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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想,“你這孩子,也太不顧惜身子了,上回就叫你看大夫你偏不聽,現(xiàn)如今也不知道拖出什么毛病沒有。” 沈萃胃里泛著氣兒,吐得眼淚汪汪的,心里又害怕,聽得紀蘭的話又嘔了幾下,那吐出的酸水里都帶上了血絲,可是嚇壞了紀蘭,“這可怎么得了?”紀澄回頭就忙慌慌地喊玲瓏,“你去拿了老爺?shù)拿焦酉飫⑻t(yī)家里去請了他老人家來。” 沈萃一聽那可不得了了,“我沒事,不用請?zhí)t(yī)。我歇會兒就好了?!?/br> “還說沒事,你瞧你這臉瘦得跟猴兒似的了,這會兒再不能由著你了。”紀蘭怒道。 “我沒事!我沒事!都說我沒事了!”沈萃大吼道,那氣勢一下就鎮(zhèn)住了紀蘭。 紀蘭眼皮一跳,她心里升起一種猜測,但很快就搖頭甩去,暗笑自己怎么能往那么荒唐的方向想。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先回去躺著行不行?”紀蘭見沈萃病著,也不愿意跟她發(fā)脾氣。 沈萃被紀蘭扶回了自己的床上躺下,才剛閉上眼睛,就聽見紀蘭低聲吩咐玲瓏趕緊去請大夫,沈萃一咕嚕地爬起來,“你若是想害死我,就去請大夫吧。” 紀蘭摸了摸一直跳的眼皮,白著一張臉回頭看沈萃,只見沈萃淚流滿面地坐在床上,她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 紀蘭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對玲瓏道:“你先下去吧,我跟五姑娘有些話說,誰來也不見?!?/br> “你給我老實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紀蘭努力克制著自己才撲上去一巴掌打死沈萃。 沈萃只一個勁兒的流淚,什么話也不說。 “你是有身子啦?啊!”紀蘭那眼淚也跟著沈萃就流了出來,撲到床邊就去擰沈萃的胳膊,“你個死丫頭,你是氣死我呀,你這是要我的命啊!”紀蘭一邊哭一邊捶胸,“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等紀蘭嚎完這一嗓子,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兒理智,“是誰的,是誰的?!” 沈萃囁嚅著將齊正的名字說了出來。 “怎么會是他?你們怎么會搞在一起的?”紀蘭完全想不出沈萃是什么時候和齊正有來往的,在家時她對沈萃素來管得嚴厲,她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時候被齊正壞了沈萃名聲的。 沈萃嗚咽著將上回和紀澄一同去齊家,遇著齊正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那之前在三生巷的時候沈萃對齊正就已經(jīng)動了念頭,要不然也不會纏著紀澄同往齊家去,這會兒她為了躲避紀蘭的怒火,一股腦兒都推到了紀澄頭上。 紀蘭一聽立即將紀澄恨毒了,但此刻不是收拾紀澄的時候,眼下還得將所有事情都理清楚了,“你是傻還是蠢啊?沒有成親,居然就跟男人,你,你要氣死我嗎?” 沈萃哭著道:“我也不想的——”當時沈萃也的確是不想的,可是心上人想要,她除了半推半就又能如何?況且這等事情你越是藏著掖著不許他們看他們做,對他們來說就越是新奇也越發(fā)好奇。 “當時澄jiejie受了傷,我就搬去跟芫jiejie她們一個帳篷了,帳篷里人太多我嫌吵得慌……”沈萃說一半留一半的交代著。其實又哪里是沈芫她們吵著她了,根本就是沈萃自己求之不得可以跑去私會情郎。 但紀澄就不得不又替沈萃背鍋了。 紀蘭閉了閉眼睛,生吞了紀澄的心都有了,“好啦!我只問你,你有身子的事告訴齊正了沒有?” 說不得在這一點上紀蘭和紀澄是有共識的,還沒成親齊正就能將沈萃哄上手,若要紀蘭不懷疑他的居心顯見是不能的,否則憑齊家的家世怎么能娶到沈萃。 沈萃點了點頭。 “他怎么說?” “他說這個孩子不能要,否則被人知道了,我將來就再也抬不起頭做人了?!鄙蜉涂薜?。 紀蘭瞇了瞇眼睛,這說的都是什么屁話?沈萃抬不起頭做人都是誰害的?“他有沒有說何時上門來提親?” 這話可總算是問到點子上了。其實沈萃這件事吧,只要齊家上門來提親,一切就都能抹過去了,都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了,紀蘭哪怕不答應也不行了。 可偏偏問到這里,沈萃就開始支吾,被紀蘭逼得急了,才哭著道:“他不敢來。他說他娘身子不好,受不得任何刺激,現(xiàn)如今正到處給他相看親事。” 紀蘭一聽就歪到在了沈萃的腳邊,她究竟是怎么生出這么個蠢材來的??? “你什么時候又去見過齊正?你是沒腦子嗎?”逮著這么大個把柄,就再也不是齊家來求娶沈萃了,現(xiàn)在是沈家要去齊家求著齊正娶沈萃了。 “是澄jiejie,是澄jiejie帶我去的?!鄙蜉蛦鑶璧乜拗?/br> 沈萃就是這么個東西,說她大jian大惡是沒有的,但小事上,凡事都想要掐尖,卻又不想承擔任何責任,遇到事兒就全部推到別人的身上。她當初選擇將事情告訴紀澄,何嘗又不是想找個替罪羊。 做女兒的對付當母親的天生就有一套,哪怕沈萃再蠢,可對付起紀蘭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果然,紀蘭也顧不得再罵沈萃了,推開門徑直就去了紀澄的小跨院,甚至也再顧不得什么貴夫人做派了,提著裙擺就沖了過去。 紀澄聽見動靜,剛站起身就被迎面走進來的紀蘭狠狠地扇了一個巴掌,打得趔趄了兩、三步才穩(wěn)住。 紀澄屋子里丫頭可比紀蘭屋里的還懂事兒,一看事情不對立即就從外頭關上了門,只留紀澄和紀蘭在屋子里。 “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才收留你這個攪事精在家里?紀澄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害了阿萃對你到底有什么好?。俊奔o蘭紅著眼又想上前去打紀澄。 紀澄挨了一巴掌,可沒覺得再欠紀蘭第二巴掌,她架開紀蘭的手,冷冷地道:“姑母也說了,我害阿萃沒有任何好處,阿萃來找我的時候,我比你更驚訝。” 或許是紀澄的冷靜感染了紀蘭,紀蘭雖然依然發(fā)恨地瞪著紀澄,卻也不再撒潑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為什么不來告訴我?”紀蘭質問道。 “當日阿萃守著我寸步不離,我想去告訴姑母也不行,我想著萬一她不是有了身孕呢?就帶她去了長春堂,也沒露面只讓大夫隔著簾子給她把了脈。那天長春堂有事兒,阿萃說聞不慣藥味兒偏要鬧著走,我扭不過她,只得讓她先回來了,結果她卻跑去見了齊正。我就知道這件事要糟,姑母和我本就有心結,我再越過阿萃去告訴你,只怕你和她都要恨死我了?!奔o澄一番話就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說明白了。 可惜做母親的天生就偏袒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