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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摸?!?/br> 崔氏皺眉道:“誰要知道這個?我問你,沈二和那紀(jì)氏之前是不是就有瓜葛啊?怎么會突然娶了她?沈老太君一直看不上那紀(jì)三夫人,怎么會同意定了她侄女給沈二的?” 卻說這楚得的妻子崔月,也是出自清河崔家,和沈御那續(xù)弦崔瓏同出一家,乃是堂姐妹。 崔瓏素來知道楚得和沈徹交好,方才聽了眾人的議論心里也沒底,便想著從崔月那里打聽打聽紀(jì)澄的底細(xì),這才有崔月審夫這出戲。 楚得被崔月擰得呼呼喊痛,一疊聲的告饒,但是不該說的一句都沒說。雖說沈徹和紀(jì)澄當(dāng)年的事楚得的確是知道,紀(jì)澄中了鵲橋仙,結(jié)果便宜了沈徹那廝,到后來兩個人膩膩歪歪,打打殺殺,那可是熱鬧非凡。 只可惜這些都不能同崔月道也。家里的母老虎是個什么德性,楚得太清楚了,他若是告訴了崔月,那幾乎等于整個京師都知道了。楚得摸了摸脖子,那樣的話他估計再也沒法兒摸美女的小手了。 楚得的嘴巴雖然又賤又毒,但有一條卻是極好的,那就是嚴(yán)。當(dāng)初若非沈徹慧眼識英雄提拔了他,楚得這會兒還指不定在哪里混呢。 平親王府說好聽是皇親國戚,可惜大秦的親王是最凄涼的,什么正事兒都不給你干,就拿俸祿白養(yǎng)著??墒沁@建國都多少年了,物價飛漲,但是俸祿一點不見長,王府的人親客往又多,還得繃面子,那點兒銀子簡直是杯水車薪,說多了都是淚。 就這樣也就罷了,那楚得還是個小兒子,爵位和家產(chǎn)跟他實在沒多大關(guān)系,他能拿到的俸祿就更少了,別說上樓里逍遙,就連養(yǎng)家糊口都有些手緊。 虧得楚得腦子靈活,別人理不出的紛亂頭緒他就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后來投靠到沈徹的麾下,這才如魚得水。 如此一來沈徹之于楚得,既有兄弟情義,又有知遇之恩,楚得哪里敢泄他和紀(jì)澄的底啊,不僅不能說,還得代為遮掩一二才是。 楚得將耳朵從崔月手里解救出來之后道:“你們這些婦人就愛瞎說些有的沒的,沈家現(xiàn)在的光景有如烈火烹油,皇上對他們家是封無可封了,再上頭就得封王了。過一段時日沈家大郎班師回朝的時候,那風(fēng)頭就更盛了。沈家還敢娶世家大族的女兒嗎?”楚得抬了抬下巴指向天,意思是若真是那樣,建平帝怕是睡不著了。 崔月不說話了,只聽得楚得又說,“既然不能娶世家大族為妻,那娶個有錢媳婦多好???你也是當(dāng)家的,當(dāng)家才知柴米貴。” 崔月點了點頭,“只可憐阿瓏竟要跟商戶女做妯娌了?!?/br> 清河崔氏的家史可以前推好幾百年了,中間雖有沒落,但崔氏的傲氣可從沒絕過,她們這樣簪纓世族的貴女,自然瞧不上紀(jì)澄的出身,也就不奇怪崔月能說出這樣的話了。 楚得生怕將來崔月言語間得罪紀(jì)澄,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枕頭風(fēng)的威力楚得身為男人更是清楚,人家夫妻躺在暖乎乎的被筒里說著熱乎話,轉(zhuǎn)頭指不定沈徹就來收拾他了?!吧虘襞趺戳耍窟€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巴。沈家老祖宗能點頭娶的孫媳婦會差到哪里去?你呀少說些有的沒的,沈徹那廝最是護(hù)短?!?/br> 崔月皺眉道:“我知道了?!弊焐现懒?,心里究竟知道沒知道就無從而究了。 且不說這對夫妻了,這沈府里還有一對夫妻此刻也正為紀(jì)澄的事情鬧騰呢。 沈徹那個新郎官被人搶著灌酒都沒醉,反而沈徑卻喝得酩酊大醉。李芮拿手絹捏著鼻子替沈徑脫了鞋,扶了他上床。 “你說你酒量差就少喝點兒,怎么也來者不拒的,又不是你成親,你搶著和什么酒?”李芮抱怨道。 沈徑?jīng)]有絲毫反應(yīng),只是皺著眉,一副極難受的樣子。 “我說你呢,喝這么多酒,也不知道要養(yǎng)多少日子才能養(yǎng)好精神,娘讓我督促你念書,我還要怎么督促你啊?這都五月里了,八月就該下場了,你心里怎么一點兒也不著急?。磕氵@樣不走心,是不是還想名落孫山?。俊崩钴撬樗槟畹?。 原來三年前沈徑雖然參加了秋闈,卻是名落孫山,并未中舉。到后來紀(jì)蘭替他娶了忠武侯家的姑娘李芮。 沈徑喝了酒心里本就難受,加之又是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嫁給自己哥哥,那種難受更是成倍增加,以前被李芮念叨兩句也就算了,但此刻他只想好好靜靜,李芮卻跟蒼蠅似地直嗡嗡。 念到秋闈,又是沈徑的另一樁痛事,再加上李芮又口無遮攔地說什么名落孫山,沈徑火冒三丈地猛然坐起吼道:“能不能讓我清靜會兒?” 李芮被沈徑的怒氣給嚇得差點兒沒從床邊仰下去。李芮乃是貞平長公主的孫女兒,雖然樣貌不如她堂姐李卉,可也是從小嬌慣著長大的,嫁給沈徑后,上頭有婆婆紀(jì)蘭護(hù)著,沈徑又是個好性兒,日子過得十分順心,不說頤指氣使,但也從來不曾受過氣。 這會兒突然被沈徑一口,李芮立即就覺得委屈了,指著沈徑的鼻子道:“好啊你,喝了幾口馬尿就來找我撒氣,你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我好心好意照顧你,你還來勁兒了是吧?看我不順眼,是看上哪個丫頭了是不是?你說啊,你說啊?!?/br> 這女人不講理時那是真不講理,沈徑立即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跟李芮鬧什么啊?只能讓耳根子越發(fā)不清凈,索性翻身朝里面?zhèn)壬硖芍瑢⒛X袋埋在臂彎里,來個不看不聽。 李芮雖然一肚子火,但這會兒也不好發(fā)作,今日是大房那邊的大喜事兒,若是他們屋子里鬧出什么事兒來,老太太一準(zhǔn)兒要不高興的,還以為她故意不給紀(jì)澄臉面哩。 李芮念叨了一會兒后,見沈徑再無回應(yīng),只當(dāng)他服軟了,也就不再鬧騰,自梳洗了在沈徑身邊躺下睡了。 哪知半夜里沈徑不知發(fā)什么瘋,捉得她的手都疼了,李芮醒過來正要甩開沈徑的手,卻聽他嘴里低呼“澄meimei,澄meimei?!?/br> 第177章 天還沒亮 李芮先沒聽清楚,后來附耳過去才聽清了,叫的是什么陳meimei,李芮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紀(jì)澄的澄,可即便是這樣也已經(jīng)叫她五內(nèi)俱焚,忍無可忍了。 但是女人在這件事上天上有點兒小聰明,即使李芮這會兒把沈徑叫醒了,兩個人大吵一番又能如何?那她將永遠(yuǎn)不知道這所謂的陳meimei是誰了。 李芮打定了注意,要悄悄地打聽這陳meimei是誰,然后再視情形而定,是一刀剪滅了陳meimei,還是兩刀??傊齽?wù)必要讓這陳meimei這輩子都后悔遇見了她,也要叫沈徑這負(fù)心漢得到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