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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奔o澄耍賴道。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像弘哥兒這樣屁大的孩子,最煩別人總拿他當孩子,他想要的是同等的尊重。紀澄恰好就把著了弘哥兒這個脈路。 果然弘哥兒雖然撇了撇嘴,卻立即收了心思開始認真寫字,生怕輸給紀澄。 蕊雪和盧媛就站在游廊上說話,“今日是吹什么風啊,紀姑娘居然來了?” “澄jiejie想來看看弘哥兒病好了沒有?!北R媛沒有城府地道。 蕊雪可不比盧媛遲鈍,或者應該說蕊雪太敏感了,一個總是忐忑著不知將來的主母會如何的通房想不敏感都不行。蕊雪是真心希望盧媛能嫁進來的,這樣的人心思淺,心地也好,在她手下討生活一點兒也不難。 但那屋里的紀澄可就不一樣了。蕊雪和紀澄雖然沒怎么接觸過,但遠遠地看過幾眼就知道是個不得了的人,模樣自不必說了,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跟個仙女似的,這要是娶進來怕一定會捧著含著都怕傷著的。 紀澄的為人蕊雪也聽過,非常大方,家下的人沒一個不喜歡她的,這叫吃人的嘴短。可世上哪有被所有人都喜歡的人呢?蕊雪就想著紀澄這個人只怕很有些城府。將來在她手里吃了虧,怕都沒出訴苦去。 “她以前可不怎么來咱們這兒串門。”蕊雪又道,她不能明明白白地點醒盧媛,只能委婉提示,可惜盧媛不能理解蕊雪的苦心。 蕊雪和盧媛正說著話,就見沈御從外頭進來,蕊雪抬腳就要迎下階梯,卻見沈御擺了擺手,她立時領悟,沈御這是來檢查弘哥兒功課的。 沈御一進弘哥兒的屋子,就看到了他和紀澄正并排站在長條書案后面,懸臂寫字,這一大一小生得都是人尖子模樣,連動作都有些像,看起來實在叫人賞心悅目。 紀澄和弘哥兒都很用心,紀澄當然也不想輸給小孩兒,其實她底子并沒有比弘哥兒強多少,年少時不愛讀書習字都貪玩兒去了,家里大人也不在乎,后來發(fā)奮苦練,但也沒幾年功夫,寫字倒是像模像樣的,就是缺些筋骨,那沒有十年苦功是練不出的。 沈御輕咳一聲,才將正埋頭苦練的兩個人驚起。 “御表哥(父親)?!奔o澄和弘哥兒擱下筆出聲道。 沈御點了點頭,“弘哥兒,把你的功課拿來我看看?!?/br> 弘哥兒乖乖地將自己寫的大字和小字送到了沈御跟前,沈御掃了兩眼,“有進益了?!?/br> 不過簡單幾個字就讓弘哥兒臉上笑開了花。大概是沈御今日的語氣比較和善,弘哥兒也不像平日那么怵他,轉(zhuǎn)身跑回桌案前,將紀澄寫的那幾張一拿就跑過去給沈御。 “噯。”紀澄只來得及發(fā)出個嘆詞,她總不能去弘哥兒手里搶回來吧。 “父親,你看看澄姑姑的字,她和我比賽來著呢?!焙敫鐑号d致勃勃地道。 紀澄的臉都沒處藏了,跟個五歲左右的孩子比寫字,她也是出息了。 不過好在沈御臉上沒有絲毫的嘲笑之意,反而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紀澄的字很漂亮,但說白了就是花架子,若是字如其人,可就耐人尋味了。 “不錯?!鄙蛴卣f了兩個字,“好好兒練字,不許偷懶。今日的功課若是做完了,才可以出去玩兒。” “做完了,都做完了?!焙敫鐑河昧Φ攸c著頭。 沈御起身朝紀澄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第111章 可如愿 紀澄看了一眼沈御離開的背影,懷疑自己生病的時候是不是病糊涂了,其實沈御對她跟個陌生人完全沒有兩樣的。若真是有什么有點兒意思,斷然不至于連個眼神都沒有的,態(tài)度也十分疏離冷淡。 紀澄是什么樣的人啊,不見兔子不撒鷹,若是無利可圖的事兒,她是絕不肯非功夫的。她掂量著少不得再試探幾日,若是不行,那就趕緊的撤,也免得傷了和盧媛的感情,將來彼此見面尷尬。 得,這會兒紀澄可又想起和盧媛的感情來了。 既然紀澄答應了弘哥兒,自然要帶他去園子里玩兒。冬天的園子比較荒寂,既不能上樹掏鳥窩,也不能下水摸魚。 而且弘哥兒自從那次在東湖落水之后,對湖面就有些恐懼感,從水邊過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敢往那個方向掃。 紀澄看在眼里心想這可不行,從哪兒跌倒就得在哪兒爬起來。 “弘哥兒是不是怕水了?”紀澄問。 弘哥兒的小臉頓時紅了,“我不怕,不過祖母不許我再去水邊玩兒?!?/br> 老年人總是這樣,總想著怎么讓孩子避開危險,卻不教他們?nèi)绾蚊鎸ξkU。紀澄拉了弘哥兒的手道:“別怕,不就是溺了一回水么,知道我是怎么學會鳧水的么?” 說起這個,弘哥兒可就好奇極了,他聽丫頭議論,男人會鳧水不是新鮮事兒,可女人能鳧水可就太新鮮了,尤其是北邊的女人。 紀澄道:“小時候我也溺過水?!?/br> “???”弘哥兒這就更好奇了。 說不得紀澄還真有帶孩子的天賦,其實她何嘗溺過水,她那是天生的,在澡盆里時就愛撲騰,后來跟著她二哥出去玩兒,夏天的時候男孩子在水泡子里游著涼快,她看著眼饞,在旁邊學著他們的動作比劃,在澡盆子里練了幾日,就膽大包天地去水泡子里練去了。開頭的時候狠狠嗆了好幾口水,抱著死就死吧的心態(tài),居然就被她折騰得鳧了起來。 紀澄騙弘哥兒,這是為了讓他覺得自己感同身受?!坝魏臅r候從船上掉下去的,一只船好些人,救人的自然是先救手邊的,我離他們比較遠,差點兒就沒命了。獲救之后我也怕了好久的水,可后來又想,難道我一輩子就不去水邊玩啦?若是下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兒,沒人救我怎么辦?我就發(fā)了狠心自己在自家的淺水池子里練了起來。” 紀澄說得簡單,但弘哥兒還是害怕,“我……” “別怕,現(xiàn)在又不讓你學鳧水。水上都結著冰呢,我教你滑冰?!奔o澄道。 “這你也會?”弘哥兒簡直佩服死紀澄了,小孩子就佩服這些什么玩意都會的人。 “那是?!奔o澄伸手去拉弘哥兒,弘哥兒就往后退,他可是害怕冰面再開裂了。 紀澄笑道:“膽小鬼。上回是你拿榔頭去砸了冰,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力氣,小小年紀砸得那么狠,那冰面如果裂了縫就很容易沿著縫隙開裂,而且前些日子天氣比較暖和,冰面沒有現(xiàn)在這么厚,這回咱們不鑿冰,我們?nèi)ノ骱骱沁吙苛肿?,冰結得厚實點兒?!?/br> 弘哥兒雖然跟著紀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