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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道謝就匆匆跑了,老話說“知恩圖報,善莫大焉”,去好好磕個頭,也算來了一莊心事,何況這樣的大恩大德,就算人家讓我去做使喚丫頭,我也不會拒絕的。 “好,這就去”想到這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娘嘴動了動,笑了一下,領(lǐng)著我上了雇來的馬車,車夫揮著鞭子“駕”一聲,我們就往王府去了。 走到麗水橋,馬車卻轉(zhuǎn)了方向,走了另外一條道,我越看越不對勁,剛想喊停車,馬車倒是真停下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拉開帷幕,看了看我,對娘說:“人送來啦?” 娘陪著笑,“是顰兒呀,讓你久等了,這就是我們家閨女,鈺凝。” 這個叫顰兒的上下端詳了我一番,伸過手來示意我下車,看著她如枯枝般的手,我嚇得直往后鉆,張媽見狀半開玩笑的說:“這新媳婦模樣俊俏可膽子比針眼還小哩?!?/br> 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娘,娘尷尬地一笑,說:“凝丫,我和你爹商量過了,如今想擺脫吳貴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六王爺?shù)男值芷咄鯛斂瓷狭四?,愿意娶你進(jìn)府,他嫡妻走的早,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妾室,將來你生了一兒半女還愁…………" “我不聽,我不聽,你趕緊送我回家。”我已經(jīng)發(fā)過誓只嫁祥哥,除了祥哥,任憑嫁給誰做妾又有什么區(qū)別。我發(fā)瘋一般聲嘶力竭的喊叫著,想沖下車去逃走,顰兒和娘幾乎同時一左一右的把我扯住,按回了車?yán)?,顰兒說道:“你這丫頭真不知道好歹,得了王爺垂青是你幾輩子修上的大福,要知道別人家的女兒還輪不上呢?!?/br> “我不聽,我不聽,與其讓我去給人家做小,還不如讓我死了?!蔽铱拗爸?,引得周圍得路人紛紛圍過來看熱鬧。突然伸手打了我一巴掌,說:“我知道你心里念著小祥,但這就是你得命,你得認(rèn)命?!?/br> 我無限悲傷的問娘:“這是爹的主意?”娘長嘆一聲,語氣軟了下來,手卻仍舊死死拽著我,說:“聽娘的,嫁進(jìn)王府總比嫁給吳貴強(qiáng),為了咱們家,你也該懂事了。” 我絕望了,捂著被打的生疼的臉,下了馬車,上了王府的馬車。娘給顰兒行了個禮,說:“剛才讓您見笑了,鈺凝有什么不對得地方,還請您海涵。" "沒事,沒事,那,姑娘我們就領(lǐng)走了啊。" "您走好?!?/br>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露著半個臉,掙扎著不肯落下。顰兒在一旁一路上絮絮叨叨的給我講得什么規(guī)矩,我一點也沒聽進(jìn)去。外面稀稀拉拉的響起了鞭炮聲,張媽掏出一個紅蓋頭給我頂上,和另一個同行的女人一起左右緊緊的攥著我下了車,隔著紅布隱約看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周圍站著的幾個人都恭恭敬敬的向他道喜,顰兒也笑道:“奴婢恭喜王爺了?!?/br> “你辛苦了,快歇著吧,別累壞了。” “不累,不累,高興著呢,話說賓客都到了嗎?” ”到了,就是幾個要好的朋友,借著今天的事兒好好聚聚,儀式就免了,你直接把她領(lǐng)進(jìn)屋吧?!?/br> “好吧,不過這邁火盆可不能少,這姑娘有點邪乎勁,得給她去去邪氣,免得把病瘟帶進(jìn)來?!?/br> “好,那你看著辦吧,我去忙了?!?/br> 他一甩長袖離開,顰兒饞著我一步一個的邁完了火盆,徑直把我領(lǐng)進(jìn)了一個屋子,帶到床榻坐下。 “端正兒的做好,不要動,等王爺來?!憋A兒說完開門出去了。 聽著顰兒腳步聲走遠(yuǎn),我偷偷撩開蓋頭恐懼又新奇的打量著這個房間,一個列滿了書的褐色書架,前面是一個書桌,書桌上一只精美的毛筆擱在筆架上,筆尖還沾著點點墨汁,這就是剛才那個男人睡覺的地方嗎? “大家快來啊,來鬧洞房嘍”門外遠(yuǎn)遠(yuǎn)的吵鬧聲傳來。 “有什么好折騰的,又不是娶妻,就別鬧了?!?/br> “七哥,別那么小氣,就讓我們看一眼嘛,就一眼?!?/br> “別了,回頭嚇著人家。” “呦呦呦,這就開始心疼媳婦啦?!?/br> “此言差矣,七王爺這哪兒是心疼媳婦啊,我看是等不及洞房了吧?!?/br> “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耽誤人家的良辰美景啦,走吧。” 屋外吵鬧聲漸漸平息,人們都盡皆散去,最后只剩下一個搖搖晃晃的腳步聲正向我這里走來。 咔嗒咔嗒。近了。 我慌忙頂上蓋頭,就在這一瞬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 第5章 新婚 門打開又被關(guān)上,他帶著微微的醉意向我走過來,我隔著紅布偷偷地瞄著他:三十多歲,中等偏上個頭,相貌還算周正,背脊微彎,大概是因為年齡的關(guān)系,斯斯文文的氣質(zhì)下又顯得有些滄桑。 他走到我面前,揭去我的蓋頭,目光在我身上環(huán)視一周后,略顯無聊的眼眸里狄地閃爍起光亮來,他興奮地看著我說:“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顏。見了你,我才知李太白所言不假?!?/br> 他咽了一下,臉向我湊了過來,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衣服。 他撲了個空,看我一臉驚恐的樣子,也許也覺得有些不妥,站直身子,微笑著伸出雙手說:“鈺凝,凝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不要怕,我們的事雖然唐突,但你既然已經(jīng)嫁過來,我就是你的丈夫,我會盡心的疼愛你,照顧你,以后吳貴再不會欺負(fù)你了,所以不要拒絕我,過來,好嗎?” 我用力地?fù)u搖頭,我的丈夫只有英氣勃發(fā)的祥哥,這個王爺他已經(jīng)到了而立之年,年紀(jì)也比爹爹小不了幾歲,怎么能當(dāng)我的夫君呢? 見我立在原地不動,他索性緩緩向我靠近,像一只尋到獵物的老貓,而我就是被逼到死角的小鼠,他進(jìn)一步,我就退一步,終于我再也無路可退,當(dāng)我的手觸到冰冷的墻角,絕望的恐懼也襲上了心頭,眼淚從眼角滑下。 我無計可施,只好嗚咽著跪在地上求他:“王爺,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要不讓我當(dāng)粗使丫頭也行,我能干很多活的,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打掃,會縫衣服。民女人賤福薄,實在不配服侍王爺,您的大恩大德民女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求您了。” 他愣了一下,停下步子,搖頭一笑,說“你是我的愛妾,我怎么能讓你做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