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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fēng)從哪里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不就這個價?”趙輝詫異地問:“你哪兒買的?!?/br>
“不光這個價吧?”紀(jì)康繃著笑一溜往下問:“急救費?護(hù)理費?搬運費?你就都給省了啊?哈哈,”說罷樂不可支,趕緊往回跑:“別追哈,不然我跟你討?!?/br>
“cao!”趙輝手里的雜志呼一下飛出去。

第二天晚自修結(jié)束,照例要等最后一個同學(xué)出了教室才能走。趙喜已經(jīng)不耐煩在樓下叫了好幾聲,趙輝出來,手里的書包朝他一扔:“接著!”然后鎖好了門跑下樓,問:“到底啥事兒?”

“嘿,聽我班上的哥們兒說,”趙喜搭著他的肩神神秘秘:“新開那錄像廳,今晚又放好片子?!?/br>
“切,我不去?!壁w輝一聽就否了:“哪有那閑錢。”

“哎!”趙喜忙拽住他,包攬道:“我有錢,咱仨一塊兒去看?!?/br>
“你哪兒來的錢?”趙輝聞言一詫。前幾天這小子也說要請他倆去吃館子,才給推了,這會子又來:“算了。待會兒就熄燈了,我衣服還沒收?!?/br>
“回來收不一樣?”趙喜推著他就往外走,連連游說:“真是好片子,走走走,保管你看了還想看。”又回頭叫:“紀(jì)康,來呀,快開場了?!?/br>
“啥好片子?值得費那錢?”趙輝真不想去。那門票還挺貴,鎮(zhèn)上沒多少人看得起,都是些有錢沒地兒花的主兒,長期在里頭混著。被他推著走了幾步,站住說:“過兩天鎮(zhèn)上不都放電影了,我不去,你倆去吧。”鎮(zhèn)政府隔一兩月就會請人來放套露天電影,那就跟過節(jié)似地,大人小孩都早早去占位子,連學(xué)校晚自修都會破例停課。

“嗐,”他倆還說著,紀(jì)康就拋著球過來了,箍著趙喜的頸子往外拉:“得了,那片子**,你讓他去不白糟踐了門票?走,咱哥倆兒去?!?/br>
第十章

“切!”趙輝一聽不樂意了,才猜著是啥片子,不由心癢起來,忙追上去:“嘿,咋不早說,你倆看過?”

“沒呢,”趙喜興沖沖挎上他的肩:“這不,找你倆一塊兒開開眼?!?/br>
“去去,趕緊回頭?!币娝椿诟鴣?,紀(jì)康滿臉不屑揮手趕他:“大人辦正事,你個娃娃湊啥熱鬧?”

“死猴崽子,”忍了一次還來倆,趙輝掄起書包就砸:“我瞧你辦啥正事兒!”

“喂,”被人當(dāng)成柱子繞,趙喜扯開嗓子叫:“你倆鬧啥鬧?”

“我替紀(jì)叔教訓(xùn)他!”趙輝書包舞得嚯嚯生風(fēng),嘴里振振有詞。

“哈哈,”紀(jì)康趕緊一溜小跑躲開,把球朝他一丟:“我給他做心理建設(shè)?!眱扇四脤Ψ疆?dāng)靶子,飛快攆到大街上,一下就把趙喜甩得老遠(yuǎn)。

“啥天氣啊,還這么熱?!壁w輝在錄像廳門口停下,苦著臉掀衣領(lǐng)扇風(fēng):“這球咋成你家的了?”

“呵,老師沒地兒放,”紀(jì)康摟著球倒回來,也拽起衫角揩汗:“我就幫他存著了?!?/br>
“切,”趙輝看著遠(yuǎn)處那個胖墩墩慢吞吞的影子,擔(dān)心地說:“你說趙喜,咋突然能有錢了?”

“問過一次,說他爸跟幾個戰(zhàn)友合伙做小生意?!奔o(jì)康索性把衣擺全翻起來,背靠著臨街的門板。

“有可能嗎?”趙輝也靠過去:“咱那山高路遠(yuǎn),又沒錢又沒物,拿啥做生意?”

“來錢那么快,”紀(jì)康后腦勺貼在門板上,懶洋洋抻著兩條長腿:“還能拿啥?!?/br>
“他告訴你了?”趙輝小吃了一驚。

“沒,”紀(jì)康說:“猜的?!?/br>
“我看也是,八九不離十?!毕惹斑€以為紀(jì)康沒想到,趙輝詫異地問:“那你咋不勸勸他?還來看錄像?”

“怎么勸?”紀(jì)康眉尾一挑,失笑道:“趙喜不是小孩,他爸更不是。還能管到人家里去?”

“那也得說啊,”趙輝極不贊同:“圖快錢,冒大險,能劃算?而且這玩意流出去,不是害人嗎?”

“你看不劃算,別人可不這么想。有幾個見了快錢不動心?”紀(jì)康眼里露出嘲弄:“他爸只要把那東西種下去,就有這一天,趙喜不也挺樂呵?至于害人,”他嗤笑道:“蒼蠅不抱沒縫的蛋,別的不好說,為這個玩火自焚,那是咎有應(yīng)得。”

“這啥理論?”趙輝越聽越不得勁兒,到后不由來了氣:“照你這么說,他還干對了?那些見利忘義、謀財害命的,都情有可原了?”

“我沒這么說,”紀(jì)康擰了眉,掃他一眼:“你別斷章截句。人得潔身自好,對自己負(fù)責(zé),這才是關(guān)鍵。有錯嗎?你跟我犯啥急?”

“我沒想跟你急,你說的也沒錯。只是我們既知道了,再不聞不問就不該?!壁w輝吐了口氣,轉(zhuǎn)過來:“如果人都潔身自好,要警察干啥?如果誰都自掃門前雪,要朋友干啥?”

“不聞不問?”紀(jì)康看著他,冷下臉:“當(dāng)時我就叫他搗了那塊地,你不是沒聽到,結(jié)果呢?”

趙輝一窒:“上次是上次,情況不一樣。紀(jì)康,待會兒再一塊勸勸他,趁還來得及,你能眼看著他出事兒了?”

“那正好,買個教訓(xùn)?!奔o(jì)康轉(zhuǎn)開頭,明顯不耐煩:“要勸你勸,我可沒空?!?/br>
“你咋這樣?”趙輝氣道:“他不是你哥們兒?”

“是,還從小鐵到大了。”紀(jì)康嘴角一扯,冷冷哂道:“那又怎樣,就得跟個娘們兒似的,成天跟他后頭唧唧歪歪擦pi股?”

“說的啥話?勸一句是擦pi股,你縱容遺患倒還有理了?”這人咋這么不可理喻。話不投機半句多,趙輝說不清是惱火是失望,見趙喜近了,干脆閉了嘴。

“實話?!奔o(jì)康更不多說,嘭一下拍起籃球,接了就往里走,丟下一個硬邦邦的背影。

在以后的若干年,趙輝不曉得看了多少次,這樣冷漠執(zhí)拗的背影。那冷冰冰的感覺如同赤腳踩在雪地上,嗖嗖地猛往上躥,一直停在記憶的最深處。但那是后話了。

當(dāng)晚在錄像廳,除開趙喜,剩下的兩個都面無表情。冷眼盯著活色生香的畫面反復(fù)上映,不知道紀(jì)康怎么想,趙輝自己是味同嚼蠟。有反應(yīng),也僅只生理反應(yīng),再無多余向往。

事后他找趙喜說過好幾次,趙喜不是哼哼哈哈瞎對付,就是支支吾吾耍迷糊,一概不正面回答,次數(shù)多了,還見著他就找茬躲開。趙輝又氣又灰心,對趙喜,更是對紀(jì)康。一個只顧眼前吃喝玩樂,一個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