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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小王子這么想,小城堡旁的玫瑰園可不這么想呢。他們都想成為他的唯一呀,他們本從荊棘叢生,為了讓小王子看一眼,拼了命盛放出最無害最有魅力的花,拼了老命朝那扇窗口伸去的。“想去我家玩嗎?”白喬枝從思緒中回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問這一句:“天色不早了,你把我捎回家吧。我家里人這兩天估計(jì)氣壞了,我可不敢觸那個霉頭。”易博明笑笑:“不怕。他們問起來,就說你找我玩去了?!?/br>白喬枝沒想到易博明剛才那么氣,還幫自己攬事在身,有點(diǎn)感動:“好主意。那謝謝你了,博明哥,我爸肯定要嘮叨你幾句,你就先幫我受著啦。”易博明空出一只手揉揉他的亂毛:“說幾句而已,不礙事。小舅刀子嘴豆腐心,也都為了你好?!?/br>“我知道嘛,但我都成年了還管那么寬,”白喬枝撅起小嘴巴,“像我哥哥們,他從來都不管的?!?/br>是啊,成年了。易博明眸色一暗,才成年生日過去幾天,就整出那么多事兒來,要是易宵光管的再松一點(diǎn),是不是過幾天就要給他發(fā)喜宴請?zhí)耍?/br>一想到未來,說不定某天早上一推門,白喬枝就帶著未婚夫過來,沖未婚夫介紹說,“這是我博明哥,最崇敬最可靠的哥哥”,他就一陣心悸。他深吸一口氣,不置可否。易博明開車向來一個穩(wěn)字,和他人一般,一步一個腳印,四平八穩(wěn),一生博明遠(yuǎn)慮,規(guī)矩的沿著規(guī)劃了的目標(biāo)走,平步青云。但現(xiàn)在,有一個野獸在他胸腔中咆哮。他一個超加速空間漂移拐入下道軌,性能優(yōu)越的卡宴引擎發(fā)出霸道而悅耳的轟鳴聲,讓白喬枝下意識抓緊安全帶。“酷斃了,”他眼睛亮閃閃的,“博明哥還會這技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雄蟲興奮地從車窗向后望,夜晚三環(huán)的車不少,他還從未和謝毅行在這種地段飚過車。易博明不語,只是加速、加速,眼見著窗外景色從光點(diǎn)略過成線,速度馬上超出限速最大值,白喬枝不忍提醒:“博明哥,別再快了,要超速了?!?/br>他不經(jīng)意間瞄過后視鏡,卻被鏡中易博明的神情懾住了。似海面暴雨來臨前深沉的天色,又似蟄伏沼澤暴躁的鱷魚,易博明一雙劍眸銳利專注,在他的腦海里,只余超車、超車,將這該死的一切甩開——懸浮車人工智能系統(tǒng)發(fā)出機(jī)械的提醒聲,禮貌而令人厭惡的重復(fù)三遍,易博明抬起手狠狠按死。車廂內(nèi)安靜了。速度太快,白喬枝感覺蟲核在與大地共振,那是種要飛的感覺,他不由得興奮地笑起來:“唉,超速就超速吧,反正博明哥平時交通分就沒怎么扣過……”他癡迷的望著高速后退的景色,又說:“前幾天三哥教我開車,我大部分都會了,就卡在變軌和變軌加速上……哼,我這么聰明怎么可能學(xué)不會,就是白愷陽教課技術(shù)不行,他自己就是摸瞎自學(xué)的,也不知道怎么考到的證,還好意思教別人。反正,我過幾天要去駕校跟專業(yè)老師學(xué)?!?/br>易博明從后視鏡看他一眼:“怎么突然想學(xué)開車?”談起這個,白喬枝嘿嘿的笑:“我過生日,爹爹送了我一輛小跑,其實(shí)我不懂車,但放著吃灰多不好,早晚要學(xué)開車的。”易博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兒,揶揄的笑笑。這小祖宗天生被伺候的命,千百的人眼巴巴候著想給他開車,又嬌氣受不了一點(diǎn)苦的,還學(xué),保準(zhǔn)進(jìn)了駕校第二天哭著回家。“我怎么記得,我有個弟弟,小時候開寶寶用自動低空懸浮車,都學(xué)了好久平衡?”白喬枝瞪大眼睛:“我那時候小嘛!誰和你們似的,一群怪物。”易博明不依不饒:“又是誰來著,見我一進(jìn)門,啪嘰啪嘰的跑過來抱大腿,哭訴‘不想學(xué)開車車’,‘開車車不好玩’,‘博明哥和我玩’?”白喬枝氣急:“聽不見聽不見,小時候都是你哭著鬧著要和我玩,我才和你玩的?!?/br>“好好好,”易博明心情好極了,“都是我哭著鬧著找你?!?/br>半路,白喬枝心虛,在白家府邸一個街口外買了兩只烤菠蘿,易宵光最愛吃這個,烤完了過一遍蜂蜜水,酸甜香酥。車廂里充盈著菠蘿特有的酸甜香,白喬枝口水根本抑制不住,但他知道易博明愛干凈,就算放在外帶盒,蜂蜜水也抑制不住的向下滴,他怕一個馬虎滴出來,愣是忍住裝作不想吃。易博明看出了他的寫了一臉“想吃”,忍不住笑了:“想吃就吃,看你那小饞貓樣兒?!?/br>白喬枝不好意思:“不了吧,我吃東西你知道,到處瀝落,給你弄車?yán)锊缓?。?/br>“我什么時候因?yàn)檫@個說過你?”易博明無奈,“我一生氣小祖宗委屈的最快,我可不敢訓(xùn)你?!?/br>白喬枝一回想,倒是真的,易博明的潔癖之重全家都知道,自帶餐具上門吃飯那種,然而白喬枝這個自來熟的,會偷吃偷喝別人點(diǎn)的菜,時間久了,易博明的水杯、餐具,每一個不被他禍害過。要知道,易博明潔癖到私人物品都是自己洗自己刷,更別提讓誰用了。時間久了,別人都羨慕說,白家老小倒是和易家寄養(yǎng)的這小子關(guān)系好的,沒加過誰讓易博明這么當(dāng)自己人過。易博明不姓易,姓聶。聶家夫夫?yàn)閲柢|,留下僅他一個兩歲兒子,戰(zhàn)友易宵陵心疼的不得了,接回家住,怕他長大了見外,改成了易姓。只是戶口本上,易博明還是在聶家的戶口,用易宵陵的話就是,聶家的東西都是他的,易家一個子都不會碰。易博明也是知恩圖報(bào)的,從小懂事及早,易宵陵家要孩子晚,兩個雌子都比易博明小,易博明十分照顧他們。說來也讓人唏噓,有這么好的親生家庭,易宵陵家兩個雌子卻是不爭氣的,一個比一個紈绔,易宵陵三天兩頭被他們氣上火,無可奈何。前一陣世家圈都傳,易宵陵的家業(yè)估計(jì)要落在易博明這“外人”手里了,易博明直接對外公布財(cái)產(chǎn)構(gòu)成,讓人大跌眼鏡,博明地產(chǎn)原始資本構(gòu)成竟全是風(fēng)投和貸款源頭,易家竟一個字沒出,直接讓說閑話的閉了嘴:就易博明這本事,這遠(yuǎn)大前程,可看不上易宵陵名下兩家餐飲公司。易家老爺子這個眼高于頂?shù)睦蠈④姡紩r不時夸贊“要是博明小子是我們家親生的就好了”。但白喬枝從中看出了些不一樣的意味。易家都是很好的人,從易博明有這樣悲慘身世還如此正派陽光就能看出。然而,易博明的一舉一動,都在表達(dá)感激易家,卻又在試圖把自己從易家摘出來。——謝謝您們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