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0
這會兒聽沈徹肯幫她去同安和公主講,她心頭的負擔一下就松了不少,小姑娘剛剛受過傷,自然不想馬上被安排說親。 “謝謝哥哥,你說的話娘親準能聽?!鄙蚴n道。 沈徹見沈蕁沒什么了,正準備要離開,卻聽沈蕁道“哥哥最會哄姑娘家了,你能不能幫我尋個禮物送給澄jiejie?今天我惹她不開心了。” 沈徹聞言將剛才直起的背又放回了椅背上,“你能惹她什么?不是都說她性子極好么?” 沈徹這最后一句話絕對是帶著個人情緒的,沈蕁也聽出了一點兒,“不是的,這次真的是我不好?!?/br> 沈徹似乎不怎么感興趣,“我可沒功夫哄你們這些小姑娘,你澄jiejie也不會真的生你的氣?!?/br> 沈蕁道:“二哥你就幫幫我吧,馬上就是澄jiejie生辰了,二哥,你就不能幫我尋一樣禮物給她嗎?” 沈徹道:“行啊,你覺得她想要什么?” 沈蕁道:“澄jiejie喜歡畫畫,二哥能不能尋一套馬先生制的畫筆?” “馬先生已經(jīng)很多年不做筆了,全是他的徒子徒孫在制筆,這么重的禮,看來你是真得罪你澄jiejie了?”沈徹看向沈蕁道,不過沈蕁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沈徹也沒逼她。 沈蕁不肯說的事情,問紀澄也是一樣。 紀澄晚上到曾經(jīng)的攬月齋如今的三好居時,或者應該說紀澄晚上被南桂押到三好居時,沈徹正坐在她慣常的位置上,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拿著書在看。 紀澄看見沈徹的愜意就忍不住來氣,她是賣給他了還是怎樣?晚上連想在自己床上安穩(wěn)地睡個覺都不行? 沈徹抬眼看了看略顯狼狽的紀澄,頭發(fā)披散著,身上胡亂地裹了件豆綠襦裙,歪歪斜斜的,幸虧外頭還有披風罩著還能遮丑,一看就是從床上被拉起來的。 “你是個聰明人,跟南桂斗什么氣?你當知道南桂只會聽命行事?!鄙驈赜謴念^打量了紀澄一番,“這頭發(fā)真夠亂的,看來這里還得給你備一套妝奩?!?/br> 紀澄今晚被這主仆兩個聯(lián)手氣得都快吐血了,忍住脾氣道:“是西域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沈徹對紀澄做了個請坐的姿勢。 真當這是三好居???紀澄心里腹誹。 “阿蕁今天怎么惹你了?居然跑來求我給你找馬老先生親制的畫筆做生辰之禮?!鄙驈貑?。 紀澄扯了扯唇角笑道:“哦,原來是來為阿蕁討公道的?” “怎么不能是關心你呢?”沈徹反問。 紀澄道:“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今天我對阿蕁的口氣可能重了一點?!奔o澄將沈蕁替楚鎮(zhèn)引她出去的事情說了出來,她可不想和沈徹之間因為這個產生誤會,讓沈徹再生什么幺蛾子夠她喝第二壺的就慘了,她覺得現(xiàn)在這一壺她都還吞不下。 沈徹笑了笑,“原本以為還能替阿蕁想想法子,讓楚鎮(zhèn)乖乖娶了她的,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費心了?!?/br> “我能回去睡覺了嗎?”紀澄問。 “我不是為了阿蕁的事情才找你來的。”沈徹道,“只是順便問問而已?!?/br> 紀澄雙手捧起臉,手肘擱在小幾上,故作天真地看著沈徹,反正沈徹只想看到她順從而已,她不介意裝滿半年的。 “如今正是出新茶的時候,我不是說了要帶你去采茶嗎?”沈徹道。 紀澄的腦子里立即又涌起了不太美好的回憶,“這次又要找什么借口?還是從黃元娘著手嗎?”紀澄不無諷刺地道。 “這次出門可能需要三、五日,自然不能再為難元娘,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鄙驈氐?。 紀澄等著沈徹說下一句,結果就再沒有下文了。 “現(xiàn)在我總可以回去睡了吧?”紀澄不耐地又問了一次。 沈徹的脾氣卻出乎意料的好,“這么想睡?”沈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睡吧,等會兒我送你回去?!?/br> 紀澄不解地看著沈徹,這是什么毛??? 沈徹也就那樣看著紀澄,兩個人的眼神都互不退讓。 紀澄端起小幾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她沒有從沈徹的眼里看到退讓,那就只能她低頭了。 紀澄乖乖地在沈徹身邊側身屈腿躺下,將手臂擱在頭下為枕,閉上眼睛開始屬羊。 沈徹調整了一下坐姿,伸直了腿靠在懶人靠上,將紀澄的頭抬起來擱到自己的大腿上,“睡吧,我不會打擾你的?!?/br> 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氣息,沈徹身上也有,淡淡的清冽的冷香,似梅非梅讓紀澄總是聯(lián)想起結冰的湖面,紀澄蹭了蹭臉,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沈徹這番舉動跟養(yǎng)貓養(yǎng)狗也差不多了,紀澄心里有再多的怨怒也沒法傾瀉,干脆懶得想那些有的沒的,當初勾踐為了復國臥薪嘗膽,忍辱偷生十年都過了,紀澄覺得他簡直就是自己最光輝的榜樣。 紀澄的睡眠的確好轉了許多,她以為她枕在沈徹的腿上會輾轉無眠,哪知道不過多時就已經(jīng)是神魂昏昏了,前提是如果沈徹的手沒從她領口伸進去的話。 隔著衣服紀澄一把捉住沈徹不規(guī)矩的手,抬起頭怒目瞪著沈徹。 “我就想找個擱手的地方?!鄙驈卣f得無比淡然,“軟軟的挺舒服?!?/br> 紀澄一個沒忍住,伸手以她生平最快的速度抓起桌上的茶杯,將杯子里的茶水朝著沈徹就潑了過去。 沈徹一躲也沒躲,任由那茶水潑過來,但是他的臉上卻一點兒水漬也沒有。 紀澄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徹,剛才她明明看到水潑出去的,怎么會就沒有了呢? 沈徹微微含笑地看著紀澄,“要不再來一杯?” 紀澄轉身就往門邊走去,手在門邊的開關上擰了好幾次,那石門都毫無動靜,顯然又是沈徹做的手腳。 進不得,退不得,她跟沈徹犟,沈徹只當是情趣,她順從,沈徹就當她是溫順,紀澄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沒地兒使。 回過頭,沈徹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懶人靠上,手指把玩著茶盞,眼尾因為笑意而微微挑起,十足十的黑狐貍。 “過來吧,等會兒我送你回去?!鄙驈厝崧暤馈?/br> 紀澄不是傲得非讓人打斷了骨頭才肯低頭的人,她再次躺在沈徹的腿上閉上眼睛假寐,但這次沈徹沒有在得寸進尺了,只是將手指插在她的頭發(fā)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若是不考慮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情緒,紀澄覺得這給貓順毛的動作還挺舒服的。 只是夜貓難馴,總有逆主躥向山林的打算。 紀澄腦子里盤算了一下西域的局勢,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