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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博雅說的很對?!?/br> 源博雅見好友同意自己,當(dāng)下安了心,撓了撓頭:“不過晴明那時候你什么時候招出蜜蟲的?怎么告訴她讓她去找當(dāng)晚值班的武士和陰陽師的,我怎么沒看到?在那之前,你不是一直在跟酒吞童子戰(zhàn)斗嗎?” “唔——什么時候啊,”晴明抿了一口清酒,露出思索的神情,慢吞吞回答,“大概就是和酒吞童子戰(zhàn)斗的時候吧?!?/br> “哎?面對酒吞童子,就算是晴明你也會很有壓力吧?那么緊張的局面也能抽出空召喚蜜蟲嗎?” “或許是這樣。” “什么叫或許,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自己也不肯定呢?!痹床┭磐庩枎熌樕系男θ?,嘆了口氣,放棄了,“算了,反正有時候晴明說話就是喜歡說一半留一半?!?/br> “是這樣嗎?”輕飄飄的反問。 “當(dāng)然是這樣!” 源博雅斬釘截鐵地回答,為了加重這句肯定的分量,還用力點了點頭。 已是七月月底,晴明家中的庭院比以往更加生機勃勃,充滿野趣。胡枝子桔梗等一些時令的野花已經(jīng)相繼盛開,簇擁在一起,因為品種過于繁雜,不同種的花香也混合起來,形成了只有在陰陽師安倍晴明家中才能聞到的特殊香氣。 淡淡的清香從屋子里傳來,兩名膚色白凈的女子端著兩張食案送到晴明和博雅面前。食案上放著裝酒的細頸瓶子,還放著一碟鹽烤香魚,讓人食欲大開的清香便是從從這碟香魚上散發(fā)出來的。 望著這碟香魚,博雅感慨:“鴨川的主人又送香魚過來啦?!?/br> “是啊?!鼻缑鞣畔戮票每曜訆A起香魚的魚腹撕開,一股熱氣便升了起來。 他們說的鴨川的主人是一只水獺精,性格十分溫和,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陰陽師晴明的幫助,便在每年夏季的時候會派人送當(dāng)季最好的香魚來。 “這可是除了桂川之外最好的香魚啊?!痹床┭艑W(xué)著晴明的動作,同樣用筷子撕開魚腹,夾起一塊晶瑩的魚rou放入口中,“好吃!” 無論吃多少次,真性情的漢子還是忍不住這樣驚嘆。 晴明端起被女子重新斟滿的酒杯,向博雅舉起:“來,喝酒?!?/br> “好,喝!”博雅同樣舉杯,目光卻落在已經(jīng)背對著他們,向屋子里走去的兩名女子。 注意到他的目光,晴明微笑著打趣:“看上她們了嗎?” “哎,這是什么話,沒有的事!”博雅連忙擺手否認,“只是沒有在你這里看見過,是生面孔呢,晴明你到底有多少個式神啊?!?/br> 安培晴明狐貍一樣地笑了。 “你笑什么?” “這可不是我的式神。”陰陽師這樣回答道。 “噯?!” 博雅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好友家中看到各式各樣的式神,比如上次引導(dǎo)武士和陰陽師們趕來趕走酒吞童子的蜜蟲,還有曾經(jīng)見到過的蜜蝶。總之,在源博雅眼中,晴明就算一口氣拿出十二個不同的式神也沒什么好驚訝的,但是這一次,竟然不是晴明的式神。 “葉王也在這里嗎?真厲害啊,他今年只有七歲還是六歲。” “是七歲。”晴明答道。 博雅點點頭,端起酒壺往自己酒杯中倒酒,同時給晴明也滿上,放下細頸酒壺,搖頭晃腦地感嘆:“真不得了,七歲就能召喚式神了。這樣應(yīng)該很了不起吧,晴明?” “非常了不起?!蹦贻p的陰陽師扭頭看向走過來的師弟,笑瞇瞇道,“忠行大人曾經(jīng)說過,葉王的天賦不下于保憲師兄和我。” 穿著白色直衣,梳著總角發(fā)型的葉王從屋子里走出來,身后跟著剛才那兩名膚色白皙的女子,女子手上又端著新的兩張食案。 聽到師兄這樣高度評價自己,長相過于秀美的小男孩眼皮都不抬,神色平靜到近乎平淡,走到檐廊下跪坐下來,示意兩個式神將食案放到自己身前和對面:“師兄說笑了。” 博雅以為他在自謙,剛想說賀茂忠行大人都那樣說了,就一定是事實。 結(jié)果還沒開口,就聽到麻倉葉王緊接著說道:“我的才能比不上兩位師兄,但是盡管如此,還是能遠勝于其他人?!?/br> 源博雅:“……” 那句安慰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正巧他剛喝下一口清酒,那口酒被葉王的狂言驚得岔了氣,讓博雅捂著嘴拼命咳嗽起來。 安倍晴明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博雅,哎呀呀地笑了起來,仰頭喝光杯子中的酒,倒也沒反駁葉王的那句話。 白蘭還沒走進屋子呢,就聽到葉王那小鬼語出驚人。平時看上去神色淡淡的,似乎跟他師兄一樣云淡風(fēng)輕,然而實際上葉王可比安倍晴明傲慢許多。 好在白蘭在晴明家住了這么久,早已看穿這小子的本性,沒有像源博雅那樣被突然驚到,只是繼續(xù)打著呵欠,慢步悠閑地走過去。 鹽烤香魚的清香她在走廊上就聞到了。其他暫且不說,光是在晴明這邊能經(jīng)常吃到新鮮的香魚,就足夠讓白蘭心滿意足。 這個時候的R國物產(chǎn)不豐,作為島國本就多山少地,更何況當(dāng)今民智未開,除去平安京還算繁華外,其他地方皆是深山野林,耕地稀少。貴族們崇尚佛教,不肯食rou腥。這一條條的因素加在一起,導(dǎo)致每天只有兩頓飯不說,食桌上最常見的食材也只有米飯,蔬菜和魚干。對,就是魚干,連新鮮的魚都少見。 這讓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白蘭美少女十分郁悶,更讓她郁悶的是,這一個月她抽空又用了一次平行時空的能力,和其他世界的自己聯(lián)絡(luò)了一番。其中有不少都處在二十世紀甚至二十二世紀,每天手邊的各色美食數(shù)不勝數(shù),換著花樣吃一周三餐都能不重樣的。 在這樣殘酷的對比下,讓處于平安時期R國的白蘭(♀)顯得更加可憐。 還好在晴明這里,還有純天然無污染的“清流女王”香魚能撫慰她受傷的心靈,也避免她一氣之下跟另一個瘋子一樣,沖去其他世界把那些嘲笑她的白蘭全給宰了。 吃完香魚,喝完清酒,四人之間的氛圍更加其樂融融。 飯畢,白蘭幾人靠在檐廊下,欣賞院子里的野趣景色,閑聊起最近的八卦。 作為從三位的殿上人,源博雅的消息最為靈通,當(dāng)先說起眾人最常談?wù)撈鸬囊患拢骸白蟠蟪嫉酿B(yǎng)女椿姬已經(jīng)進宮了,不出十日便被封為皇后,這下引得宮內(nèi)宮外都在議論紛紛。不少人說椿姬是又一位文姬呢,還有人說堪比唐國的楊氏貴妃。” 第34章 第二個異世界(八) 一些人認為椿姬得寵的程度堪比先前的文姬,但大部分則認為現(xiàn)在的皇后殿下可比那位自縊身亡的寵妃得寵多了。 不然怎么一個是皇后, 一個只是寵妃。 當(dāng)然了, 這跟兩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