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它擦肩而過。所以他們都不相信蘇青瓷,因為被這樣的人騙了實在太丟面子。 至于紀(jì)澄,她奉行的原則是被欺騙一千次也沒關(guān)系,只要抓住一次機會就翻本了,所以她會在蘇青瓷的身上投資,何況施舍這點銀子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剛到傍晚時分,柳葉兒就到紀(jì)澄跟前兒來回話了。 “姑娘,那個蘇青瓷有些奇怪,他連字都寫不清楚,卻能念出絕佳的詞句?!绷~兒將兩頁箋紙遞給紀(jì)澄。 紀(jì)澄接過來看了看,“君住長江頭,妾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 除了這首詞外,另外還有一首絕佳之句,讀來都叫人心神悸動。 “可打聽清楚他的來歷了?”紀(jì)澄問。 “他這個人前言不搭后語的一看就是在騙人,口音也聽不出是哪里來的,音調(diào)怪異得緊,雖然會寫字,可是和咱們的又不一樣,勉強能猜出是什么字兒來,他說咱們這字叫繁體什么的,他的叫簡寫,我也聽不懂。”柳葉兒道。 紀(jì)澄也聽不懂,“你讓莫管家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只一條別讓他出門,至少在六月二十六之前不許他出門,此外找本字帖讓他練一練咱們的字?!?/br> 柳葉兒點了點頭。 而紀(jì)澄這廂卻帶著蘇青瓷寫的兩首詞去拜訪了連先生。連先生好詩文,如果這兩首詞她都沒聽過,那十有八九就是還沒有傳世的。另外紀(jì)澄又自己謄抄了好幾遍這兩首詞,讓柳葉兒和榆錢兒分別拿去問紀(jì)家鋪子的掌柜。 這些個掌柜的走南闖北,煙花柳巷也去過不少,當(dāng)今詩詞許多最初都是從這些地方流傳出來的,許多名士資不抵債時,就喜歡以詩詞來付花樓之酒資,蘇青瓷就是跟這些人學(xué)的。 結(jié)果連先生和那些掌柜的都說沒聽過這兩首詞。而連先生對這兩首詞簡直愛不釋手,直呼乃是天上之絕句,十分想見一見這位蘇先生。 紀(jì)澄只好撒了個謊應(yīng)付過去。 “看來這兩首詞真是蘇先生寫的啦?”柳葉兒不敢置信地問紀(jì)澄。而她自己的話里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就尊稱蘇青瓷為先生了。 紀(jì)澄道:“不好說?!辈贿^對紀(jì)澄來說這些都無所謂,只要詞是好詞,又不為人知這就足夠了。 “你讓那位蘇先生再寫一首詞來,最好是激昂豪邁的?!奔o(jì)澄道。 第46章 如神助 柳葉兒點了點頭,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結(jié)果卻是氣呼呼地回來的,“這蘇青瓷簡直豈有此理,一點不懂知恩圖報,盡然還敢肖想姑娘。” 原來柳葉兒讓蘇青瓷寫詞,他就是不寫,還說寫詞需要靈感,譬如如果能見著紀(jì)澄,指不定他的靈感就冒出來了。 “姑娘別去見他,他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有法子叫他再也不敢這樣說話的?!绷~兒道。 紀(jì)澄擺了擺手,“你逼也逼不出,逼急了他就只能應(yīng)付你。我今日去余先生那里學(xué)畫,學(xué)完后會轉(zhuǎn)道去蘭花巷。” 蘇青瓷再次見到紀(jì)澄的時候,心里頭那個蕩漾真是無以言表,他以前看什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形容詞只覺得夸張,可如今見著紀(jì)澄后卻又覺得古人還不夠夸張。 “小生謝過姑娘當(dāng)日的援手。原本姑娘有求,小生不該不應(yīng),只是這吟詩作詞確實不是關(guān)在屋子里就能想出來的?!碧K青瓷彬彬有禮地道。 可是蘇青瓷的這一套行禮在紀(jì)澄看來卻是諸多別扭,無論是手抬的高度,還是袖口與手腕的距離都很成問題,可見他并非出自世家,甚至都不像進過學(xué)堂的人,不過這人的腦子倒是不壞。 “先生誤會了,我并無限制先生自由的意思。先生所作的詞句實在驚才絕艷,若是唱出來足可繞梁三日。如今恰逢中壇選藝,我想請先生多等待幾日,先生這樣的才華不該被埋沒。”紀(jì)澄道。 蘇青瓷心里直“嘖嘖”,瞧瞧,這就是千金閨秀和丫頭的區(qū)別,說起話來叫人聽了真仿佛夏天吃冰淇淋一般舒服。 “哦,原來如此,倒是蘇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姑娘見諒?!碧K青瓷道。 “都是我的丫頭沒有說清楚,怎么能怪先生呢。只是還請先生諒解,這中壇選藝我們是求新求奇,所以不得不挽留先生幾日。”紀(jì)澄道。 “我懂,我懂?!碧K青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這是怕他出了門大嘴巴的把詞說了出去,可就壞了事兒了。“姑娘對蘇某有搭救之恩,又有賞識之恩,蘇某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但凡是蘇某寫給姑娘的詩詞,絕不會再寫給他人?!?/br> 紀(jì)澄現(xiàn)在有些喜歡蘇青瓷了,人聰明一點兒就是好交流,“那就多謝先生了。” 這廂紀(jì)澄拿到蘇青瓷新寫的詞時,離六月二十六的日子已經(jīng)非常近了,她拿著蘇青瓷做的詞去找沈萃時,心里想著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機緣,還是沈萃的機緣,居然恰好在此時遇到了蘇青瓷。 所以啊,有時候人真的需要氣運。 沈萃看著紀(jì)澄手里的花箋,讀了一遍,“這是哪里來的???” “新近遇到的一位先生,人窮困聊得緊,但我看他的詞做得十分好,想必不過是龍困淺灘而已?!奔o(jì)澄道。 沈萃又拿著那首詞吟了一遍,“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沈萃自然也知道是好詞的,只是她們很少唱這種詞,總讓人聯(lián)想起血腥而荒冷的邊關(guān),于她們這些閨閣女兒而言,實在太過遙遠,“怎么就做了這么一首詞呢?”她有些抱怨,若是再柔媚些就好了。 紀(jì)澄道:“你想贏筠jiejie就得出其不意?,F(xiàn)在大家都喜歡吟唱那些軟媚之詞,你唱這一出,又是馬球賽,定然能贏得七寶盟的關(guān)注的,他們聽見一首,就會想知道你在中壇獻藝那天會不會有更好的詞出現(xiàn)?!?/br> 沈萃瞇了瞇眼睛,狐疑地看著紀(jì)澄,“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選的唱歌?” 紀(jì)澄早就料到沈萃肯定要問的,于是尷尬地笑了笑,“我偷偷跟著你聽見的。” 沈萃拍案而已,指著紀(jì)澄道:“我就知道你會偷看的?!?/br> 紀(jì)澄摸摸鼻子道:“我也好奇嘛?!?/br> 沈萃冷冷地哼了幾聲,想要拒絕紀(jì)澄的好意吧,可又舍不得這首好詞,于是別別扭扭地道:“你覺得我用了這首詞真的會贏嗎?” 這個紀(jì)澄哪里敢保證,只道:“至少贏面大一點兒。” 沈萃試著哼了哼這首名為的詞,可總覺得很別扭,雖然詞看著十分新穎,卻和大秦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