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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氣的男子,變成如今這個冷漠又冷血的模樣,“你說吧?!?/br>右寒慶點點頭,開始敘述他所知道的一切。“宮主當(dāng)時見著云竹小姐與旁人親密,心里氣不過,但又不相信云竹小姐會背叛他,因此他不帶半分猶豫得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br>那個時候,他正跟在宮主的身后,也是親耳聽見云竹小姐說,“嘯哥哥,云竹小時候什么都不懂,若是說了什么引你誤會的話,云竹給你道歉,但穆郎,云竹是真心喜歡他,想與他共度一生的。”蔣嘯聽得目眥欲裂,但聲音反而平靜了下來,“這些話你以前怎么不說?在我對你掏心掏肺的時候?!?/br>云竹是當(dāng)真不曉得蔣嘯因為自己兒時的戲言,誤會至深。兩人在相處時,根本沒有說過這方面的話題,她也只以為對方對她好,是真的寵愛她這個師妹。“宮主以為他們的感情已經(jīng)心照不宣,自然沒有特意提起過。但云竹小姐卻根本誤會了他的心意,兩人直到那次,才真正得攤開來講了。宮主不信云竹小姐的說辭,一心以為她在這半年里變了心,就想要殺了那個穆豐,但云竹小姐拼死阻止了他?!?/br>“后來呢?”唐頌沒想到,這個蔣嘯的往事,精彩得可以拍部電視劇了。“后來?”右寒慶閉眼,“少宮主還要聽下去?”唐頌點頭,“那當(dāng)然,我剛剛聽爹說,云竹是我jiejie?”“云竹小姐確實是少宮主的jiejie,親jiejie。”右寒慶道,“宮主說的沒錯,你們長得很像。”“自那日后,云竹小姐就一直避著宮主,企圖讓他冷靜下來,但整整十幾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說放下就放下?我不知道宮主是否喜歡云竹小姐,但云竹小姐是宮主的執(zhí)念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為了分開穆豐與云竹小姐,用盡了一切手段?!?/br>“那后來呢,他成功了嗎?”右寒慶看他,不知為何,唐頌覺得他這個眼神極冷,“若是沒成功,少宮主還會在這嗎?”“宮主對云竹小姐說,穆豐對她不是真心的,他的喜歡只浮于表皮,根本不配得到云竹小姐。他要與她打個賭。而云竹小姐為了讓宮主放棄,亦或是死心,答應(yīng)了這個賭約?!?/br>蔣嘯聽到云竹答應(yīng)后,嘴角露出的笑容血腥而邪氣,“你輸了,就當(dāng)著我的面,親手殺了他。”“好?!痹浦癫幌嘈抛约簳村e人,連條件都沒有聽仔細(xì),就答應(yīng)了。事實證明,在生命面前,所有的東西都得靠邊站。穆豐喜歡云竹,但他喜歡的人和東西有很多,云竹只是他其中一個比較喜歡的人而已。蔣嘯捏著的籌碼太多,云竹不可能贏。但她也不忍心穆豐死,這對后者來說,根本就是無妄之災(zāi),他也只是喜歡了一個人,僅此而已。云竹的后悔,甚至她帶著穆豐逃跑都在蔣嘯的預(yù)料之中。“宮主在紀(jì)家找到了云竹小姐,那天是紀(jì)家小少爺三周歲生辰,云竹小姐只是想回家看一眼,卻被宮主逮了個正著。穆豐當(dāng)場就被宮主砍下了牽著云竹小姐的手。”“你瘋了!”云竹秀美的模樣因這慘烈的場景而扭曲。多日不見,蔣嘯似乎換了一個人,俊美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冷得宛若失了常人的感情,“云竹,你輸了?!?/br>“我沒輸!是你耍了手段……”云竹艱難得支撐著因為疼痛而搖搖欲墜的穆豐,看著蔣嘯的眼神充滿仇恨。之后的事情,完全不在所有人的預(yù)料,就連右寒慶,都沒想到自家宮主能狠絕到如此地步。“少宮主覺得那些美人燈好看嗎?”右寒慶突然問了唐頌這么個問題。“……”唐頌是知道美人燈是美人的皮做的,即使再精巧奪艷,他也說不出好看這兩個字。“這外面掛著的美人燈再好看,也比不得在宮主房里掛的那盞?!?/br>“你什么意思?”唐頌的心里隱隱有了猜想,卻不敢相信蔣嘯真的能有那么變態(tài)。右寒慶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伸手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少宮主也想到了是不是?”蔣嘯制作的第一盞美人燈,就是紀(jì)云竹。“宮主說那樣云竹小姐就不會背叛他,不會傷他的心,還會一輩子陪著他了?!?/br>“我也不知道為何宮主還要將你從紀(jì)家搶來,一開始我以為他養(yǎng)著你,是將你當(dāng)做云竹小姐的,畢竟你們長得那么像?!庇液畱c還記得許久以前,宮主逼著少宮主穿女裝。可是后來,不管少宮主如何鬧騰,宮主對之的容忍度都一再提高。以至于逍遙山莊莊主,武林盟少盟主的出現(xiàn),宮主都只是隨意得禁錮兩天。蔣嘯一開始搶來蔣文睿,是想將他當(dāng)做自己與紀(jì)云竹的孩子養(yǎng)的,但蔣文睿越長大,那張臉也與紀(jì)云竹越來越重合。礙于私心,或者說是對小時候的懷念,蔣嘯才逼迫蔣文睿穿了女裝。只不過蔣文睿天生反骨,又不怕蔣嘯,每次衣裙上身,都能給他扯爛。說他們性格截然不同,也是有依據(jù)的。“所以……他殺了我jiejie,和我的姐夫?”“穆豐沒死?!庇液畱c說,“宮主放了他?!?/br>唐頌點點頭,“那我真正的爹娘呢?”“少宮主,屬下已經(jīng)逾越講了許多?!庇液畱c知道有些事情他可以講,但更多的,他便沒資格了,“少宮主若是好奇,便去找宮主吧?!?/br>這要是以前的蔣文睿,肯定想也不想得就去了,但唐頌不是,他在傅冬心的這幾個夢里學(xué)到的東西,可比現(xiàn)實中自己上千年的日子還要多。比如,他也大約猜到了蔣嘯現(xiàn)在對他的心思。這個時候去找他,撞上的肯定是槍口。之后直到月底,蔣嘯都沒有出現(xiàn)。安靜得待在院子里的唐頌卻突然在房間的床頭收到了一紙信箋,被裹在一個小小的竹筒里,他謹(jǐn)慎得查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打開信箋,是熟悉的字跡,帶著銳利的鋒芒。【賢弟,夜半時分,等我?!?/br>傅冬心!他找來了!唐頌驚喜過后,就動作迅速得將那紙放在一邊的長明燈,看到它徹底化為灰燼后,這才放松了緊繃的身子。夜半時分,也就是子夜?,F(xiàn)在是酉時,還有兩三個時辰,唐頌想著這么干坐著等也不好,便起了興致在后院里練武。聽了蔣嘯與紀(jì)云竹的故事,唐頌對手里的鞭子的情緒開始莫名起來。這枯禪鞭,是前者費盡心思,不知花了多少精力才得到的,用來討后者的歡心。只不過紀(jì)云竹喜劍,這枯禪鞭便一直在庫房里積灰,直到蔣嘯將它給了蔣文睿。【其實,只要蔣嘯早點挑明兩人的關(guān)系,紀(jì)云竹也不一定不會動心吧?】唐頌想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