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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應(yīng)道:“是,小的這就去。”一溜兒小跑下去了。 這一連串的發(fā)難只在一瞬之間,一句接一句,連接無縫,根本沒給劉本起一點兒打岔的機會,待他反應(yīng)過來,已是又受了一番侮辱,那臉色是青了黑,黑了青,雙拳攥的死緊,一口牙都要咬碎,好一個伶牙俐齒、刁鉆古怪的婦人。 與傳聞中的力大無腦,有勇無謀無半分相符,怕是嫁了人后也變成了一個只會耍小聰明的婦人,再沒人敢這般無禮于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劉將軍怎么不坐?”發(fā)作一通,黎靜水心中痛快許多,面上帶笑,挑眉問道。劉本起越是生氣,她心中越是得意,敢他娘的跟她端架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要他坐在一個婦道人家的下首,絕無可能,劉本起冷哼一聲,也不再裝相,區(qū)區(qū)一個女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剛剛也不過是懶得與一婦人為難罷了。 既她自己不識趣兒,那他也沒必要再給她面子,且他剛剛可是聽到了那聲小將軍,劉本起的眼中好似淬了毒一般,如狼似虎盯著黎靜水,陰沉沉說道:“我勸縣主還是識趣些趕緊收拾行李回你的青城山去,既然嫁了人就該老實點兒,在家伺候伺候爺們兒,帶帶孩子。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要以為領(lǐng)了兩年蝦兵蟹將就真是將軍了,老子一根小拇指就能輕輕松松捏死你。” 黎靜水勾唇,慢悠悠起身,負手向前踱步,意味深長的看著劉本起,道:“我在這兒是不是打擾到劉將軍了?” 她湊近劉本起的耳朵邊,放低了嗓音,暗啞著嗓子不無諷刺的說:“只不知你都做了些什么,這么見不得人?” “你......”劉本起大為火光,他被人奉承慣了,哪里是受得了這種委屈的人,當下橫眉豎眼,飛起手掌就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劉本起功夫很是了得,存了心要給黎靜水一些顏色看看,手上是下了大力氣,掌中帶風,呼嘯而來。 黎靜水眼光一閃,唇角笑意更深,卻是早有準備,好極,正中她下懷。趁著劉本起怒火中燒,不曾防備,黎靜水突然揮動手臂,一直握在手中的盤龍棍隨手飛舞,一個旋轉(zhuǎn)飛上去勾住了劉本起的脖子。 黎靜水一手握住一邊棍子,雙手使勁向中間收攏,劉本起完全沒把黎靜水放在眼里,根本未曾防備,突然脖子喉嚨處被轄制受力,無法喘氣,憋的面上漲紅,手上再使不上力氣,下意識收回手去掰黎靜水的棍子。 兩個隨從見劉本起被黎靜水轄制,大喝一聲,一起從兩邊撲將過來,黎靜水借著雙手使在劉本起脖子上的力道,撐起身子,一躍而起,抬起雙腿狠狠踹向迎面撲來的隨從,正踹在他心口處,那隨從當即被踹翻在地,捂著胸口佝僂著身子痛苦呻/吟,起不來身。 而因著借力,手上力道便加重,脖子乃是人極為脆弱的一處地方,便是強壯如劉本起也不例外,只見面皮已是紫漲,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呻/吟聲,雙手掙扎的拍打著脖子上的棍子,卻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用上。 另一邊的隨從也已撲將過來,近在眼前,眼看手中的長刀就要砍過來,而黎靜水的腿才剛收回來,根本來不及做出動作,當下無法,只緊咬牙關(guān),屏住呼吸,微微側(cè)身避過刺過來的劍,獰臉向那隨從頭上撞去。 砰的一聲悶響,黎靜水和那隨從的頭撞到了一處,隨從應(yīng)聲摔倒在地,黎靜水也好不到哪里去,頭上傳來劇烈的疼痛,眼里暈暈乎乎幾乎看不清東西,眼看那隨從掙扎著就要爬起來,黎靜水手下不在耽擱,雙手握住棍子狠狠翻手一擰。 喀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劉本起面皮紫漲,翻著白眼,口吐白沫,軟了身子。黎靜水一松開手,便撲通一聲軟趴趴躺去了地上。 “將軍——”被撞頭的隨從大駭,看向倒下的劉本起,瞠目嘶吼,睚眥欲裂。黎靜水強忍著頭上的暈眩和惡心,迅速控制住這人,一手扳住他的后腦勺,一手扳住他的下巴,雙手使勁狠狠往左邊一扳,喀,骨頭錯位,這位也被扳斷了脖子,登時斷了氣。 最后剩下那人,還在地上蜷縮著緩不過來,黎靜水那一腳的力道毫無保留,又正踹在胸口,那人背過氣去半天,才有了點兒意識,便見將軍和同伴瞬息之間已被擰斷了脖子,雙目圓瞪,驚恐不已,嚇得用身子蹭著地面小幅度向后挪動,不住搖頭,面帶祈求。 想說兩句求饒的話,喉嚨卻是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不要,不要殺他,他只是個下人,不關(guān)他的事啊。 黎靜水冷笑,剛結(jié)束了兩個大漢的命,面上不見卻一絲波動,她活動了一下脖子和手腕,朝地上像蟲子一樣蠕動的隨從走過去,伸出雙手,毫不費力的將他的性命也結(jié)果了。 劉本起啊劉本起,要怪便只怪你自己,太過囂張,只因她是個女子便低估于她。 哼,本不想太過沖動,只怕后續(xù)麻煩甚多不好處理,如今卻是容他不得了。 黎靜水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微微喘著粗氣,閉上眼靜靜等頭上那陣眩暈惡心的勁頭過去后,她睜開眼,看了看地上三具歪七扭八的尸體,拍拍雙手,沉著臉走出了前廳。 正好碰見只用一只手端著茶水點心往這邊來的獨臂傷兵,看到出來的黎靜水,誠惶誠恐上前行禮,就怕這位喜怒無常的小主子又為難他。 “這茶水點心不用了,你端下去吧,把黎管家給我叫過來,快著些,別耽擱了?!崩桁o水淡淡說道,順手理了理剛剛弄亂的衣擺、衣袖。 ......小將軍,小的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能不能給個準話,叫他死也死的明白些,剛剛還吼著上茶上點心,這會兒端來又不要了,為何要這般戲耍于他,太欺負人了。 腹誹歸腹誹,面上卻是一點都不敢?guī)С鰜?,沒辦法,他已經(jīng)沒了一只手臂,骨氣這玩意兒要隨著斷掉的手臂埋進了土里。 委屈兮兮托著盤子下去,獨臂傷兵真是一點兒不敢耽擱,屁顛屁顛四處尋黎管家,尋到后趕緊與黎管家說了小將軍前廳有找。 道一剛一踏進前廳的門,便看到地上的三具尸體,嚇了一大跳,手指頭哆哆嗦嗦指著劉本起的尸體:“大小姐,這,這,這......” 好歹是跟著鎮(zhèn)國公和黎靜水長大的,他還不至于被尸體給嚇到,嚇成這個樣子卻是因為劉本起,劉本起身份不一般,好歹是邊城守將,手握十萬大軍,就這么隨便殺了,人家手底下也是有不少人的,這可不是惹大麻煩了嗎。 “先找?guī)讉€穩(wěn)妥的人來收拾了再說,這邊院子這么多,隨便找個偏僻的院子埋了,然后把那院子封上?!崩桁o水把玩著手中的盤龍棍,冷靜的說道,面色卻也是凝著的。 想了想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