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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她將手里的雪蜜果往西蛇姬手肘處一塞,西蛇姬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岑言笑了笑,就朝灰湮跑了過去。 “哥哥走啦!你說過今天陪我出去玩的!”她抱住灰湮的胳膊,然后拉起他就走。 灰湮倒也沒反抗,老老實實地隨她拉著走出庭院。 走出一段距離,岑言回過頭看了一眼庭院里,敖空也已經(jīng)離開了,東狐郎正蹲著身子將他所穿那件純白的狐毛披風(fēng)搭在西蛇姬身上,西蛇姬依然倔著不肯抬頭,東狐郎最后手臂一攬,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可她還是緊緊用手捂住臉,大紅的蛇尾因為騰空的緣故微微擺動起來,像是海洋中隨水而動的珊瑚一角。 岑言從沒覺得蛇的尾巴這么順眼過。 “那個果子,我給你摘的,”灰湮同她說道,“你怎么給了別人?!?/br> 岑言看了他一眼:“你把別人打傷了,這是賠償,賠償懂不,敗家哥哥!” 灰湮嘴角輕輕抿起:“那等下個十年,我再給你摘來,你可別又給別人了。” 岑言愣了愣,鼻尖莫名其妙一陣酸楚,但她強忍了下來,對灰湮笑道:“那你可別再把這種無辜的人打傷了,不然到時候又給賠出去了咋辦,可憐二十年來我一個果子都沒吃成?!?/br> 灰湮摸了摸岑言的頭,承諾道:“不會的?!?/br> 也不知道到底承諾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四王也只剩一個啦,你們猜是什么妖呀! 猜對的下次更文時給紅包么么噠! 第27章 油紙袋 “所以,”走在巨堡內(nèi)彎彎繞繞的行廊中,岑言仰起頭,以她的高度必須得這樣才能看到灰湮的臉,“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俊?/br> 灰湮停下腳步,偏過頭看向她。他的唇很薄,眼角偏長,是副冷漠的長相,可在面對岑言時眼皮會微微垂下,雖然依然面無表情,但看上去卻是多了幾分與他完全不相符合的柔和。 “你剛才,”他頓了頓,似有疑惑,“不是說讓我陪你玩嗎?” 岑言想起剛才為了避免灰湮一爪子拍下去把西蛇姬的心上妖給拍沒了,情急之下隨便找了個借口將他拖走,沒想到他倒是聽了進去。不知道該說0情商還是他根本不需要在乎這些東西才好,這種一聽就是借口的話也就只有他會當(dāng)真了。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這只把整個妖界鬧得天翻地覆的狼居然有些蠢萌蠢萌的…… 大概是被自己的想法惹得想要發(fā)笑,岑言一雙眼忍不住微微彎起:“那就陪我去吃早飯吧?!?/br> 灰湮輕輕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又問她:“去哪兒吃?” 岑言用手支起下巴,仔細(xì)地思考了下這個問題,她也不確定妖界會不會有早飯賣,于是向灰湮問道:“你能去人間不?” 一刻鐘后,人間一條叫賣聲不絕于耳的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位讓上至八旬老太下至幼齡女童紛紛側(cè)目的男子,該男子身著黑衣,衣上沒有任何花色作為點綴,頭發(fā)只是簡單地高高束上,明明是最為普通的打扮,可卻掩蓋不住他古雕刻畫一般天賜的五官以及卓越不凡的氣質(zhì)。 即使從五官到氣質(zhì)都強烈地透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可這完全不妨礙附近一片女性遠(yuǎn)觀的欣賞。 可是誰能告訴一下她們,為什么這樣一位出色的公子身旁會有個矮個小姑娘? 嗯…不過這小姑娘長得稚嫩清秀,十四五歲的天真模樣,約莫著應(yīng)該是這位公子的小丫鬟吧,出于對一位優(yōu)秀的異性大家可以一起看但這異性不能屬于私人的心態(tài),她們產(chǎn)生了這樣能好受許多的想法。 可惜這想法還沒在心底落根,緊接著她們就看見矮個兒小丫鬟伸出手,突然緊緊地抱住了黑衣公子的胳膊。 八旬老太手中的拐杖掉了,幼齡女童嘴里咬著的糖落了。 真是刺眼又扎心的一幕啊。 岑言自然是不知道她正在被周圍一眾女性以眼刀輪了又輪,她只知道如果再不將灰湮拉住,他很有可能就要沖過去給那些一直在盯著他看的人一人一爪子,畢竟此時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的忍耐和憤怒,看得出來是相當(dāng)不爽了。 不就是被人看幾眼,用得著這樣呲牙又豎毛的嗎。 岑言這樣想著,踮起腳抬起手然后輕輕拂了拂灰湮的后頸,灰湮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像是被摸到了敏.感位置一樣,一向沒什么波瀾的眼睛居然微微瞪大,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岑言。 岑言笑嘻嘻地收回手,看著他:“給你順順毛,不氣不氣啊?!?/br> 灰湮愣了半晌,這才吐出一個字:“你…” 岑言:“啥?” 灰湮抿了抿唇,悶悶地低下頭,大概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 看著灰湮這種居然面露挫敗的模樣,岑言不由得將頭埋在他胳膊處笑了出來,笑了好一會兒這才仰起頭,又是她能看到他臉的角度:“哈哈哈哈沒想到你還能露出這種表情啊,我一直以為你會一個表情過一輩子呢。” 說完她還模仿了下剛才灰湮轉(zhuǎn)過頭時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模仿完又憋不住埋在灰湮胳膊中笑起來。 灰湮還是沒說話,眸子微微垂著,盯著地面看。 “誒誒你不會生氣了吧,”岑言止了笑,扯了扯灰湮的衣袖,有些心虛,“你別生氣啊,我這個人有時候不太懂得顧忌別人情緒,要不…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灰湮本是準(zhǔn)備回答他沒有生氣,但聽到岑言要講笑話于是又將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而岑言在一旁自顧自地講了起來:“我以前遇到了個強迫癥他在河邊釣魚,我問他今天釣了多少魚了,他說。” 灰湮終于抬起頭來,看向她,大概是想聽聽她接下來會怎么講。 可她卻停了下來,揚起抹笑,半天都不再開口。 “說啥?”灰湮問她。 岑言又止不住地笑了起來,好像她才是聽笑話的那一個,她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說道:“我的笑話講完了?!?/br> 灰湮還愣在原地反應(yīng)不過來,本抱著他胳膊的岑言卻是突然放開了手,朝前面小跑出去,不知道是看到了啥,眼里亮亮的,滿臉的激動與興奮,最后停在了一家包子鋪前,嘴里念念叨叨道:“媽呀好香?。 ?/br> 接著轉(zhuǎn)過頭來朝灰湮招了招手,又指了指面前的蒸籠:“哥哥!我想吃這個!” 灰湮走到她旁邊,點了點頭。 岑言正想讓老板給裝幾個,可立時想起個非常致命的問題,問灰湮:“你身上有錢嗎?” 灰湮看向她,不知道她所問何物:“錢?” 岑言心里嘆了句果然如此,又后悔自己怎么沒早一點兒想到,非得等這包子散發(fā)出的濃烈香氣鉆入鼻中,惹得肚里饑腸轆轆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饑餓中努力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