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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了。裙子下擺撩了起來往腰帶里一夾,露出里頭的白綾束腳褲,虧得她今日穿的是小靴而不是繡花鞋,否則只怕更狼狽。 沈徹將水囊再度遞給紀澄,紀澄喝了一口,眺望了一下前頭的路程,他們剛爬上山埡,抬眼望去下頭山坳里有一片村舍,可惜肯定不是沈徹的山居。 “我們?nèi)ツ莾哼稊_一頓飯吃吧?!鄙驈氐?。 紀澄早已是饑腸轆轆,她早飯用得不多,然后就被南桂迫著上了沈徹的馬車。下山的路比上山難多了,上山紀澄還能強撐著不依靠沈徹,但是下山一個不好就得跌跤。 反正最親密的事情已經(jīng)都做過了,現(xiàn)在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紀澄被沈徹牽著小心翼翼的往山下去,她的眼睛除了盯著腳下,哪兒也不敢看,其實剛才已經(jīng)摔過三次了,褲子屁股都臟了,為沈徹提供了不少笑料。 紀澄走到村舍前時,眼睛都發(fā)花了。沈徹將斗篷重新披在紀澄身上,幫她遮掩住衣服上的泥點,勉強算是還見得人。 那村舍是個寡居的老婦人帶著兒子、兒媳婦過活,見著紀澄和沈徹這兩位天仙下凡似的人物,愣了半晌才趕緊地將人請進屋里去。 他們都是樸實的農(nóng)民,根本不提銀錢的事兒,只當是貴客上門,緊著將家里最好的東西全都拿出來招待紀澄和沈徹二人。 “兩位怕是天生的金童玉女下凡的吧?”老婦人含笑地看著紀澄,“要不然怎么會長得這么俊吶。” 這么樸實的贊美紀澄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快吃吧,多吃點兒,瞧你瘦得一陣風就吹走了。”老婦人十分健談,可不像是土生土長的山里人。 話說多了,紀澄才知道老婦人原來隨著死去的丈夫在外頭做過幾年的活兒,后來才回到山里來的。 紀澄和沈徹吃飯時,老婦人的兒子、兒媳都不上桌的,只在灶屋里待著,但因為按捺不住好奇,一直拿眼來偷偷瞧紀澄她們。 那粗壯的兒媳婦是個挺務實的,雖說先才被沈徹的模樣給驚了,真想不到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說不出來的好看,可又不僅僅是好看,一看準是個大官,叫人看見他就想低頭。這樣的人肖想不起,那兒媳婦也就不怎么看沈徹,反而不停地偷看紀澄。 看紀澄頭發(fā)的樣式,又看紀澄頭上的珠花,再看紀澄衣服上的花樣子,反正紀澄那一身上上下下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沒逃脫那兒媳婦的打量。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村婦山民也不例外。 光是紀澄這一身的行頭,都夠李翠花和那些個鄰居門嘮個十天半月的嗑了。 老婦人那生得黝黑憨厚的兒子也一直偷瞧紀澄,滿臉的不好意思,卻又舍不得不看,心里不知多羨慕沈徹,真不知道有這樣美的媳婦是個什么感覺?王大厚覺得自己肯定都舍不得下床了。 山里人的想法總是這么樸實。 用過午飯,沈徹給老婦人一家留了幾塊碎銀子,加起來怕也有個一兩的樣子,喜得那老婦人都合不攏嘴了,她年紀大了,可不像兒子、媳婦一般只顧著看人好看了。 老婦人一路將紀澄和沈徹一直送到村口,滿嘴的喜慶話,連祝紀澄和沈徹早生貴子的話都說出來了。 紀澄忙地搖頭,“我們是兄妹?!?/br> 老婦人抿嘴一笑,“好,兄妹,兄妹?!痹掚m如此,但話語外的笑意卻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走出幾步后,沈徹朝紀澄道:“你這樣否認,她肯定會以為咱們是私奔的?!?/br> 背著包袱,雖然衣著光鮮但也還是稍顯狼狽,說不得還真有點兒私奔的樣子。 紀澄瞪了沈徹一眼,那也全是他害的。 不過沈徹所料不差,那老婦人一回屋就將兒子和兒媳婦喚到跟前,囑咐他們今日當做什么也沒看見,后頭便是有人來問,也只說從沒見過剛才那兩人。 “為啥啊,娘?”王大厚不解地問。 “哎,私奔的小兩口,多登對啊,也不知道他們家里大人怎么想的?!崩蠇D人感嘆道。 紀澄的話老婦人是不信的,哪有兄妹這樣子親近的。親近到那姑娘吃不完的白面饃饃,那公子直接接過來就往嘴里塞,也不嫌棄。這可不是兄妹的樣子。 紀澄此時也想到了這一茬兒,“你剛才有那么餓么?”兩張白面饃饃吃了還不夠,還要來吃她剩下的? 沈徹道:“農(nóng)村人最惜糧食,何況做那幾張白面饃饃肯定已經(jīng)把他們家的白面都給掏光了,你吃不下浪費了,就是給他們再多的銀子,他們依然心疼那白饃。總不能讓他們吃你剩下的吧?” 說得好像挺有道理。但是剛才又給她擦板凳,又給她擦碗筷是個什么道理?紀澄只覺得屁股針扎一樣,坐都坐不安穩(wěn)。她知道沈徹心思,當初對著王麗娘、芮鈺之流只怕也沒少獻殷勤,否則她們怎么會那般死心塌地,最后被拋棄也沒說上門討個公道什么的。 紀澄不想淪落成王麗娘她們那樣子,因為她從沒幻想過自己可以成為那個拴住沈徹心的人。而沈徹經(jīng)歷過的泰半女人,只怕都會以為自己會是那獨一無二的。 山勢陡峭,剛吃過午飯,紀澄昏昏欲睡,爬起山來更覺艱難,好不容易再次爬到山埡,對面的山仿佛伸手就在眼前,卻又得下山然后再上山。 紀澄咬著牙問:“還要翻幾座山?。俊?/br> “三座。”沈徹道。 紀澄一屁股坐在山邊的石頭上,也不管干凈不干凈了,“我走不動了?!蹦_疼,靴子磨腳。 “磨腳了?”沈徹走過來,在紀澄的腳邊蹲下。 紀澄詫異地看向沈徹,這人是有透視眼么?還是能讀人心? 沈徹扯扯唇角,“這有什么難猜的?若不是撐不下去了,你在我面前什么時候服過輸?”沈徹將紀澄系在裙上的海棠小鏡舉起來給紀澄看,“你眉頭都皺成一團了?!?/br> 紀澄有些泄氣地掃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到底還是沒能答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 沈徹伸手捉住紀澄的腳,她條件反射性地就往后收,只是沈徹的手跟鐵鉗子似的,紀澄完全不是對手。 “我?guī)湍憧纯础!鄙驈氐拖骂^一把扯掉紀澄的靴子,然后剝掉襪子。 紀澄的腳又忍不住一縮,腳趾頭都捉緊了。 沈徹道:“別動,你藏什么?” 紀澄明白沈徹的意思,這男人和女人發(fā)生了什么之后,很多藩籬就自然消散了,尤其是對男人而言。但是紀澄的害羞之心可一點兒沒消減,此外剛才走了那么遠的路,她的腳雖然不是汗腳,可總難免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