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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了。 紀澄難免又掃了齊正一眼,沈萃是年紀小遇事思慮不周,那么齊正呢?他若是也慮事不周,那將來齊家可真沒什么東山再起的機會了。但若他是故意而為呢?為了激起王四娘的好勝心,以沈萃為跳板? 紀澄越想越驚心,但愿是自己陰謀論了。 紀澄出神了片刻,回神之后就聽見王四娘道:“今日天氣晴好,好久沒有賽馬了,阿萃有沒有興趣和我賽一局?” 沈萃看著王四娘,心知她這是在回應(yīng)剛才自己的質(zhì)疑,不過沈萃自己的騎術(shù)也不算差,何況這幾日齊正閑暇時還指點過她,她是有心和王四娘賽一局的,而且是只能贏不能輸。 “有何不可?”沈萃倨傲地道。 紀澄雖然沒見過王四娘的騎術(shù)如何,但當日在樂游原時王四娘曾和沈家的姑娘賽過馬,聽說還贏了,可見其騎術(shù)一定是比較高明的。 紀澄輕輕拉了拉沈萃的袖子勸道:“五meimei,大家素日都是一同玩耍的好姐妹,何必為了一時口角一定要爭個輸贏?!?/br> 沈萃從紀澄手里一把拽回袖子,“我們沈家的姑娘可以輸,但是絕不能不戰(zhàn)而先認輸。” 沈萃這話說得多漂亮啊,倒是顯得紀澄懦弱了。紀澄心想沈萃這丫頭可真心是好,不惜給自家人一記響亮耳光來凸顯她的高絕。 但紀澄本身也是暗含算計的,所以她和沈萃誰也沒好過誰。 沈萃和王四娘都踏著丫頭搬來的馬凳上了馬背,紀澄沒有動作,卻聽沈萃道:“澄jiejie,你不參加么?咱們家的人可不能不戰(zhàn)就認輸?!?/br> 紀澄無言地翻身上馬,她因為個子比尋常女子都高挑一些,加上身手靈活,無需馬凳,輕輕松松一蹬腿,便如燕子剪水般漂亮地騎上了馬背。 “上回在樂游原,無緣和紀姑娘賽馬,這回倒能彌補遺憾了,甚好?!蓖跛哪镄Φ馈1舜硕枷肫鹆舜吠柚?,當時王四娘敗,這回還被王悅娘當著京師貴夫人的面奚落了一番,叫王四娘心中如何不生氣,她平生還沒受過那樣大的恥辱呢,居然輸給了一個商戶女。 紀澄淡淡一笑,“承蒙王四小姐看得起。” 沈萃輕輕夾了夾馬肚子行到紀澄身邊,同她咬耳朵道:“澄jiejie,我不管你想什么法子,反正你不能讓王四娘贏了我?!?/br> 紀澄看著理直氣壯的沈萃,心里只覺得膩味,她想贏憑什么要靠自己,還吩咐得如此理直氣壯?可是紀澄也知道,沈萃這是蠢人有蠢福,即使沈萃不要求,紀澄也會幫沈萃的,因為紀澄也不能容忍王四娘贏。所以說有時候人蠢也不怕,只要會投胎就行了。 這里頭紀澄是有算計的,她挑撥沈萃和王四娘對上,要的不就是借個便利么?只是紀澄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如此快,她還沒有萬全的準備,以至于她只能見機行事。 紀澄向沈萃側(cè)了側(cè)身,“待會兒我會纏住王四娘的,你只要能跑過劉荷就行了,記得離我和王四娘遠點兒。” 沈萃雖然不明白紀澄要怎么做,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來也是奇怪,沈萃一方面瞧不上紀澄,可另一方面只要紀澄說出的話她又深信無疑,比如此刻紀澄說她能纏住王四娘,沈萃就覺得她一定能纏住。 四個美嬌娘要賽馬,看戲的人自然起勁兒。 賈六指了指遠處的攬月山道:“攬月山上的梅花開了,你們誰能第一個摘回一支梅花,誰就算贏如何?” “好,這個風雅。賽馬尋梅,妙哉也?!背涛鍛?yīng)道。 賈六、程五都是豪爵之子,同王四娘的哥哥交好,不過這兩人都已經(jīng)成親了,卻偏偏愛跟著王四娘,大家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 竹哨聲一響,紀澄她們的馬就如箭矢一般射出,自然是王四娘一馬當先,而紀澄緊緊地追在王四娘的馬后,很快王四娘就從領(lǐng)先一個馬身變成了半個,小半個,最終被紀澄追了上去。 紀澄也是促狹,就貼著王四娘的馬騎,諸位也知道這馬兒要奔騰起來,許是開闊之地,這王四娘的馬一直被紀澄穩(wěn)穩(wěn)地壓著一頭,想奔起來也難,果見后面沈萃的馬很快就超了過去。 王四娘只聽得一聲嬌喝,沈萃已經(jīng)揚鞭策馬超出了她兩個馬身了。 王四娘咬唇瞪著紀澄大聲地道:“這樣贏了有意思么?” 王四娘的聲音雖然大,可馬蹄聲得得,耳畔還有風聲呼呼,其實聽在紀澄耳朵里也就尋常聲音大小了。 “有啊?!奔o澄側(cè)頭笑了笑。 王四娘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其實她已經(jīng)輸了,因為紀澄是游刃有余地在控制馬,而她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她的糾纏。 “你幫得了她一時,難道能幫她一世?紀澄,你得罪了我能有什么好處?”四周無人,王四娘也再沒有裝腔做樣了。 紀澄往王四娘傾斜過去,“即使我沒得罪你,你當初不也慫恿王嬪娘娘對我做那種事么?” 王四娘大驚,沒想到紀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里當時只有一個念頭,紀澄是死了才好。 王四娘既然起了這種心思,紀澄又自尋死路地一直別著她的馬,幾番下來王四娘心里的煩躁已經(jīng)堆成了山。 而紀澄卻還在挑釁,“王四小姐不是一向自詡京師貴女第一人么?看起來騎術(shù)也不怎樣嘛。你獵殺的那頭老虎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讓人做了手腳的?讓我猜猜,是給老虎喂了藥呢,還是那老虎先就傷著了?王四小姐沽名釣譽,也不過爾爾?!?/br> 王四娘哪里聽得了這般言語,她的眼睛四處看了看,身后齊正他們雖然跟了過來,卻害怕影響比賽,也只是遠遠地綴著,前頭沈萃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此時恰逢轉(zhuǎn)彎處,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可不正是下手的好機會么? 王四娘咬了咬牙,狠狠地抽了身下的馬一鞭子,那馬吃痛,猛地撞向紀澄,紀澄也不躲開,王四娘連撞三下,紀澄這才一個不穩(wěn)地跌下馬去,急速地沿著傾斜的山坡往下滾。 王四娘看著在草地上翻滾的紀澄,這心里的惡氣還沒出完,就聽到了耳邊傳來的馬蹄聲,一個藏青的身影從王四娘的頭頂越過,直奔紀澄而去。緊接著又是一道墨綠和一道寶藍從王四娘頭頂飛過。 等王四娘穩(wěn)下心神來一看,楚鎮(zhèn)已經(jīng)第一個騎馬越到了紀澄的前頭,而紀澄呢命有些不好,滾落時一頭撞在了樹干上,此刻正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后面跟著楚鎮(zhèn)飛到的身影,一個是沈御,而另一人卻不是沈徹又是誰? 楚鎮(zhèn)一見紀澄躺在地上不動彈,心急如焚地就想上前抱她,卻被沈徹急急喝阻,“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