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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癥狀,不知您是否存在呢?……這癥狀并無大礙,只是需要在日常生活中注意蟲腺控制,避免太早散發(fā)信息素對身體發(fā)育的影響。如果他的理解意思沒錯,裴之昇的意思,是雄性被判斷錯誤,仍是雄性。而百度詞條的意思,卻是疾病干擾后,雌性顯現(xiàn)出雄性的第三性征,仍是雌性。這根本不一樣!怪不得,當(dāng)初謝毅行帶他去老醫(yī)生那里體檢,老醫(yī)生壓根沒提起他這病,因為器官檢查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雄性的□□官!也便不存在是這病影響的可能!白喬枝一時嘴唇發(fā)白,后退時,不小心踢到了小茶幾,發(fā)出沉悶一聲響。他驚慌地望向艾露嘉,后者只是皺眉,翻了個身又睡去,看來這幾日休息實在是不好。可飯菜逸散著馨香,不住提醒白喬枝,艾露嘉早晚要醒來。但……醒來后,白喬枝實在不知如何面對他。他又想到了那一串名字。a·Lee。他頭疼的想,好熟,這簡潔的命名方式……豈不和Velde·Lee(維爾德·李)有異曲同工之妙?是了,同雄父的哥哥,獵戶星走私案,相似的混血面容,他早該想到的!好啊,白喬枝嘲諷的想,他可真是,被大名鼎鼎的李家公子,下一屆李家當(dāng)家,耍的團團轉(zhuǎn)。李家誰不知道。東南亞黑白道掌門人,說出名字能把三歲小兒嚇哭那種,航線海運線甚至各大供應(yīng)鏈,都死死的咬住黃金三角洲這塊“藥/粉”與各大軍火廠盤踞的天國。與幾大著名礦星星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如果說白家是割據(jù)北方的威武雄獅,李家則是蟄伏沼澤的狠厲毒龍。李掌門很聰明,娶的各界雌性為之效命,迷得各大勢力暈頭轉(zhuǎn)向,可用盡了美人手腕。而出生在此世家,自然是雄性具有先天優(yōu)勢了。白喬枝此刻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細(xì)細(xì)梳理一切教他覺得荒謬的事兒。最大的一件,便是主腦判斷錯誤性別案!現(xiàn)代科技如此發(fā)達(dá),判斷初生兒性別又不是光看臉,而是切實掃描各器官的。白喬枝既然真身確實是雄性,便不是兩家嬰兒被替換,那只能是——信息登記錯誤了!科技的事錯不了,自然只能從人力能干擾的信息登記上下手。而京城最大最具盛名的產(chǎn)科醫(yī)院,自然是生產(chǎn)與產(chǎn)后護(hù)理一體的老牌私立醫(yī)院溫雅聯(lián)合系列醫(yī)院了!那可不就是裴家產(chǎn)業(yè)!如此想來,怕是裴家亦從中作梗。他越想越心寒,即使這性別錯亂之事,于他來說,于觀念開放的白家來說,并無多大利害關(guān)系,可若換一家呢?換成重雄輕雌偏心偏的沒邊的裴家孩子,從小是要多受多少欺負(fù)□□?喪失十八年本該得的寵愛和栽培?白喬枝茲一想象那可憐的灰暗童年,便蟲核疼的發(fā)澀。他幾乎要落下淚來,原來自出生,他的性別,便已被有心人所利用、所陷害,萬幸,萬幸他生在白家??!再說句不好聽的,再封建一些的普通人家,怕是得了雌性嬰兒偷偷悶死,又從那里說理去!隱忍了十八年,那些不愿記起的性別帶來的阻撓與挫折,讓他熱淚盈眶。他聽到自己牙緊緊咬合的聲音,他聽到咯吱咯吱拳頭捏緊的聲音。不能就這么算了。他不會放過一些算計他利用他的人的!他摸一把不知何時已灑落滿臉的淚水,毫無興致的踢開門,直接走了出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他要仔細(xì)想一想這整件事要從何入手。而現(xiàn)在,他需要好好靜一靜。白喬枝恍惚間,走到走廊對過正對稱的那間房間,下意識要敲門,卻想起這里正主是戚玉,借住者已搬到四樓客房了,又沉默的一拐路線,上了樓。門開的那一瞬,他再也壓抑不住,軟在那寬闊溫厚的胸膛里,嚎啕大哭起來。“怎么了突然!”戚戎驚呆了,心疼的不行,趕緊把人半哄半抱的拉進(jìn)屋里,“乖,和老公說,誰他爸敢欺負(fù)你,老公弄不死他。哎乖寶兒不哭不哭,不哭了啊,哭了丑了……”“我好難過,我好難過啊!”白喬枝恨得眼都發(fā)紅,“我以為,世界上人心都是好的,我以為,我好心對他人便同樣會換回好心……”戚戎沉下眸子,溫柔的摸摸他一頭軟毛,肩膀傳來溫?zé)岬臐褚猓薜盟亩妓榱恕?/br>他柔聲說:“那是人心,蟲心已經(jīng)不再是遠(yuǎn)古蟲族那樣單純了。喬喬,早點認(rèn)清世間本質(zhì)是好事,你才十八,才不到壽命十分之一,你多幸運啊……”他確實幸運,白喬枝恨恨的想,幸運到18歲成年時主腦重新診斷,糾正了信息錯誤;幸運到投胎白家自幼無憂無慮長大;幸運到如此痛苦彷徨咒怨之時,能有一完全信任之人可溫暖的抱著他,說“誰敢欺負(fù)你弄不死他”。白喬枝淚珠子不要錢一樣往下掉,戚戎就著抱他在懷的姿勢,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勁兒哄。他哭夠了,半晌,抬起一張狠厲的小臉,他的眼框紅的讓人心都碎了,嘴里的語氣卻無比決絕而殺意:“戚戎,我的性別判錯不是巧合,是有人陷害、利用我。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戚戎一凜,這簡單幾個字之間蘊含的辛酸和后怕,他怎么感受不出?短短幾秒,他便想明白了個中勾當(dāng),也沉下了臉。他認(rèn)真的用紙巾擦干凈白喬枝眼角還殘留的淚,像是堅定他的決心,又像是保證的說:“犯你如同犯我,告訴我,到底怎么了?!?/br>白喬枝哽咽停下,才娓娓道來。戚戎心理承受能力極強,他略一思索,便了然的笑了:“還要感謝你四哥,若不是他整日cao心你婚事,你也遇不到這李家太子?!?/br>白喬枝苦笑:“我本以為,這陰差陽錯是命中要贈與我一位貼心好友,誰知……是老天不忍見我蒙在鼓里?!?/br>戚戎摸摸他的軟毛,又說:“單純的篡改性別信息,歷史上倒是有判刑者,可不過兩三年,太過便宜了他們。再者,出主意的是他家人,親自動手的又是裴家,也懲不到他身上去?!?/br>白喬枝抬眼,睫毛顫抖:“艾露嘉……他是利益既得者,但我分得清事由何起。沒有艾露嘉,也有其他人,只是被背后勢力cao縱的嬰兒罷了。如果能不牽扯到他,便不牽扯他吧?!?/br>戚戎很快找到了突破口。“你說,維爾德這么大手筆的洗/錢、買下整個破星系的仗勢,即使他是李家明面上的太子爺,他能做到嗎?”“你的意思是背后李家少不了出手?”白喬枝眸色一顫,“是了,我早想不明白裴家為何如此鋌而走險支持一位尚不明了的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