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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還輪不到你。”他又說:“謝毅行,你到底要從我身邊搶走多少東西,才算滿意?”齊洌這么猛地來了兩句沒頭沒尾的話,讓在場的兩人均一愣。白喬枝愣,是因為他以為二人之前除了齊先生以外沒有交集;謝毅行愣,則是他后半句。搶東西?“別一副受害者先告狀的模樣了!明明是你想要搶走我守護多年的喬喬才對吧,”謝毅行擲地有聲,語氣是數(shù)不清的嘲諷,“我是口才不及你,但你要明白,有些事兒不是說了就有用的!”“受害者先告狀?”齊洌好笑不已,也抬高了聲調(diào),“你還沒想起來嗎?我的雌父,我的秋千,我的……阿枝?”什么意思?萬千記憶片段涌過白喬枝腦海,太過久遠的印象如亂糟糟的絲線,明明就在那,有一個開頭,卻總是理不清詳細發(fā)生了什么。阿枝?難道他們二人之前就見過嗎?其實,這個稱呼,白喬枝那日就想說了,在印象中他隱約是有誰這么叫過他的。但因為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是誰,便沒再提起過。不會……就是齊洌吧。齊洌作為師春繡的專屬營養(yǎng)師的兒子,確實可能在春繡園待過,白喬枝和其見過面也講得通了。問題來了,為什么白喬枝毫無印象呢?謝毅行卻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他滿臉震驚寫在臉上:“那個秋千……是你做的?”“對!”齊洌痛苦的冷笑,“就是我!我本想著第二日給他一個驚喜,本想著讓他也對我說聲甜甜的謝謝,沒想到……一切功勞,全被你……”齊洌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在冰涼的月色下,白喬枝隱約看到黑色眸子一閃而過的水意。他清越的聲線因嘶吼沙啞了,有種悲傷頹廢的意味。白喬枝頭腦亂極了,他慌亂的看向謝毅行,想要證明什么:“他說的秋千什么意思?是指的我的小秋千?那不是你做的嗎?”“我,喬喬,你聽我解釋……”“這有什么好解釋的,你就告訴我是不是你做的?。俊?/br>“你解釋??!”齊洌破罐子破摔的怒吼,“你能解釋出什么來?我一夜沒睡,兩手因為毫無經(jīng)驗被木刺弄得全是血,我瞞著家人跑到后山從深夜做到天明!”白喬枝不敢置信,謝毅行遲遲不語,他茫然的望向齊洌:“我的秋千,是你做的?”“對。我小時候內(nèi)向,你太可愛太耀眼,而我只是營養(yǎng)師的兒子,只敢遠遠地墜在你身后,羨慕的看著謝家大少爺每天粘著你。我聽到你想要個小秋千,我想,如果我能做出大少爺做不出的事,你會不會和我玩呢?會不會也拿那種天真快樂的眼神認真的看著我呢?可……”齊洌語氣發(fā)澀,“可我一覺醒來,你已經(jīng)坐在小秋千上,讓謝毅行給你推著玩了。……我日日夜夜都在后悔,為什么那一刻我沒有沖上去,告訴你,秋千是我做的,我想和你玩,他是個騙子?!?/br>那一瞬,白喬枝心里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充滿回憶的,謝毅行寶貝一樣上貢,迄今保養(yǎng)的那么好的小秋千,竟然……是謝毅行拿了齊洌的心血討他歡心嗎?白喬枝腦子亂極了。拿到小秋千的那一天的欣喜,直到成年后的現(xiàn)在,他都記得清楚。對于小學生來說過于復雜而危險的工程,謝毅行竟為他制作,他不可謂不敢動。對,還有樹屋。他復雜的抬眼,望向沉默不語的謝毅行。此刻,謝毅行和齊洌都已收斂了進化狀態(tài),他滿頭汗水打濕了微卷的黑發(fā),微垂著眼,莫名的讓白喬枝心疼的一顫。奇怪,明明齊洌說的好像是真的,但為何謝毅行委屈傷心至此?他咬咬唇,開口:“毅行,我想聽你說。齊洌……真的做了那個秋千嗎?”“他做了。但,給你的秋千,是我自己做的?!?/br>謝毅行一雙黑眸,猶如被懷疑的受傷大型犬:“喬喬,樹屋是我做的,我的手藝你清楚,做一個秋千并不復雜。他齊洌什么都不會,怎么能做出那么安全牢固的秋千?”“那,你承認齊洌做過秋千了?”白喬枝捕捉到重點,不解道,“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說,齊洌做的秋千去哪了?”謝毅行沉默了。齊洌嗤笑:“他說什么你都信?我看,那樹屋估計也不是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做的吧,你有那么多傭人保鏢,隨便找誰代勞也行吧?”“你胡說!”謝毅行一拳錘在墻上,低聲怒吼:“喬喬,他只會以最惡的角度揣測我,你不要被他一言蒙蔽。我們相處了這么久,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人嗎?”盡管謝毅行在心中形象已一落千丈,但在這一點,白喬枝相信他。謝毅行從不騙人。就算是騙他說他不愛他,都做不到。但齊洌的樣子,也不像說謊。白喬枝還未判斷出各種門道,就聽一聲連天巨響!三人吃驚的望向聲源來處,臥室的防/彈玻璃,就見那雙層窗從正中開始,龜裂如蜘蛛網(wǎng),緩緩崩碎離析!“危險!”謝毅行一個猛撲上去,手抖著,卻快準狠的給白喬枝脖頸用指紋開鎖,不等白喬枝反應過來,又一個翻滾下了床。二人齊齊滾在長絨地毯上兩秒后,那玻璃竟爆裂成碎片!如果方才謝毅行沒來得及抱人,后果不堪設想!但白喬枝現(xiàn)在緊張的,不是自身處境。方才齊洌和謝毅行大家打壞了不少小物件,他記得清楚,那床頭小夜燈便是碎在了這個位置!他也確實聽到了什么東西扎進rou里的沉悶聲!“謝毅行,你沒事吧?”謝毅行躺在地上,緊緊環(huán)抱著白喬枝,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我沒事。沒嚇到吧?”“不是,”白喬枝幾乎要語無倫次,“地上好多碎玻璃,你的背……”“不算什么,”謝毅行還是懷抱著他不動,控制住小孩掙扎要查看他傷勢的手,“我皮糙rou厚呢,喬喬不用擔心。”他越這么說,白喬枝越心里沉甸甸的,他強行摸到謝毅行背后,一片濕/熱黏膩的觸感傳來……就著稀薄灑進的月光,他看到了滿手黑紅色!“謝毅行!”他幾乎抑制不住尖吼出聲,“你給我趕緊起來!”他顫抖著的眸子映入躺倒在玻璃渣上的謝毅行的眼里,如一潭打碎在湖水中的蔚藍星光,是今晚最美的夜色。“喬喬提出要求,就要平等的答應我一件事哦,”謝毅行微笑著說,“我可能又做錯事了,沒能成功讓你接受我。那……喬喬還能繼續(xù)和我做朋友,對吧?”“你趕緊起來,”白喬枝嗓音都抖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