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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砍了兩顆柳樹做成簡易支架抬到城主府里。他記得那天一直溫柔含笑的母親破天荒地沒有笑容,父親在書房一坐就是一整天。他那個時候正倒掛在桃樹下,整個城府暗潮洶涌,丫鬟們?nèi)紨D在一起,嘴里念叨些什么“百年來第一次”、“外面來的男人”、“結界不穩(wěn)”、“好不容易得到安生”,她們指著安置花醉君的客房,眼中夾雜著驚恐與淚水。他不明白,為何只是一個外來之人,會讓他們?nèi)绱嘶炭植话病?/br>“小城主,這么認真在想什么?”花醉君擺擺手,將衛(wèi)鳴從沉思里拉出?!扒皫兹盏慕灰啄憧蛇€記得?已經(jīng)按照約定帶你出門,那么是不是也輪到我考察一下作業(yè)了?”花醉君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塊戒尺沖著衛(wèi)鳴搖晃兩下,看著眼前面色嚴峻的少年,他輕笑一聲問道:“別這么緊張,就幾個小問題。修真界哪個門派最善于煉丹?”“這個簡單,當然是老師您的師門自在門。千年前由當時獨步天下的宋久寧所建,原本不過,眼見戰(zhàn)亂隨手收養(yǎng)了幾個棄嬰,用于傳授講學之地,后經(jīng)過幾代人的發(fā)展,漸漸變成了天下第一的煉丹門派?!?/br>衛(wèi)鳴松了口氣,沖著花醉君討好地笑著,隨之對方卻是擺擺手又問道:“那么當今天下第一的門派為何?”“哎,”衛(wèi)鳴卡殼小臉皺成苦瓜,師尊繼續(xù)提問也就算了,沒想到這么大范圍,就偏偏問到自己記得不清楚的部分。抓耳撓腮思索半天,他猶豫道:“瓊花….瓊華派?”大概是這個名字吧他一臉緊張地看著師父,心里打起響鼓?;ㄗ砭樕系男θ葑屓舜Σ煌?,看著對方?jīng)]有接話他的心情更加緊張。終于過了許久,花醉君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衛(wèi)鳴連忙長舒一口氣,趴在桌上摸了摸額頭的汗水。“最后一個問題,”花醉君看著眼前的少年眉眼含笑道:“新魔修和舊魔修,有何區(qū)別?”第14章乞丐衛(wèi)鳴緩緩道:“舊魔修是滄溟界的原住民,因滄溟界靈氣地脈與外界有異,經(jīng)年累月下來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體質和修行方法,其特點是骨架呈黑色,稱為魔骨。新魔修乃是原本正道之人,或修行走火入魔或心術不正,背離自己原本的道路轉而尋求歪門邪道,其特點為體內(nèi)真氣煉化為魔氣?!?/br>“恩說得不錯,只是有一點你沒提及,”花醉君搖搖頭,“不論新舊魔修,他們因為修行方法所,致修行進展迅速讓人警惕,又因為新魔修中大多是做事殘忍性格狂躁易怒之人手上多有性命,再加上新舊魔修區(qū)分不易,所以對于外界而言不論新舊魔修,都需要除之于后快。”“衛(wèi)鳴,還是差一點啊?!被ㄗ砭龘u搖頭,手上戒尺晃動得格外夸張??粗蠋熌樕仙魅说奈⑿?,衛(wèi)鳴哆嗦著身子直往后縮,一臉緊張地喊叫道:“師父你太過分了。這一卷明明你還沒有講解,要不是我提前預習,剛才可是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這個題超綱了,不算不算!”花醉君聞言聳肩道:“可是我也有告訴你,在授課之前需要提前預習書卷。”他瞧著對面氣鼓鼓的衛(wèi)鳴哂笑道:“好了再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沒有任何過錯,舊魔修卻依然猶如過街老鼠,今天的功課就算你過關如何?”為什么舊魔修沒有任何過錯,卻依然為正道所追殺?衛(wèi)鳴一愣,盯著木桌陷入沉思。來鳳城的史卷上,只是一筆帶過新舊魔修與正道之間的關系。這些年他向往外界,藏書閣所有關于外界的記錄他都能倒背如流。但這些書卷上,卻沒看到任何解釋。所以這是為什么?他偷偷瞄了眼老師,對方正在擺弄著戒尺,看來若是自己回答不上來,少不了一頓皮rou之苦。“額……因為新舊魔修太難區(qū)分?滄溟界地勢偏遠居民少有走動,消息不流通造成了誤解?”衛(wèi)鳴敲著腦門為難道:“就像外界都覺得來鳳城是世外桃源,可其實不過就是個與世隔絕的封閉小城罷了。唉,要是滄溟界的人愿意和外界交流解釋一下,這些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嘛。過于封閉,就是容易造成誤解。”衛(wèi)鳴越說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他頗為得意將一塊鳳梨酥塞進嘴巴里,為老師找不到由頭懲罰自己而感到開心。沒辦法,他衛(wèi)少爺就是這么天資聰慧!“這就是你的答案嗎?”花醉君低著頭喃喃道,“若是真有如此簡單就好了?!?/br>“什么?!”衛(wèi)鳴沒有聽清楚,但看著花醉君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所問題,心一下子提起來。“沒什么,這樣就夠了?!被ㄗ砭龘u搖頭,摸著衛(wèi)鳴的頭頂輕笑道:“今天就算你過關,我們走吧。馬上就是卯時候,再不回去夫人又得滿城找人了?!?/br>自己這是答對了?衛(wèi)鳴摸著鼻尖,看師父的神情,明明自己的答案并不和他心意。這個惡魔師傅,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算了,自己逃過一劫就是好的。這種問題,之后等老師授課時再詢問就是。衛(wèi)鳴突然想起出門時母親說過今日會做酸果糖,嘴巴就饞得厲害。一想到那酸酸甜甜的糖果,衛(wèi)鳴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回城主府。所以,逃過一劫的衛(wèi)鳴難得沒有耍潑鬧著不想回家,反而開心地跟在師父身后離開了酒館。窗外那鬧人的歌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斷了聲,衛(wèi)鳴本以為那些小鬼已經(jīng)回家,哪知一出門樹腳下那幾個孩童還蹲在那塊玩沙。這么晚都不回家,這些小鬼也不怕父母著急。衛(wèi)鳴想起自家總愛cao心的母親,看著這些貪玩的孩童內(nèi)心竟是感同身受的有些著急。在意識到之前,身體已經(jīng)自發(fā)行動起來,衛(wèi)鳴學著父親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后粗聲道:“這么晚還在外面游蕩?不回家?!”那幾個孩子沒料到身后竟然有人,扭頭卻見一張臉驟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全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哇哇直叫喚。衛(wèi)鳴看著這些小鬼,莫名有些驕傲,感覺得自己也和父親一樣,渾身上下自帶氣場。然而下一秒,這份驕傲卻化為無邊的憤怒。原本圍在一團的小孩因為衛(wèi)鳴的到來,那緊密的防線也出現(xiàn)裂痕。只見在一片白胖胖的身子里,那躺在地上黝黑瘦弱帶著傷痕的腳踝顯得格外明顯。衛(wèi)鳴黑著臉詢問道:“你們在干什么!里面的人是誰?!”孩童們一嚇,平時笑瞇瞇的少城主擺出這樣一幅姿勢,全都嚇得向四周后退一步。這樣一來,孩童的中心徹底暴露在衛(wèi)鳴眼前。在這群白白胖胖衣著靚麗的小孩里,竟然還藏著一個蓬頭垢面渾身帶傷的小孩。那孩子約莫不過七八歲,卻瘦得皮薄rou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