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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這幾日發(fā)生了些事情,關(guān)于你媳婦的,你又不在,所以我也沒暫時沒處理?!?/br> 沈徹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你四弟妹鬧得實在是不成樣子,一點兒真憑實據(jù)都沒有,就胡亂污蔑人。也不管家里還有這許多親朋好友沒走,就不管不顧地鬧起來。這兩日總算是把親朋都送走了,你也正好回來,這件事你覺得要怎么處理?”老太太如此說,顯見是一點兒也不相信李芮的。 當(dāng)然私下里老太太也是徹查了一番的,紀(jì)澄和沈徑之間的確是清清白白的,當(dāng)初紀(jì)澄住在鐵帽胡同的時候,紀(jì)蘭不想要她做兒媳婦,本就防得緊,等閑都不許沈徑從東山書院回家住的。 沈徹冷冷地道:“李芮這是要逼死阿澄。”當(dāng)時虧得紀(jì)澄是昏睡的,若是她還清醒著知道了這件事,只怕當(dāng)時就得出事兒。 老太太嘆息一聲,“哎,這兒媳婦沒有娶好,孫兒媳婦也沒有娶好,簡直就是敗家之象。” 沈徹安慰老太太道:“老祖宗不必?fù)?dān)心,我來處理這件事。你若想換個孫兒媳婦難道還不簡單?” 老太太趕緊道:“胡鬧。她還是玉姐兒的娘呢。再說了貞平長公主如今病得極重,咱們不能讓她雪上加霜。” 老太太這是把基調(diào)定了下來。沈徹點點頭道:“我心里有數(shù)?!?/br> 沈徹心里有數(shù),而李芮心里也很有數(shù)呢,她等得都快不耐煩了,可總算是將沈徹給等回來了。 沈徹從芮英堂出去,剛進磬園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李芮。 李芮今日特地打扮了一番,她身材肥腴便穿了件深藍(lán)色的衣裙,束了腰略微顯得瘦了些。又在首飾上下了一番功夫,瞧著倒也算過得去了。 “二哥?!崩钴谴嗌貑咀∩驈?,“二哥,你現(xiàn)下可有空閑,我有些話想同你說?!?/br> 沈徹望了望游山廊上的涼亭,那里地勢高不易被人將話聽去,卻又是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怕叫人說閑話。 李芮這便領(lǐng)著丫頭彩霞跟在沈徹身后上了涼亭。 彩霞手里抱著一卷畫軸,李芮從她手里接過遞到沈徹跟前,“二哥,你看看?!?/br> 沈徹接過來展開,卻正是當(dāng)初沈徑繪制的那幅紀(jì)澄的畫像。雖然上面沒有落印,也沒有年款,但一看那畫風(fēng)和筆意就是沈徑所作無疑。 畫中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栩栩如生一般,連衣裳的褶皺都繪制得很精細(xì),足可見繪者的用心用情。 沈徑對紀(jì)澄的心意簡直就是躍然紙上。 前幾日沈徑搬到外院書房去之后,李芮氣不過大家都不信她的話,就跑去翻了沈徑的東西,心里想著肯定有蛛絲馬跡留下,這幅畫就是那樣被她找到的。 發(fā)現(xiàn)這幅畫時,李芮真是恨不能殺了紀(jì)澄。不過這下她可學(xué)聰明了,不再不管不顧地自己去鬧,她將畫送到沈徹跟前,她相信任何男人都不會容忍自己頭上戴綠帽子的,如果由沈徹出面,那一切就會不一樣。沈徑是他的弟弟,他可能會護著,但是紀(jì)澄卻絕不可能有好果子吃。 沈徹笑了笑道:“原來四弟已經(jīng)畫好了?” 李芮愣了愣,不知沈徹何出此語。 “咱們家里就四弟的畫功最好,你二嫂病得厲害,我真怕哪天她就起不來了,這便托了四弟替她繪一幅畫像,想不到這么快就完成了。”沈徹道。 “不是?!崩钴菗u搖頭,“不是的,他是對二嫂有男女之心,他做夢都叫著二嫂的名字?!?/br> “是么?不過是一聲澄meimei,你怎么就知道是叫的阿澄,還指不定是什么陳呢?!鄙驈匦Φ?,“不過也是,你生得這樣肥癡,四弟看不上你,心里有別人也是正常的。你心里不忿,就誣蔑他人品不端。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算計到阿澄頭上。” 李芮完全沒料到會從沈徹嘴里聽到這些,他居然還罵她“肥癡”。 沈徹冷冷地站起身道:“虧得阿澄沒事,若是她有半點兒差池,我就叫你們整個忠武侯府陪葬?!?/br> “你……”李芮氣得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徹不理李芮,徑直下了涼亭。 等沈徹走遠(yuǎn)了,李芮才從剛才他的威壓里回過神來暴跳如雷,“什么蠢貨?我看他才是個蠢貨。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就他還當(dāng)個寶。居然還敢威脅我,也不看看他是什么東西,要是他大哥說這話還差不多?!?/br> 彩霞只當(dāng)什么都沒聽見,低著頭勸了李芮回鐵帽胡同。 第233章 桃花云(四) 到晚上三老爺沈英和沈徑剛回到府里就被喊去了老太太的芮英堂,同時被請去的還有紀(jì)蘭以及李芮。 二房的長輩黃夫人以及沈御、沈徵夫婦也被請到了芮英堂。 而大房的齊國公和安和公主也都在座。 除了團圓家宴,沈家的三房人可是很少聚得這般全的。 沈徹道:“今日請各位長輩過來,是想請你們做個見證。如今府里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前兩日我不在府里,阿澄又是病得起不了床,所以只能任由人宰割,今日我既然回來,總要討個說法?!?/br> 李芮一聽臉就白了,她實在沒料到沈徹會將這件事處理得如此嚴(yán)肅,她心里知道自己沒什么證據(jù),就連那幅畫都被沈徹收走了,這樣三堂會審,她根本討不了任何好處。 李芮求助地看向沈徑,沈徑根本不理她。 “這件事的確得理一理,總要有個對錯,不能這么抹和了過去。若是咱們家出了丑事,我絕不姑息,但如果是阿芮挑撥離間,也必須得有懲罰?!崩咸舶逯粡埬樀馈?/br> 沈英對內(nèi)宅的事是一問三不知的,這會兒聽老太太如此說,轉(zhuǎn)頭問紀(jì)蘭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當(dāng)即沈英就怒了,站起來斥責(zé)紀(jì)蘭道:“你看看你,你挑的好兒媳婦,就是這樣往自己郎君和妯娌身上潑臟水的?” 紀(jì)蘭心里也是恨極了李芮,低著頭不說話。 李芮見如此情形,哪里不曉得這是壞了事兒,反正是善了不了,索性豁了出去,站出來道:“我沒有說謊。郎君他喝醉了酒嘴里都叫著澄meimei,他還給紀(jì)澄畫了一幅像,那叫一個情意纏綿啊,我都說不出來的惡心?!?/br> 沈徑緩緩地站起身,歸到老太太跟前,“都是孫兒不孝無德。孫兒與李芮實在過不下去了,她成日里多嘴多舌編排妯娌,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所以就在外頭置辦了一個院子,養(yǎng)了個小的,那陳氏就住在棋盤巷里打頭數(shù)起的第三間?!?/br> 沈徑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李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