卻從沒真的心悅過他。有些不公平。不,是太不公平了。即使唐頌知道這個夢在他走后就會結束,且對方現(xiàn)實中只會覺得鏡花水月,但他總歸過不去心里這一關。這次來不及挽回,下個夢吧,反正他離不開傅冬心的夢了,下一次就當個親人吧,不要再有這種關系了。傅冬心沒察覺他心里在想什么,看他沒說話以為他心里難受,安慰道:“不要在意別人,看著我就好。”“恩?!?/br>這場晚宴直到午夜,天空中的煙花綻放,聲音響到所有人都意識到新的一年開始了,年級輕些的都借口看煙花出了滿是錢,權,利的屋子。唐頌也被傅冬心帶到了頂樓。那里是看煙花最好的地理位置。頭頂?shù)臒熁疬€在持續(xù),舊的消弭,新的緊接而上,源源不斷,聲勢浩大,染紅了遠處的半邊天空。“真好看啊?!碧祈炚f。他想起了和上個世界的傅冬心一起過年的時候,也是這樣璀璨的天空,燦爛的煙花雨覆蓋了整個蒼穹,火光與月光交融,將對方俊美的臉襯地格外好看。“你要喜歡,每年都帶你來這里看?!?/br>傅冬心看著身邊被光芒遮掩,朦朦朧朧露出笑顏的人,從未想過,自己的心,在某一刻真的能軟成這樣。那種能為了對方豁出命都無所謂的感情,讓他既興奮又覺得恐慌,他攬上唐頌的腰,松垮垮地圈著。對方帶著體溫的熱度,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將頭靠在唐頌的頸窩處,鼻尖嗅著淡淡的自然香味:“真想和你這樣一輩子。”唐頌沒回他,只是伸手主動覆上后者搭在他腰上的手背,聲音輕柔地縹緲:“怎么可能就這樣一輩子,往前看啊,冬心,我們的未來會比這好百倍,千倍。”第37章第二夢(十一)過完年,必須是待在家里三日,過完年初三。但宴會里其他的賓客陸陸續(xù)續(xù)都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房子里頗有人走茶涼的冷清感。傅千華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弭,轉而是冰冷的神色。萬笙怕他,只勸了句:“傅家可就這一個兒子了。”前一個兒子倔強,被打壓地已經(jīng)視傅家為仇敵,倘若再逼走冬心,這傅家可就真的人丁單薄了。“這個兒子有什么用?!你沒看見和他廝混的是個男人,有和沒有都一樣?!备登A冷哼。頭頂華麗的吊燈照下來,暖暖的光暈灑在他英俊的面容,傅笙看到的,卻只有那不容忽視的陰狠與猙獰。這人從年輕時就手段殘忍狠辣,對誰都下得去手,幾年前的冬非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親生的,留著他血的兒子啊,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看著對方被生活壓彎了脊梁骨,跪在地上祈求生存。或許不能算面不改色吧,萬笙恍惚著回憶,還有一絲嘲諷的冷笑。多么可怕的人。但萬笙不敢表現(xiàn)得怕他,她得溫溫柔柔的,對他噓寒問暖。也只有這樣,她能好過一些。“你去把他給我叫到書房來。”傅千華丟了一句話過來。這個他,指的自然誰不言而喻。“好?!比f笙應聲。傅冬心剛好醒來,還在與唐頌磨蹭,時不時親親白皙的臉頰,或者修長的手指藏在被窩底下,探尋那一抹軟嫩。唐頌還在睡,對他的動作不耐煩地很,皺著眉推搡,尤不自知自己扭來扭去地更能引起對方的趣味。“你別鬧了行不行?!碧祈灠氩[著眼:“讓我再睡會。”傅冬心粘著他想說些什么。門口就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傅冬心一聽就知道是誰,揚聲說:“什么事?”“冬心啊,你爸叫你去趟書房?!?/br>“知道了,馬上?!备刀淖詈筝p輕揉了揉唐頌的發(fā)頂:“不吵你了。”唐頌安心閉上眼睡去。書房里燈火煌煌,傅千華從成堆的文件里抬起頭,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人,表情陰抑。從小到大,他向來是比較偏向這個小兒子,無他,就因為他的性子與他最像,簡直是他的翻版,又或許有些手段,比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傅家交到這樣的人手里,才能發(fā)展地更好。至于傅冬非,性子軟潤,與世無爭,半點用處都沒有,這樣的兒子,于他眼里,除了傳承香火,別無其他。“你給我解釋解釋你領回來的那個,你想做什么?”傅千華盯著悠悠然坐到沙發(fā)上的傅冬心問。“我記得我說過了。”傅冬心給自己倒了杯水漱口,他是沒有洗漱就直接過來的:“我認真的?!?/br>傅千華聽罷,又仔細審視了番傅冬心的神情,才不得不相信,但他有些不甘:“我不管你私下如何,你喜歡他,綁著也無妨,方家的那個女兒,你爺爺喜歡,娶回來放在家里,當個花瓶擺設也沒人管你……”“算了吧?!备刀牟皇悄欠N沒腦子,隨便給人擺布的,他要真那么做,指不定朝歌就能被人攛掇著離開他,而且這些事……“爸,大哥會上當?shù)?,我可不一定,他傻,我不傻。”再一次表達過自己的態(tài)度后,傅冬心不欲多待,他從沙發(fā)上起身。打開門時,他回頭又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大家這樣相安無事挺好的?!?/br>言下之意,傅千華一咀嚼,氣得將面前盛滿水的杯子砸到了傅冬心坐過的位置上:“小畜生?!?/br>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也不想想是誰給他的底氣。兩日后,傅冬心替唐頌收拾行李準備回劇組,理東西的時候也不忘嘴上占點便宜:“都踏過我家祖宅了,昨天老祖宗托夢給我,說他很滿意這個孫媳婦,問我什么時候家譜上能再多個名字?!?/br>唐頌有時候想,是不是上個夢的傅冬心影響到這個傅冬心了,滿腦子都是扯證確定關系這種想法。他們這樣與登沒登記有什么區(qū)別?“我家老祖宗也托夢了?!碧祈炏箮装鸦卮穑骸八f我近幾年主事業(yè)?!?/br>“哦,那真遺憾?!备刀姆畔率种羞€在收拾的衣服,身上平和的氣勢一轉,用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可憐兮兮的語氣說:“小歌,我重要還是事業(yè)重要?!?/br>如果是事業(yè)重要的話,他大概要開始考慮公開方面的事了。“當然是你重要啦?!碧祈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