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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下軟軟的垂下,看上去好欺負極了,怪不得都要用發(fā)蠟固定的和大叔一樣。奇妙的互吹頭發(fā)期間,誰都沒說話,默默享受著“突然發(fā)生關系后不知道怎么定位身份”時期的溫存。吹風機熱風與隆隆聲消散,白喬枝沉默著又揉了一把那頭軟毛,突然開口:“我……會負責的。等我與所有適配名單成員解釋完,咱們就結婚?!?/br>戚戎一怔,隨即扭頭看白喬枝的表情。他面色很平和,沒有猶豫或者糾結等表情,對上戚戎怔愣沒反應過來的眼神,意外的溫和的笑了笑:“唉,我最討厭渣雄了,我怎么會始亂終棄呢。再說,萬一,咳,萬一中了頭彩,你未婚先孕,那,那豈不是太不好了……”說著,小奶蟲小臉又飄紅,好不容易給自己打氣了好久的冷靜又消失了,他不自在地避開視線,干巴巴的:“你干嘛不說話!別告訴我你不愿意,不愿意就快走人!”“愿意啊?!?/br>戚戎終于開口了,他痞里痞氣的笑了,露出有些傻的虎牙,一雙劍眉星眸滿是掩蓋不住的喜悅和勢在必得:“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咱們一定會在一起的?!?/br>白喬枝一愣。戚戎確實說過。在小學畢業(yè)典禮上,大家哭的稀里嘩啦的,各式精致同學錄到處分發(fā),白喬枝也買了一本最喜歡的熊本熊熊的,給每個同學一張。他其實不想給戚戎的,他知道戚戎初中不和他同校,和戚戎突然面對這么傷感的局面,他好不適應。但一想到若真的再也不見面,還是給一張好。結果畢業(yè)那天,戚戎給所有人都寫了同學錄,就是不寫給他的。白喬枝都要氣死了,他還傷感,傷感個屁,去找戚戎理論。戚戎梗著脖子:“我給你寫個空氣我給你寫,咱們又不分開,我不寫!”白喬枝怒道:“什么叫不分開,初中你又不和我同校!”戚戎皺眉:“總之咱們一定會在一起的,你又不是沒我的微信,一個電話叫我不就出來了嗎!”白喬枝當時沒聽出他什么意思:“誰要打電話叫你出來玩?你別自作多情了!”他不由得笑了:“你踏馬,小學就對我有意思了啊,你怎么那么早熟?!?/br>戚戎不由得黑臉一紅,不自然的回抱住白喬枝:“怪你小時候就太可愛好吧!”一個注定有人歡喜有人憂的除夕夜。鎮(zhèn)國山整條山路掛上了紅燈籠,八角尖尖的紅漆木油紙燈,繪上古往今來的吉祥典故,誰看了心里都喜慶。自早上十點,各分支便源源不斷來人了,白家自古講究團圓和睦,平日血緣走得再遠,只要有白姓,就會自主前來鎮(zhèn)國山過年。除夕來,住到正月走,忙的到初三,不忙的到十六,彼時,整個隱居山林的老怪物變回柔和的散發(fā)出溫暖熱鬧的生氣,將整個山頭暖熱。白喬枝仔細的換上一套待客的衣服,是拍路演宣傳海報的同品牌同系列的白襯衫,只是米白綢換成了霧灰色,層疊厚蕾絲領,別上黑莎領結,搭配藍寶石領針,貴氣而典雅。他又套上休閑窄腳褲,一雙形狀完美的長腿包裹在黑色布料中,讓戚戎忍不住捏一把他的小屁股,并收獲一擊打手。白喬枝出門,三樓陸續(xù)來了幾個房間的孫輩,他隔壁是堂哥白雅,此時門開著,他很驚喜的進去打了招呼,就見白雅和白巖均在,見到他也高興的不得了。白雅和白巖是白禁城唯一弟弟白崇森的一雙兒子,和他爸爸一個樣,都跟著初爺爺搞科研,均帶著學者的謙遜書生氣,特別招小朋友喜歡。雌子白巖和戚玉一般年紀,卻早已有機甲方面專利若干,帶著付眼鏡,羞澀的喊:“喬枝哥,我們同學都在議論你,沖我要簽名……半年不見,你又帥了?!?/br>他不是嘴甜的,不做修飾的贊美讓白喬枝聽的渾身舒坦,笑的瞇起眼:“謝謝夸獎。簽名好說,你找個本子我給你簽一本兒。你先別出去吹啦,我紅不紅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目前就一個綜藝一個電影?!?/br>三人聊了一會兒,白巖白雅的行李還沒收拾完,白巖住白雅和白喬枝的對門,和他一同出去。白巖卻在關門后悄悄捏住了他的手腕。白喬枝一愣,怎么了這是?一看,白巖面色復雜,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又有所顧忌的模樣,把白喬枝看笑了:“干啥呀,說呀,小小年紀心事還挺多呢。”可愛的眼鏡高中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其實個頭很高了,白家人一貫的強壯身材,一米八多,只是他沉迷機械不善鍛煉,高個子看著很好欺負很軟脾氣。他頓了頓:“前一陣我爹和我說,哥哥你,那個,變成雄性了?沒有不適應吧?”白喬枝沒料他還惦記著呢,這小孩倒是心思縝密的,笑了:“謝謝啊,沒不適應啊,日子該怎么過怎么過啊?!?/br>白巖也靦腆笑了:“那就行。我那天想了想,到我身上可能怪不適應的……啊我不是說變性不好,就覺得唉,太奇妙了?!?/br>“我理解你的意思,”白喬枝踮起腳尖揉揉他腦袋,“巖弟真乖。聽我爸說你拿了今年星盟小發(fā)明家特等獎?太厲害了?!?/br>白巖不好意思:“誒,沒有含金量的,發(fā)表&^&%論文拿過U*(%¥機構肯定,再有幾個專利就行了?!?/br>嗯,我弟弟說的明明是同一種語言我卻聽不太懂呢。一路又和幾個血緣比較遠的兄弟打了招呼,白喬枝可算偷偷摸摸接近了戚玉的房間!是的,戚戎還在他屋里等衣服穿呢!可以說是十分凄慘了!所幸戚戎沒侵占戚玉的衣柜,用臨時木質衣架掛在客廳角落,白喬枝很容易就找到了。不過戚戎沒說要什么衣服,白喬枝望著一整排發(fā)起了愁。……明明就來住幾天你帶這么多換洗做什么!襯衣、毛衣、還有羊絨秋衣(……),外套種類更多,白喬枝直接花了眼,他低頭一看自己是霧灰,抽了個黑襯衣出來。戚戎好像挺愛穿黑的,反正他撞見就很多次。他隨便挑了褲,拿了雙新襪子,又從行李箱取出飾品匣,挑了表和配飾出來,塞進褲口袋里,鬼鬼祟祟出了房間。幸好走廊沒人,他松口氣,小碎步抱著衣服跑起來,然而剛跑過樓梯間,就聽樓梯上傳來疑惑的聲音:“喬枝?你這是……”完了!一抬頭,裴之昇剛從樓下上樓,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三杯飲料,正疑惑的看著他懷里抱著的衣服。白喬枝結巴了:“那個,我給,嗯,戚戎送衣服。”“送衣服?”裴之昇顯然想到戚戎昨夜在白喬治房間過夜,面色有些變化,但還維持著溫和的笑容,“真巧,我正要去找你們聊天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