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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楚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徹隔空一指點了啞xue,后面的話全成了咿咿呀呀。 楚得急紅了眼,哎,怎么一言不合就動手了?會武功了不起?。恳皇撬麖纳聛砭湍敲磁?,他也早就習(xí)武了好么? 楚得“騰”地站起身,走到沈徹身邊,又不敢碰他傷口,只能將旁邊小幾上的東西摔得乒乒乓乓,示意自己的不快,讓他趕緊給自己解xue。 馬元通端著藥膏進(jìn)來的時候,楚得都還不能說話,只能比手畫腳,馬元通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哎,感覺天下都清凈了?!?/br> 楚得耐沈徹不得,對馬元通也無能為力,他可不想中癢癢粉和巴豆什么的。 馬元通用在火上烤過的小刀將沈徹中毒的腐rou挖掉,再將準(zhǔn)備好的藥膏敷上,一邊上藥一邊道:“真是險,離你心臟只有不到一指厚的距離了,什么樣的人物啊,值得你這樣冒險?” “我有分寸,基本上廢了他半個人,他即使能重新振作起來,也要一、兩年了?!鄙驈氐?。 “既然如此,那你著急趕什么路,連毒都顧不得清理,你武功再好,任由毒素侵入骨髓對你將來也是有影響的。”馬元通抱怨道。 楚得在一旁把一雙眼睛瞪得跟金魚眼睛似的,馬元通順手給他解了啞xue,楚得揉了揉脖子,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趕緊開口道:“急著回來趕他五meimei的婚事唄,不然老祖宗能放過他?” 馬元通挑挑眉,似乎對這個說法很不以為意。 楚得自己也是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qiáng),又不是沈蕁成親,沈萃成親哪里用得著沈徹冒這種險,連受傷的喆利都不去追,受這么重的傷連夜兼程趕回京師,肯定有別的目的。 不過楚得剛才吃了大虧,現(xiàn)在哪里再敢提紀(jì)澄的名字,心里直覺萬般可惜,估計紀(jì)澄死是可以的,但拿給他玩一玩怕是不能了。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楚得走的時候心里都還在感嘆。 沈徹一覺睡到天亮,才剛起床,就聽見霓裳進(jìn)來說:“公子,大公子來了?!?/br> “嗯?!弊蛱焐驈氐臍馍懿m過老太太那些人,可卻未必瞞得過沈御。 沈御進(jìn)來時,沈徹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坐在窗邊喝茶了。 沈御在沈徹對面坐下,“還以為你趕不回來的?!鄙蛴侵郎驈厝チ宋饔虻?,只是對他具體去干什么事卻不甚清楚。 沈徹道:“五meimei成親我怎么也得趕回來?!?/br> 沈御道:“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受傷了?” “受了一點,這次主要是為了喆利去的,我廢了他一只手、一條腿,估計他要緩一、兩年了,二叔那邊你讓他不要停止備戰(zhàn),喆利這個人我很清楚,除非是死,否則他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不過這一兩年的準(zhǔn)備,也夠我們大秦有一戰(zhàn)之力了?!鄙驈氐?。 沈御點了點頭,不說話,卻也沒有走的意思。 沈御向來不是喜歡和人閑聊的人,沈徹看了他一眼道:“大哥還有事?” 沈御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來,“是有點兒事情想請二弟幫忙?!?/br> 沈徹道:“大哥直說就是?!?/br> 沈御這才道:“阿芫和阿萃都出嫁了,家中小輩就剩下阿蕁和八meimei了。家中冷清了不少,老祖宗嘴里不說,但心里肯定是不樂的。母親催得又緊,所以我打算續(xù)弦?!?/br> 沈徹不動聲色地聽著沈御的話。 沈御既然已經(jīng)開口說話了,也不再扭捏,“我打算娶澄表妹為妻,弘哥兒和她相處得好,她的家世也不會讓咱們家再錦上添花惹人猜忌,你以為如何?” 沈徹道:“適合大哥的女子那么多,怎么就選了她?她同意了?” 雖然紀(jì)澄口頭上并沒同意,可沈御覺得那就是女兒家的矜持,并不是拒絕,再說了紀(jì)青也傳了話,他們所差的只是一個媒人而已。 所以沈御點了點頭。 沈徹笑了兩聲,唇角卻沁出了一點血漬。 沈御見狀皺眉道:“你究竟受了多重的傷?” 沈徹伸手把唇角的血漬抹掉,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中了一刀。” 沈御道:“你怎么冒這么大的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祖宗怎么辦?公主怎么把?我們又不是怕喆利,兩國交戰(zhàn)誰也料不準(zhǔn)勝負(fù)的。” 沈徹道:“能緩幾年就算幾年,你的兵不是也還需要訓(xùn)練么?” 沈御嘆息一聲,“你不是去的西域么?怎么會遇到喆利的?” 沈徹道:“將計就計引了喆利去的?!?/br> 將計就計?沈御道:“有人給你設(shè)了套子?是誰?” 沈徹沒有回答沈御,轉(zhuǎn)而道:“大哥想娶紀(jì)澄為何來找我?” 沈御這才想起正題,“你知道我母親的,死活不同意,老祖宗那邊我已經(jīng)說過了,她老人家已經(jīng)松口,就只剩下我母親了,我和她說不到兩句話就弄僵了。你素來最會說話,能不能去幫我同母親說一說?” 沈徹道:“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大哥了。” 第150章 將軍棋 沈御心里一沉,“你是不是也……” 沈徹?fù)u頭道:“大哥你想多了。我之所以不幫你,是因為紀(jì)澄絕對不是你妻子的合適人選。 “為何?”沈御問道。 沈徹斟酌片刻道:“紀(jì)家目前在和晉北太守袁謙合作,私鑄軍械販給西域?!?/br> 沈御眼睛一睜,卻沒接話,等著沈徹往下繼續(xù)講。只是他心里已經(jīng)卷起驚濤駭浪,沈御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紀(jì)家如此做法如同叛國無疑。 “幾年前紀(jì)家就是靠私犯軍械東山再起的,這兩年已經(jīng)收手,雖然這些蠹蟲不除不快,但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如今北胡將亂,西域一定不能出事,只能將計就計利用紀(jì)家這幫人分化西域的勢力,將來秋后算賬時,即使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鄙驈氐馈?/br> 沈徹的話說得如此明白,沈御還有什么不懂?和紀(jì)家聯(lián)姻,一旦將來事發(fā),沈家肯定會受牽連。所以紀(jì)澄是絕對娶不得的。 雖然紀(jì)蘭也算是紀(jì)家人,可她已經(jīng)嫁入沈家二十來年,紀(jì)家后來做的事情和她并無關(guān)系,所以即使紀(jì)家出事,她也不會牽連多少。但紀(jì)澄就不同了,很多事情都是經(jīng)由她的手完成的,再且沈御是沈家二房的嫡長子,也關(guān)系著沈家的延續(xù),他的妻子人選如何能不謹(jǐn)慎? 沈御從九里院離開后并未回常衡院,蕊雪低著頭在燈下給沈御做褻衣,一直到夜深時,才見醉醺醺的沈御被長隨扶進(jìn)來。 蕊雪忙地上前接了,扶著沈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