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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摸,她也不損失什么。這實在不怪紀澄“出塵脫俗”,只因她自幼就沒經歷那種教養(yǎng)。她爹爹常年在外經商,母親云娘本就是豆腐西施出身,同她爹爹眉來眼去,沒多久就鉆了那草垛子,還沒成親就懷上了她大哥,這等家庭出生,你能指望她有多強的貞潔之觀? 加之紀澄以前就是個假小子,六、七歲時經常跟著男孩子一起下河去摸魚,那時候男孩兒女孩兒身體上本就沒什么差別,穿著褲子上身都是平的,紀澄那兩粒紅點點早就被一群男孩兒都看了去了。 為此云娘也曾打過罵過紀澄,說她白花花的rou都被人看了去咯。可那時紀澄就是個上山掏鳥,下河摸魚的小野馬,她那身皮黑得喲比許多男孩子還厲害,根本沒有白花花的rou,所以她也不怕被人看。如今這身白rou全是這幾年才養(yǎng)出來的,虧得云娘給她的底子好。 因著這等出身,又是這等教養(yǎng),紀澄對剛才被沈徹眼睛吃豆腐的事情很快就看開了。 而且果不出紀澄所料,沈徹轉過頭、撇開眼也不再逗弄她了,她頓時松了口氣,又想沈徹這人果然惡劣,視女子貞潔于無物。 其實紀澄在某種程度上還真是誤解了沈徹。 沈徹的確是有心逗弄紀澄,這起因卻非在他,襄王本無意,奈何神女卻撩之?對于紀澄那番扭捏作態(tài),沈徹本來也無心理會,不過待他后來發(fā)下這位澄表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不說是居心叵測,但絕對居心不良,所以沈徹不介意逗逗她,更何況王麗娘之后,沈徹一時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玩物,紀澄既然自己要撞進來,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也好奇想看看這位澄表妹的道行高不高深,又能讓他的興趣持續(xù)多久。 但沈徹再混,也不會這樣厚顏無恥地去將人家大姑娘看光光。這間屋子本就是沈徹先進來,待他聽見腳步人,使了個眼色讓跟他會面的人先行從窗戶跳出去,而他自己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見紀澄跟風似地卷了進來。 沈徹心里本就懷疑紀澄來的時間太過巧合,所以既然來不及離開,索性也就留了下來,并未從窗戶跳出去,沈徹本是想試探一下紀澄,哪知道紀澄的衣裳脫得那般順溜,一邊栓門一邊就在脫袍子、踢鞋子,他還沒來得及出聲提醒,紀澄就已經將衣裳脫了下去。 再后來,沈徹的確也有時間提醒紀澄,只是他不過晃了晃神,紀澄就已經脫得只剩束胸布了,此時再提醒也為時已晚了,若是被紀澄發(fā)現,沈徹這是不想負責任也得負責任了。 所以為了彼此都不尷尬,沈徹本是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哪知道紀澄手里握著把鏡,剛好就從鏡子里看到了他。 沈徹自認倒霉,他說的負責任的話倒不是敷衍紀澄。 只是沈徹萬萬沒料到這位澄表妹比男子還灑脫,竟然擺出一副任他看的無所謂的態(tài)度,到底還是晉地民風彪悍,他對那邊女子的奔放也略有所聞。 不過沈徹向來覺得,女子的嬌羞與矜持才是姑娘家最美的一面,那王麗娘一主動,沈徹就頓時如吃雞肋,而紀澄這般灑脫,也頓時熄滅了沈徹逗弄她的興趣。 紀澄見沈徹轉過身去,心里松氣兒之余,又涌上了一股她自己都覺得納罕的郁悶。她之所以沒有驚聲尖叫或者倉皇失措,其實也是因為她在沈徹眼里并沒有看到那種色迷心竅之欲,他似乎不過是將她當做一朵花、或者一幅畫在看待。 紀澄小小年紀也有那爭強好勝之心,自己都如此模樣了,沈徹居然還那般鎮(zhèn)定,不是他道行太深,就是自己毫無媚色可言,如此紀澄那嫁人的信心少不得又被打擊了一點,心想虧得自己沒有進宮,否則以她這點兒道行恐怕也未必能邀得盛寵,畢竟建平帝這幾十年經歷的女人可不在少數。 既然紀澄不用他負責,沈徹本來提腳就要走的,卻被紀澄的動作給留住了。 第62章 游龍訣 只見紀澄抬著手肘三、兩下就挽了個干干凈凈的發(fā)髻,拿起眉黛兩筆就畫好了眉毛,也顧不上抹粉了,打開隨身帶的口脂盒子,一點兒不講究地直接就用手指把玫瑰香的口脂往唇上抹。 沈徹也曾經等過另一人描眉畫黛,僅是那兩彎橫山眉就用了半個時辰,完美中更求完美,連一根眉毛的位置不對都要細細拔了。一場精致的梳妝等了他一個時辰,再沒有人比她更苛求美。至于其他女人,或許沒那么夸張,但小半個時辰總是需要的。 而眼前這個女人,梳妝的姿態(tài)堪稱粗陋,三、五下功夫就算弄齊全了。 沈徹只覺得納罕,又開始逗著紀澄說話,看她手下的動作會不會慢一點兒,“我原本還在納悶,天澤的騎術我是見過的,短時間不可能進步這么多神速,沒想到卻是澄meimei李代桃僵?!?/br> 紀澄心想你納悶個屁呢,簡直就是老狐貍成精了,跟她這兒裝模作樣呢,“徹表哥早就看出我是我大哥了吧?” 沈徹摸摸鼻子,看著紀澄手下絲毫不亂地往頭上簪首飾,甚至連鏡子都不用看,僅憑感覺直接往發(fā)髻上插,竟然也不難看,不僅不難看,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寫意的美來。 沈徹沒有回答紀澄的問題,他自然是早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了。以沈徹同女人相處的豐富經歷來看,紀澄妝扮的紀淵真是哪兒哪兒看著都帶著一股女氣,更何況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即使隔著幾層衣裳依然透體而出。 紀澄見沈徹不說話,就知道他是默認了。這件事牽扯到紀淵,紀澄不想讓沈徹覺得紀淵為了博得名聲而讓她這個meimei上場,反正她在他眼里這也沒什么名聲可言了,所以紀澄轉過頭向沈徹解釋道:“前段時日大哥練球扭傷了腳,我見打馬球好玩,央求了他讓我來玩一玩,他拗不過我才同意的?!?/br> 也不知道沈徹聽沒聽進紀澄的解釋,他只是瞇了瞇眼睛頭往后一仰道:“你怎么畫成這副鬼樣子?”沈徹端詳了片刻紀澄那張收拾齊整的臉。眉是大刀眉,粗得英氣,口脂只涂了嘴唇的中心一點,就只櫻桃大小,看起來十分怪異。 紀澄直想對沈徹翻白眼,她可不想被人認成個舞姬,扮作張娥兒也是情非得已,她雖然不會易容,但是女人這描眉畫黛就是一種易容術,不說畫成另一個,稍稍改變一點兒容貌總是可以的。 沈徹話剛說完,立即就猜到了紀澄的意圖,因又笑著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紀澄立即瞪向沈徹,“佳人”二字實屬調戲之詞,做賊卻又是指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紀澄只覺得沈徹是話中有話,她不想再和這人說下去,免得多說多錯,所以站起身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