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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女人爭辯那都是自降身份的事情。 而至于黃真真呢,也最是瞧不上紀澄她們這等所謂的貴女,不就是會投胎而已,若是大家出身一樣,她們能有什么能耐?還不是只有叉開腿被玩兒的份兒。 黃真真的性子就是嬉笑怒罵無所顧忌,她這花魁和別的又不一樣,那些女人都是諂笑媚好地討好恩主,但是黃真真就是一張賤嘴,偏生還就有人喜歡她這種夠味兒的。 先才紀澄和何誠對她的無視,直接就惹惱了黃真真,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出聲諷刺。 沈徹聽了黃真真的話笑道:“還是你想得周到。”說罷轉(zhuǎn)而對弘哥兒道:“走吧,二叔帶你去看戲?!?/br> 沈徹他們一走,就留下紀澄和何誠兩個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的人,彼此也不敢對視,先才自然的氣氛已經(jīng)消失殆盡。 “何公子,我該回去了。”紀澄垂眸道。 何誠應(yīng)了聲,護著紀澄去尋了沈芫她們,彼此剛匯合,就見沈蕁和盧媛也走匆匆走了回來。 沈芫看著氣喘噓噓的沈蕁打趣道:“你們這是干什么了?后面有狗在追么?” 沈蕁和盧媛對視一眼,彼此的臉都紅了。 沈蕁忍不住抱怨道:“我和媛jiejie去水邊放孔明燈祈愿,結(jié)果……” 后面的話都無需說了,土生土長的京師人難道還能不知道水邊的暗影里會有什么事兒? 紀澄和何誠的臉就更紅得沒法兒看了。 “那些人也太不自愛了。”沈蕁嘟囔道。 雖然有這些小插曲,但是一點兒也不影響花燈節(jié)的人氣。尤其是正月十五這個正日子。 早起都要吃元宵,晚上還有花燈隊游街,這是每年花燈節(jié)的重頭戲,今兒晚上怕是要萬人空巷了。 你若問正月十五日整個京師最熱鬧的地方是什么地兒,隨便抓住一個人問,他給你的答案肯定都是一樣的,來鳳樓。 來鳳樓位于南北通衢御街和東西大道長陽大街的交匯處,樓前的空地可以并容十六輛馬車,所以每個游街的花燈隊在游到來鳳樓前時都要停留下來表演一段兒自己的拿手戲。 有這樣的地理位置,來鳳樓怎能不熱鬧? 來鳳樓的老板也是個經(jīng)營有方的,這京師多少貴人王爵,這一晚都要到來鳳樓來看熱鬧,他安排了這個就要得罪那個,所以來鳳樓干脆將所有的包廂全部拆掉,從一樓到三樓所有的窗戶隔扇一并拆掉,桌椅安排得緊緊湊湊的,有些人自恃身份,不愿與庶民同坐,自然就不來了。 不過沈家的人沒有這樣的矜驕之氣。紀澄她們的位置很不錯,就在三樓靠近十字路口的窗邊,視線非常開闊。 這游街的花燈隊大多是來自京師各大香樓小院的隊伍,在隊伍里最耀眼的哪一個就是他們今年的頭牌花魁,或載歌載舞,或劍舞游龍,或蓮花盤坐,叫人看得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另一些隊伍就是京郊各大會館的人,各自表演著家鄉(xiāng)的特色劇目。 紀澄不得不感嘆京師的繁華,那些花燈隊穿的衣裳,擺的道具,一看就是拿銀子堆出來的,而京師商戶的頭腦也是無與倫比的。 比如那滿園香的花燈船上,黃真真正抱著琵琶起舞,她身上那飄然若飛仙的衣裙是京師云裳閣的手筆,紀澄心想今兒一過,只怕云裳閣的訂單就接都接不完了。 紀澄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也跟著周遭的人鼓掌喝彩。 “哎呀,我嗓子都喊疼了?!北R媛笑道,轉(zhuǎn)身坐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自己就倒起了茶水,順手又遞了一杯給就站在她身邊的紀澄。 紀澄也是渴了,一口氣飲盡了杯中茶。只不過一刻鐘之后紀澄就感覺不對勁兒了,心跳加速不說,連眼睛都開始發(fā)花,身子里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讓人恨不能撕掉衣裳納涼。 紀澄驚覺自己是著了道了,她咬了咬舌頭克制住心神地往四周不經(jīng)意地看去,只見沈芫、盧媛她們都沒有什么異常,紀澄努力回憶自己是什么地方著了道,卻理不出頭緒來。 若說是那茶水有問題,可盧媛也是喝了的,沈芫她們也都喝了,并不見異常。 紀澄往后退了半步,輕輕拉了拉沈芫的袖子,“芫jiejie,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沈芫正看得起興,聽紀澄這樣說,又是擔心地道:“可要我陪你回去?” 紀澄忙地搖頭。 一下樓,紀澄就拉住了南桂的手,“帶我去長春堂?!?/br> 幸好長春堂也不算遠,就在兩條街外。只是今日是上元節(jié),長春堂大門緊閉,一個人也沒有,南桂翻墻入院只找到個守門的小童。 紀澄渾身發(fā)燙,眼看已經(jīng)忍不住,嘴里時不時發(fā)出令人面紅耳赤的聲吟,紀澄的眼睛一直落淚,刺疼得仿佛被鐵釬子戳了進去似的。 “姑娘,姑娘,你這是怎么了?”跟著紀澄出門的榆錢兒一下就嚇得哭了出來。 虧得南桂還算有點兒江湖經(jīng)驗,抖著手道:“姑娘,這像是中了,中了媚、毒?!?/br> 媚毒?紀澄只覺得這名字聽起來就陌生。要知道民間若要毒個人,不是老鼠藥就是迷藥,諸如媚毒、蒙汗藥之類的那是江湖人才懂的東西。 紀澄只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燒起來了,是誰在害她?這個人并不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讓她身敗名裂,可這種仇恨來得更刻毒。 “姑娘,是誰這么歹毒害你?。俊庇苠X兒的金豆子掉得越發(fā)厲害了。 紀澄此刻已經(jīng)顧不得思考了,死死握住南桂的手,“這種毒要怎么解?” 南桂的手都被紀澄給握疼了,可見紀澄忍得有多辛苦,“這種毒,通常是男女交、媾之后就能自動解除?!?/br> “還有別的辦法嗎?”紀澄咬著嘴唇,將皮都咬破了。 南桂也是急得臉發(fā)紅,“你身上的毒藥性太烈,若是要解,必須拿到媚藥的配方才能配出解藥來,一時半會兒根本制不出?!?/br> “若是不解呢?”紀澄將自己的簪子取下狠狠地往手臂上戳去,頓見血珠子像泉水一樣涌了出來。 紀澄的動作嚇得榆錢兒尖叫一聲,“姑娘,姑娘。” 南桂還算能穩(wěn)住,“輕則眼盲耳聾,重則爆體而亡?!?/br> 榆錢兒一聽就更慌了,“那我們?nèi)フ液喂樱喂玉R上就要和我們姑娘定親了?!?/br> 南桂一聽,正是這個理,正要答好,卻聽紀澄道:“不行?!?/br> 若是沒出沈萃的事兒,紀澄或許可以找何誠搏一搏,但沈萃的事情出了之后,不僅是外面的人,就是沈家的人背地里都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