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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婚約 驚蟄在看到落寧長公主出現(xiàn)時就開始覺得頭疼了。 這位長公主由于剛好生在福時,云光五色,照映宮闥,有吉兆的跡象,于是自打出生起便備受寵愛,嬌生慣養(yǎng),可謂是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再加上近來她先后失去了她的父皇和母妃兩大靠山,滿心悲憤,像條瘋狗一樣見人就咬,被處死的奴才宮女不在少數(shù),主子想著留她還有用,便放任她在宮中撒野。 只是……這長公主再怎么撒野,居然跑到自家姑娘面前來了,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過久了把腦子也過壞了,畢竟再搞不清現(xiàn)狀也該知道侯爺?shù)娜瞬荒苋前伞?/br> 驚蟄見落寧徑直走了過來,不動聲色地往岑言面前移了移。 姑娘身上還有傷,平日里也柔柔弱弱的樣子,她可不能讓姑娘受半分委屈啊。 然而驚蟄未曾想到,自家連對進(jìn)屋收拾茶具的宮女都會好言好語說聲謝謝的姑娘,居然開口這樣形容這位長公主。 腦子有屎 整個池邊靜得只剩下錦鯉游動的擺尾聲,落寧長公主愣在原地,像是反應(yīng)了許久才接受了這是在同她說話的事實。 她氣急敗壞地舉起手,對著姑娘的臉就是要扇下去。 驚蟄輕輕嘆氣,居然敢扇主子捧在手心怕累著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姑娘耳光,這位長公主殿下,以后的路怕是走不遠(yuǎn)了。 她伸手欲攔下這個耳光,卻不想長公主的手腕已經(jīng)早一步被人握住,驚蟄怔了怔,發(fā)現(xiàn)姑娘正面無表情地握著那只手腕。 然后她聽到姑娘緩緩開口,語氣是從未聽過的漠然。 “扇耳光?那我來教教你,要怎么扇才會痛?!?/br> “啪”地一聲,干脆又利落。 岑言收回手,見落寧長公主臉被扇地歪向一邊,臉上是鮮紅的掌印,她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關(guān)節(jié),嗯…手有點麻。 這巴掌,也算是給雪糕糯米糍出出氣吧。 等了好會兒,這長公主方才回過神,捂著開始泛腫的臉,表情從難以置信轉(zhuǎn)變成戟指怒目,然后猛地伸手往前一推,看樣子是氣極了想將自己推到錦鯉池中。 岑言微微側(cè)身便躲了過去,果然電視劇看多了還是有好處的啊。 后宮中,水池旁,擺明了會有落水事件發(fā)生呀。 早就防著了。 “你沒有體會過窒息的感覺吧,所以才會這樣想都不想就將人往水里推,”岑言看著落寧,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平靜。 “那…那有怎樣,”落寧被這樣看著,竟是有些毛骨悚然,氣勢也跟著弱了好幾分,但她依然嘴硬道,“本宮想處置誰就處……” 岑言突然抬起腳,往落寧屁股處就是一踢。 “下去?!?/br> 水花濺起的聲音瞬間將落寧未說完的話淹沒了。 相比于岑言的氣定神閑仿佛只是又扔了塊石子進(jìn)水的模樣,周圍無論是跟著岑言還是跟著落寧的一眾宮女太監(jiān)在目睹了這無比流暢的過程后只有瞠目結(jié)舌以表尊敬。 跟著岑言的:這個疑似侯府夫人的姑娘這么彪悍?? 跟著落寧的:爽!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眼前那抹淡粉的身影英勇瀟灑無敵帥氣的時候,只見她突然雙手扶住背像個上了年紀(jì)的阿婆一樣一邊抖一邊緩緩蹲下身。 “姑娘?”驚蟄連忙上去扶了一把。 岑言側(cè)過頭看驚蟄,小臉皺成苦瓜狀,委屈道:“嗚嗚驚蟄jiejie,我抬腳的動作有點大,傷口好痛啊QAQ” 驚蟄:“……” 怎么有種帥不過三秒的感覺? 后來自然是讓人將那所有人見她沉水都忍不住想要歡呼的長公主給救了上來。岑言坐在錦鯉池邊的石椅上,手撐著下巴,冷眼看著已經(jīng)昏迷的落寧在被宮女使勁按了按胸口后,吐了點水,醒轉(zhuǎn)過來。 醒來的落寧大概以為自己還在水中,胡亂地?fù)]舞著四肢,滿臉驚恐,甚至好半天才找回了呼吸的節(jié)奏。 “怎么樣?窒息的感覺不好受吧?”岑言笑嘻嘻道。 落寧一聽岑言的聲音,立時想起剛才發(fā)生了啥,也不顧自己狼狽,坐起身看向岑言,面部微微扭曲,滿眼的惱與恨。 “你這賤人竟敢將本宮推入水中??!”是怒極后連聲線都跟著顫抖的嘶啞嗓音,完全脫離了本來的蘿莉音。 岑言覺得好笑。 “那又怎樣?” “你今天就是淹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出什么事,你信不信?” 說著,她忍不住嗤笑了聲。 “你以為,你還是個飽食終日的公主嗎?!?/br> 這句話讓落寧登時像是落進(jìn)了冰洞中,一直以來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實就這樣赤.裸裸地擺在了面前,渾身上下透心的涼,但她仍不肯接受,嘴硬道:“你胡說!本宮是父皇最為疼愛的女兒,本宮的親弟是當(dāng)今皇上,權(quán)勢滔天的安國候也曾與本宮有過婚約,對,本宮自然…自然還是個公主?!?/br> 說到最后,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喃喃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岑言從石椅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真是叫不醒裝睡的人啊。 “那你就在你的幻想中,繼續(xù)當(dāng)個任性妄為的公主吧。” 說完,便留著如同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的落寧,直接離開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姑娘這樣的一面啊,”走在路上,驚蟄同她說道。 岑言手中拿著剛才路邊隨手摘的一枝桃.花,手指微微撮動,桃枝在手中一轉(zhuǎn)又一轉(zhuǎn)的旋著,她低頭看桃枝,滿不在乎道:“看到那種人就火大?!?/br> 驚蟄想了想,許是想得出一個具體的概念,于是問道:“姑娘是指哪種人?” 岑言:“腦子有屎的人。” 驚蟄:“……” 岑言又說:“我發(fā)現(xiàn)我還挺會狗仗人…啊不仗勢欺人的?!?/br> 驚蟄:“…啥?” 話題轉(zhuǎn)移的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岑言心情很好,看著左右旋轉(zhuǎn)的桃枝,怎么看怎么艷麗,冷不丁哼哼了句:“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sao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驚蟄內(nèi)心開始咆哮:怎么溝通,怎么交流,完全接不了話好嗎! 于是只得將話題強(qiáng)行扳回正常的方向,驚蟄問:“姑娘接下來準(zhǔn)備去哪兒?” 岑言似是想了想,不過很快就有了答案:“回去吧,有點累了?;厝ズ认挛绮璩愿恻c,生活美滋滋!” 然后突然想了起來,扭過頭問驚蟄:“驚蟄jiejie,我剛才是不是忘了喂錦鯉了?” 驚蟄點了點頭。 隨后便見岑言一臉痛心地從懷里將用絲帕包裹住的桂花云豆糕掏了出來,一邊吃一邊搖頭很是惋惜:“錦鯉不吃我來吃,錦鯉昂貴我便宜,錦鯉生病我堅強(qiáng),錦鯉死了我沒事?!?/br> 驚蟄:“……” 感覺永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