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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犄角收了起來,讓自己的外形看起來沒有與人類那么與眾不同。“是你。”傅冬心確認(rèn)了,他看著身前銀發(fā)華服的青年,心里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融化,暖成一片。唐頌聞言點點頭。然后兩個人又陷入一陣尷尬中。傅冬心是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激動,會嚇壞人,藏在被子里的手早就把床單捏得紊亂,用以克制自己。表面看起來鎮(zhèn)靜冷淡,實際上腦子早就整個都是糊的。而唐頌則依舊是害怕,害怕對方還在怪自己的欺騙,尤其是對方那淡然克制的表情,更是讓他把所以的話都堵在了舌尖,吐不出來。站到后來,唐頌腿都酸了,見傅冬心還是什么表示都沒有,只是一眨不眨得盯著自己,便有些氣餒得道:“時間還早,要不你再睡會?”“那你呢?!备刀膯枴?/br>那雙眸子仍舊不曾挪動分毫。“我先回去了?”唐頌試探性得說,“你好好休息?!?/br>還沒轉(zhuǎn)身,手腕就被桎梏住,那上面?zhèn)鱽淼牧Φ溃幌戮驮诎尊募∧w上留下了紅痕,傅冬心抿著唇說:“別走?!?/br>“你不是已經(jīng)嫁給我了嗎。”他又補上一句。唐頌順?biāo)浦鄣米搅舜惭?,他已?jīng)腿酸得站不穩(wěn)了,“不走,你再睡會,具體的我明早再和你解釋,好不好?”與他說話的對象點點頭,安心得握著唐頌的手腕閉上了眼。傅冬心闔著目,手指不斷地摩挲著手心里滑嫩的皮膚,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安全感。他根本沒有想要睡的意思,只是確實要理理思路,順便將以往所有夢境的東西串起來,從中獲得留下對方的辦法。晨時的太陽升得很快,上一刻明明還被黑暗籠罩的城市,下一瞬間就展露出了自己的面貌,伴著曦光。窗簾隙縫中灑落的光照射出空氣里的細(xì)小灰塵,暖洋洋的味道,昭示了今天的好天氣。傅冬心睜開眼,清明的眸子看向靠在床頭睡過去的唐頌,里面流露出來的溫柔,與夢境里的如出一轍。他扯了被子蓋到那單薄的身體上,自己則是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唐頌是被熟悉的香味喚醒的。熱騰騰的粥被擺放在遠(yuǎn)處的茶幾上,但rou香伴著清新的蔬菜香還是順著空氣飄了過來,他揉揉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天是在傅冬心面前翻車了。無比慘烈的車禍現(xiàn)場。他,居然在離開夢境的時候!和人撞上了!這是他迄今為止,第一次遭遇到這種情況,當(dāng)時又心虛,腦子也還停留在夢境里,反應(yīng)都傻愣愣的,甚至還心安理得,一覺睡到了現(xiàn)在!唐頌懊惱捂臉。傅冬心則是在一旁將他的變臉過程看了個全,全然熟悉的性格,除了那張臉帶給他陌生外,其他一切的一切,都早已在夢境中重復(fù)了千百遍。粥旁邊還配了各種小吃,餛飩,油條,餃子,應(yīng)有盡有。唐頌懊惱了會,最終還是決定先喂飽自己。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他終于瞧見了倚在衣帽間移門上的傅冬心,臉象征性得紅了紅,“我們邊吃邊說?”“呵?!备刀慕K于沒忍住笑出來聲。果然在哪里,吃都是第一位。吃到東西的那一刻,唐頌習(xí)慣性得幸福得瞇眼,咽下了口里的東西后,他開始說了,“我叫唐頌。”傅冬心坐在他旁邊,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是人類?!碧祈炗终f了。傅冬心再次點頭,“我知道?!?/br>“你的夢是我的食物。”他又舀了一口粥,“你的夢太好吃了,是我見過的,最最好吃的夢,所以我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得進入你的夢境?!?/br>“食物?”傅冬心擰眉,這話將他以往的世界觀擊得粉碎,“我的夢最好吃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你吃過很多夢?別人的?!?/br>唐頌與他相處久了,敏.感得聽出了這句話里的危險性,所以他選擇了略過不答,“我是一只魘獸,活了上千年了吧,具體多少時間我也記不清了……”他把事情的起因,過程,一點不差得說了個遍,最后才道,“我也沒有要纏著你的意思,我知道夢里和現(xiàn)實還是有差距的,你要是覺得我騙了你,并且討厭我,那我給你道歉,對不起。但是,我也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能是不太了解真正的我,其實我很優(yōu)秀的,和我在一起你不會吃虧的……”唐頌巴拉巴拉得一點一點數(shù)著自己的優(yōu)點,數(shù)完后才抬頭看著傅冬心,十分認(rèn)真得說:“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和這么優(yōu)秀的我在一起嗎?”他說得認(rèn)真,傅冬心也聽得認(rèn)真。心里早就沒了一開始的忐忑,知道了對方還是和夢里一樣后,他整個人渾身一輕,嚴(yán)肅的表情微微凝出笑意,“頌頌,你這是在追求我嗎?”剛說完一大段話的唐頌,像是等待審判,整個人都充斥著不安。聽到這句話后,卻陡然放松了下來。嗯,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傅冬心。第章現(xiàn)實世界(完)兩人本來就是剛從夢境里出來,對彼此的熟悉依賴感根本沒有削減,消除了各種芥蒂后,恢復(fù)到以往的相處模式根本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尤其是唐頌,一下子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模式切換到了有恃無恐模式,使喚起傅冬心來壓根沒有心理壓力了。后者更是縱容他,甚至還推了自己一天的行程,專門陪著唐頌。“等等有空么?”唐頌慵懶得攤在真皮沙發(fā)上,有些感慨。在現(xiàn)實生活中,他還真沒有夢境里過得舒坦,因為怕引起注意,他每次捏造的人類身份通常都是極不起眼的,在物質(zhì)上根本沒怎么能享受。傅冬心任勞任怨得親自收拾著桌上的碗筷,“有啊,怎么了?”“沒事的話,去我那里給我收拾東西吧?”唐頌湊到了他身邊,“東西有點多,我一個人不太好搬。”“好?!备刀狞c點頭,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要萬分積極的。唐頌的身份,的確是傅冬心當(dāng)初挑出來的三個人之一。那個某知名大學(xué)的掛名教授,教的內(nèi)容是歷史學(xué),其他的不敢說,但比起中國歷史,還真的沒有比他更了解的了。畢竟那一樁樁,一件件,有什么不是他親眼所見?就連歷史事件當(dāng)事人的夢境,他都一一去過,來去自如。“我的身份是老師,那你呢?”唐頌坐在車上,問正在開車的傅冬心,“好像什么都是我在跟你說,你一點也沒說過你的情況?!?/br>“那等等帶你去了解一下?”傅冬心說。“好啊,先去你家里,然后再去你工作的地方。”唐頌有些興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