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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和沈徹有關(guān)。 沈荷這次之所以回京,就是因為她郎君寵妾滅妻,而這回翟瑜到京來沈家,也將那小妾帶了來。 原來那翟瑜既舍不得同沈荷多年的夫妻情分,可也舍不得那貌美解語的小妾,便打著主意要讓妻妾化干戈為玉帛。那小妾卻也知書達理,溫順可人,對沈荷這大婦也表現(xiàn)得十分敬讓,而且她因為身份所限,絕對對紀澄的正妻之位沒有任何威脅。 紀澄心想,這翟瑜可真是薄情,既然是來勸回沈荷的,居然還不忘帶著小妾,竟妄想讓沈家的長輩勸說沈荷,叫她容下嬌妾。 本來男人納妾卻是不算什么事兒,做長輩的也萬萬沒有教自己姑娘嫉妒不容人的。 黃夫人不想插手沈荷的事情,自然就只有老太太出面。 翟瑜將那小妾帶了來,那小妾還在沈荷的門口跪了一日一夜,請求沈荷原諒,她只是心慕翟瑜不舍離去。 雖然有做戲的嫌疑,但好歹人家姿態(tài)是擺正了的,若是沈荷再執(zhí)意要叫丈夫?qū)⒛切℃l(fā)賣,多少有點兒不近人情。 而老太太是個明白人,若翟瑜真舍得那小妾,就該將人送走之后再來京城,可偏偏他卻把人帶了來,這就是說若是真要二選一,翟瑜卻是寧愿舍了沈荷的。 老太太自然不愿意讓沈荷和那小妾硬碰硬,畢竟女人總要老去的,而沈荷和翟瑜卻還有幾個孩子,到老了男人就知道還是自己的正妻好了。這幾年就讓她狐貍精得意好了。 可沈荷卻死活不同意。 “少奶奶,你知道那小妾是誰嗎?”榆錢兒一臉“你肯定猜不到”的模樣看著紀澄。 紀澄道:“是不是郎君以前的紅米分知已?”先才在芮英堂時紀澄聽見沈荷故意說的那句話時就有些明白了,如今聽榆錢兒這樣一說,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而已,因為沈徹的過去實在太過豐富。 “是當初江南樓的芮鈺女史。”榆錢兒道。 “是她?”紀澄對芮鈺有點兒印象,因為她在京城的樓館里十分出名,也算是半個大家了,后來也不知為了什么飄然南下,沒想到居然輾轉(zhuǎn)成了翟瑜的小妾,這可真是世事難料。 紀澄也是見過芮鈺的,那年中秋,轉(zhuǎn)月老廟周圍的三生巷時,芮鈺正是當初沈徹身邊的人,沈徹還給她提東西哩。 其實紀澄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對芮鈺的印象那么深刻。 而芮英堂那邊,紀澄一走,老太太對沈徹可就不客氣了,“都是你惹的禍,叫你去招惹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還得你二姐這樣傷心?!?/br> 沈徹笑道:“你老人家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把我聽得一頭霧水?!?/br> 沈荷用手絹拭了拭眼淚,“老祖宗,不怪阿徹,都是翟瑜的錯,什么臟的臭的都往家里拉。我跟他實在是過不下去了,你也看見了,他實在欺人太甚。我要跟他和離?!?/br> 沈荷這樣一說倒是不打緊,可老太太卻是往心里去了。她活了一輩子,如今年過花甲過幾年就是古來稀的人了,一輩子名聲都極好,哪知到了晚年,卻先是遇見沈萃和離,再然后連沈荷都要和離,老太太實在有些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下就病倒了。 為著這件事沈徹對沈荷十分生氣,沈荷也是嚇著了,若是她將老太太氣壞了,整個沈家怕都饒不了她。 紀澄在芮英堂伺候了好幾日,老太太的藥都是她親手煎的,服藥也是她親手喂,而她對老太太的心思多少也明白一點兒。 “老祖宗,您就放寬些心吧。阿萃那件事,京師里的人都道是齊家的不對,即使和離了,咱們家也沒有仗勢欺人,只有說咱們家厚道的。三嬸已經(jīng)在給阿萃找新的人家了,來問的也有好幾家呢。至于二姐,你也不用擔心,她是個有成算的,也舍不得孩子,如今只是為了拿捏拿捏姐夫,你老人家千萬別太往心里去?!?/br> 老太太就著紀澄的手喝了藥,苦笑地搖了搖頭,“我雖然也在乎名聲,可更在乎的是阿荷、阿翠她們幸不幸福。她們?nèi)兆舆^得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弊鳛樽钐蹛弁磔叺拈L輩,老太太心里的難受可想而知,“所以,咱們家的男子若非情有可原,我是絕不許他們納妾的。你和阿徹好好過日子,我看他如今也收斂了許多了,如今我只盼著你們兩個能好好兒的?!?/br> 紀澄替老太太擦了擦嘴角的藥漬,“郎君待我極好,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老祖宗不用擔心我們?!?/br> “你們?nèi)裟茉僭缧┯袀€孩子就好了?!崩咸珖@道。 “改明兒就給你生個大胖曾孫子?!鄙驈夭恢螘r從外頭走了進來,站在紀澄身后朝老太太道。 紀澄服侍了老太太躺下睡覺,這才跟著沈徹回了九里院。 沈徹輕輕擁著紀澄道:“這幾日辛苦你了,以后我好好獎勵你?!闭f完,沈徹就在紀澄的臉頰上偷了個香。 紀澄的眉頭并沒有舒展,“并不辛苦,伺候老祖宗是我打心底樂意的。哦,對了,二姐夫的事情你處理得怎么樣了?” 沈徹挑眉道:“我做什么要管他們的事?你覺得我一天吃了飯沒事兒做么?” 紀澄笑道:“你的確有很多事做,可如今因為二姐的事情,氣得老祖宗都病了,我不信你會無動于衷,肯定背后另有打算是不是?” 這回沈徹沒再抵賴,他將下巴擱在紀澄的肩膀上道:“知我者阿澄也,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你。” 沈徹是去見了芮鈺。 “我真沒想過你會甘愿給我二姐夫做妾?!鄙驈刂毖圆恢M地對芮鈺道。 翟瑜雖然不錯,是有名的才子,也是有名的美男子,可芮鈺何等人也,見過的才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斷不至于就稀罕做翟瑜的妾室。 芮鈺道:“我也沒想過當初你會那么狠心的逼我離開。” 當初哪里是沈徹逼芮鈺離開,他送芮鈺走其實也有幫芮鈺脫離那種身份的意思,并鼓勵她闖出她自己的天地。 但芮鈺的心性和方旋不一樣。方旋是真的醉心樂曲,寄情于樂事,而芮鈺卻是癡戀沈徹,離開之后越想越覺得是沈徹狠心絕情,變心不說,且還要將她逼離京師。 芮鈺是因極偶然的機會遇到翟瑜的,她對翟瑜本來并無多少情意,但聽得他是沈荷的郎君后,就動了心思。以她的能耐,想引誘一個翟瑜真是并不用費多少心思。 沈荷雖然是庶女出身,可因為沈家勢大,她本身又是才貌雙全,所以對待翟瑜就難免強勢,頭幾年夫妻之間還柔情蜜意的,可后來矛盾漸漸升級,早就有了罅隙,芮鈺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