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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鳴在思索該如何開口之時,宋昔卻是搶先開口道:“我知道不應該因為魔修身份就認定對方是壞人,我也知道很多魔修本性不壞,只是一提到那個魔頭,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惹得沈清歡生氣?!?/br>衛(wèi)不鳴一愣,看著小心翼翼盯著自己的宋昔,搖頭道:“你不應該跟我道歉,若是真心認錯,這些話應該當面對著沈清歡說?!?/br>宋昔忙道:“不了不了,清歡哥生氣的樣子太可怕了。反正你們是道侶今生注定糾纏在一起,跟你道歉和跟他道歉不都是一樣的嘛。而且,你現(xiàn)在元府受傷修為受損,我這樣吵吵鬧鬧影響擾亂你心緒,影響你調(diào)養(yǎng),我也應該跟你道歉。”誰和沈清歡是道侶!衛(wèi)不鳴聞言雙眼一瞪,宋昔連忙將最為肥碩的野果放到衛(wèi)不鳴的眼前,抓起他的衣袖搖晃道:“哥哥哥哥我錯了,這個蘋果給你,你就原諒我這次吧?!?/br>他本就長了張娃娃臉,圓圓的臉蛋眨巴眨巴眼看著格外可憐。衛(wèi)不鳴嘆了口氣,忍不住摸了摸對方的腦門,從袖口掏出一顆糖果違心道:“沒事,你這樣蠻有活力一點都不煩人。果子我收下了,不過要是認錯還是得親自去給沈清歡道歉?!?/br>手上的觸感十分美妙,衛(wèi)不鳴瞇著眼睛心情愉悅又道:“你既然給了我野果,那么作為交換這課糖果就交于你。不過,沈清歡只是提及我身體不適,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經(jīng)脈受損?”宋昔頗為自豪,學著茶館的說書先生搖晃著腦袋道:“好歹我也是這世上屈指一數(shù)的丹藥師,雖然不是醫(yī)師可藥理學得不差,你雖然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可步履不穩(wěn)鼻息也比常人沉重,一看就是經(jīng)脈受損。再說了,半個月前清歡哥叫我?guī)е鵁挼t和靈游、忍雪,一看就是有人受傷,要我煉制療傷丹藥?!?/br>原來這人千里迢迢將宋昔喚來,是為了給自己煉制丹藥,原來他是真的不善煉制。只是我們兩不過“第一次”見面,至于為一個陌生人盡心于此嗎?明明并不喜歡沈清歡,但聽聞對方如此重視自己,他卻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衛(wèi)不鳴低著頭,將自己的表情掩蓋在陰影之下。從成為魔修開始后,就在也沒有人關心過自己。現(xiàn)在驟然有人如此在乎他,感覺雖然奇怪,但也不壞。一語畢,宋昔小臉一紅又馬不停蹄道:“哥哥你是除了清歡哥,第一個不嫌我聒噪的人。不愧是清歡哥找的道侶,和他一樣是個好人?!?/br>他剝開酸果糖的外衣將糖球丟進嘴里,雙眼一睜開扯著笑臉道:“這糖好甜,怪好吃的?!?/br>宋昔說著,舔著嘴角一臉期待得看著衛(wèi)不鳴的衣袖眼中直冒光。衛(wèi)不鳴連忙抓緊衣袖好笑道:“別看我,找你清歡哥要去。這糖果,都是你家清歡哥給的,我也就這么一顆?!边€是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一顆糖果,一直都舍不得吃呢。“清歡哥還有糖!”宋昔挑著眉頭詫異道,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仙道楷模、才驚艷艷、劍術獨步天下的冷面仙君嗎?“看不出來,沒想到衛(wèi)哥哥你看著這么好相處,卻是馭夫有術。清歡哥和你在一起,不光學會了做飯,還隨身攜帶果糖。以前在一起,別說做飯了我都沒見過他吃東西。”他看著眼前的野果嘆了口氣嘟囔道:“既然會做飯,也給我做點吃的啊。大老遠跑過來就拿野果招待我,偏心眼,有了媳婦忘兄弟?!?/br>衛(wèi)小媳婦聞言,有些害臊,臉頰熱得慌。雖然心知兩人并無任何情分,可這樣別人當著面打趣卻也是頭一遭。他衛(wèi)不鳴沾花惹草這么多年,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碰見。他看著一臉郁悶的宋昔,借口去找沈清歡,沒等對方接口就屁股一抬,飛一般離開了庭院。沈清歡會不會做飯干他什么事,衛(wèi)不鳴勾起嘴角心道。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又不是他要求的。這么想著,他足尖一點,行走的速度越發(fā)迅速,只想快點趕往沈清歡身旁。作者有話要說: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本咸魚的夢中情人花醉君可惜活在眾人臺詞中宋昔啊,若是能一直這樣天真就好了第8章心間趕到小廚房之時,沈清歡正巧熄滅煙火,將砂鍋從小爐上端下。燭光打在他的臉上,銳利的五官變得柔和,沈清歡身著白衣在廚具和柴火間靈活穿梭、抿嘴皺眉,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也被染上人氣味。不知為何,衛(wèi)不鳴心頭一暖。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貓到他的后背,本想嚇他個措手不及,卻不想沈清歡正巧扭頭轉身。衛(wèi)不鳴一驚訝,腳底一打滑直接撞入了對方的懷中,剎那間鼻尖全是涌動的青木味。“你怎么來了?”沈清歡死死環(huán)住衛(wèi)不鳴的細腰不愿撒手。興許是因為剛才的活動,那青木香中還有一股淡淡暖暖的味道,就像春日的初陽一般,有種微醺的感覺。滄溟界不見天日,他們這些躲在臭水溝里的“老鼠”在黑暗里待久了,對于這樣的味道毫無抵抗力。想起剛才宋昔的話語,衛(wèi)不鳴環(huán)住他的后背,腦袋靠在沈清歡的肩膀上懶懶道:“當然是……你離開得太久,想你了?!?/br>沈清歡聞言沈身子一僵,手中的湯匙掉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衛(wèi)不鳴撇過頭,好笑地看著沈清歡紅紅的耳尖,索性脖子一伸貼在他的耳根前小聲道:“小仙君你悄悄告訴我,你隨身攜帶的糖果到底是哪買的?”沈清歡嘴角一抿,換了個姿勢單手環(huán)住衛(wèi)不鳴腰間,伸手捂著右耳干干道:“酸果糖,不過是閑暇之時隨手做的?!?/br>他猶豫半響又開口道:“糖果一日一粒,規(guī)矩可不壞?!?/br>雖然他恨不得將所有東西連帶著心間都遞給衛(wèi)不鳴,可糖果吃多了壞牙,只有這點,他是絕對不能嬌慣對方。這人!自己都好幾百歲的人了,又不是小孩。誰稀罕他的酸果糖!衛(wèi)不鳴翻了個白眼又道:“自己做的?仙君還會做這個?”“嗯,”沈清歡看著砂鍋緩緩道:“幼時有人喜愛,便學著做了?!?/br>“哦,那那個人喜歡你做的糖果嗎?”沈清歡聞言手下動作一頓,轉過身怔怔地看著衛(wèi)不鳴,眼中閃過幾分嘆息。“不,他并不喜歡?!?/br>衛(wèi)不鳴一愣,就他而言,這酸果糖是在好吃不過了,不光從色澤還是酸甜度都無可挑剔,就是以前來鳳城生意最為紅火的店鋪,與沈清歡的手藝相比也是相形見絀。這樣好的手藝,竟然還會慘遭嫌棄?這可真是,讓人意外。沈清歡耷拉著嘴角看著自己,眼里的流光都暗淡了兩分。衛(wèi)不鳴有些心疼地看著低頭沉默的沈清歡,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袖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