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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jù)她也就沒法和王悅娘撕破臉,“沒怎么回事,就是我和澄jiejie貪玩罷了?!?/br> 王悅娘又道:“你呀,膽子可真大,我聽說這幾年京里也不太平,人拐子多了去了,你又生得這般美貌,小心被人拐了去?!?/br> 沈萃越聽越覺得王悅娘話中有話,難道真是她做下的? 第58章 馬球賽(上) 沈萃立時就想撲上去撓王悅娘兩爪,虧得紀(jì)澄見事情不對一把拉住了沈萃的手?!巴豕媚锾嵝训檬?,這京里誰不知道王家女兒貌美,王姑娘出門時也得小心著些?!奔o(jì)澄捏了捏沈萃的手心道。 王悅娘聞言瞇了瞇眼睛看向紀(jì)澄,卻聽得王四娘在一旁道:“有勞紀(jì)姑娘擔(dān)心了,只是這京師怕是還沒人敢找我王家的麻煩?!?/br> 紀(jì)澄心里雖覺得王四娘囂張得有些可笑,王淑妃這還沒當(dāng)上太后呢,她們就這樣狗仗人勢了,生怕恨王家的人不夠多似的,這種人家即使得意也不長久,可紀(jì)澄也得承認,目前的確是王家橫的時候,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沈芫從紀(jì)澄那兒早知道了發(fā)生的事情,她纏著她母親黃夫人問話,也將那主使之人是王悅娘的事兒問了出來,所以對王家姐妹也沒什么好臉色,心里提防得緊,這會兒聽王四娘如此說話,沈芫插話道:“聽說前兒個昭儀娘娘剛誕下皇子,思娘可進宮去瞧了?小皇子可愛得緊吧?” 知情的人都曉得,王淑妃和黃昭儀是死對頭,淑妃雖然生了皇長子,但黃昭儀現(xiàn)在卻是最受寵的,兩個人是針尖對麥芒,誰看誰都不順眼。如今黃昭儀也生下了皇子,最后贏的人還不定是誰呢。 王四娘聽了沈芫的話也不生氣,只冷笑道:“還沒去呢,四皇子是天家骨rou,比誰都矜貴,昭儀娘娘寶貝得厲害,生怕有什么閃失,像三皇子就不好了?!?/br> 三皇子出生還沒到一百天就夭折了,王四娘這樣說話,明明就是在暗指黃昭儀的四皇子未必活得到成年。 紀(jì)澄看著王四娘心想,她真是囂張得愚蠢了,這話要是傳入黃昭儀耳朵里,還不知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呢。 其實并非王四娘囂張得愚蠢,只是她們這些年實在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那黃昭儀又是王淑妃的死對頭,王四娘自然也是恨死了的,說話時難免就帶上了情緒,更何況沈家這回在沈萃這件事的態(tài)度上也讓王四娘覺得,沈家這是向王家低頭了,所以王四娘說話時就少了些顧慮。 沈芫聽了王四娘的話卻有些心驚,王家人越是如此高調(diào)她越覺得王家窮途末路的日子也就不遠了,于是打定主意得回去跟母親商量商量,今后同王家還是少些來往得好,畢竟黃夫人同王家還有些親戚關(guān)系。 馬球賽開始的鼓聲敲了起來,小姑娘即使還想打幾句機鋒也只得作罷了。 紀(jì)澄在初陽社出場的人里沒有找到紀(jì)淵,沈徑倒是第一批就上場了,初陽社對陣的是陽曲社,對方實力一般,所以初陽社贏得十分輕松,直到終場,紀(jì)澄都沒見著紀(jì)淵登場。 紀(jì)澄有心上去問一問,恰好聽見沈蕁道:“咱們?nèi)ソo四哥哥道聲恭喜吧,旗開得勝呢?!苯袢帐浅蹶柹绲牡谝粓霰荣?,自然應(yīng)該去賀喜。 沈芫盯著沈蕁笑道:“你恐怕不是為了四哥哥去的吧?!?/br> 沈蕁跺腳道:“三jiejie,我怎么就不是為了四哥哥呀?我不是為了四哥哥又是為了誰?” 沈芫道:“我瞧你那眼珠子一路光盯著甲號看,他進球時你可比邱小雙進球時還叫得歡呢。” 沈蕁臉一紅,繼而嗔道:“那又怎么樣?我看他那鯉魚打挺確實比邱小雙更厲害些,所以替他喝彩,難道不行?。俊?/br> “行,怎么不行???我也想知道那甲號是誰,初陽社有這樣的人物,今年只怕進前三都有戲?!鄙蜍镜?。 “我也這么覺得?!鄙蚴n立即附和道。 因著眾人都想知道那甲號是誰,便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往那比賽隊伍休整的地方去了。 男子的休息處姑娘家自然是進不去的,不過那休息處的外面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大多數(shù)都是姑娘家,一個個面帶桃花、雙眸含情的模樣,哪有平日的嬌羞和矜持。 紀(jì)澄也只有在這里才能在京師姑娘身上看到晉地女兒的那種豪放來。不過這些姑娘家大多都是平常人家的姑娘,她們最喜愛追逐馬球社的社員,萬一彼此看對了眼,她們也就算是麻雀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 紀(jì)澄她們幾個自然不用像那些姑娘一樣被圍欄隔在外頭,只能踮起腳翹首以盼自己心儀的那個人趕緊出現(xiàn)。那管事的聽得沈芫她們是沈家姑娘,過來找沈徑的,就將她們讓到了休息處外的穿堂里,這里置有桌椅,備有茶水,就是給這些身份顯赫的貴族女子準(zhǔn)備的。 說起來紀(jì)澄還聽過一些傳聞,說是有那貴婦人私下也極喜愛追逐馬球社的社員。這七寶盟的馬球社都是民間的馬球社,社員出身有好有壞,也有窮人家的男兒,因著一身好馬術(shù)進了馬球社的,若是球打得好,人也長得精神,被貴婦人愛慕,私下供應(yīng)銀錢的也有。 那藍屏社的邱小雙就是家境平寒之人,近日坊間有傳聞他同某位夫人有些不清不楚,此事的真假紀(jì)澄自然不知,但沈蕁聽了之后對邱小雙的喜愛就少了許多,要不然今日也不會轉(zhuǎn)而支持初陽社的甲號了。 沈徑在里頭換了衣裳,聽得小廝來報自家meimei們在外頭,他趕緊地走了出來,在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了紀(jì)澄。 平日在家中甚多顧忌,到處都是他母親的眼線,即使沈徑很想找機會和紀(jì)澄說說話也只能克制,現(xiàn)在可就好了,大大方方的說話也不會有人再說什么。沈徑覺得自己將紀(jì)淵拉來打馬球真是太對了。 雖然紀(jì)淵的球技的確是差得有點兒多,但以沈徑的面子,想保著他待在初陽社還是沒有問題的。 紀(jì)澄見沈徑和紀(jì)淵出來,少不得要將紀(jì)淵拉到一旁說話,“大哥近日可好,打馬球是極辛苦的吧?” 因著紀(jì)淵既要忙著念書,又要準(zhǔn)備馬球賽,所以兩兄妹雖然住得近,卻是好些時日沒見面了。 紀(jì)淵苦笑一聲,他有什么好辛苦的,連場都上不了,不過是替補,即便是替補他也是最后一名。不過紀(jì)淵也知道沈徑是為了他好,將他拉入這一幫勛貴子弟的隊伍里,將來有了人脈才好辦事兒。 “哥哥也別著急,這馬球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練好的,你多看多練,權(quán)當(dāng)是強生健體便是,保持平常心才是難能可貴。”紀(jì)澄如何瞧不出紀(jì)淵眉宇間的那絲焦躁,男兒家總是有自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