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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龍翎說完,不想再回答,徑直走到房屋里頭,躺上了景昀睡著的床鋪。景冥只好行禮告退,又為兩人關(guān)好門。等走廊上的腳步聲走遠了,龍翎才問:回來的路走得真順。景昀閉著眼,鼻子里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回到久違的家,他的神經(jīng)不可避免的放松下來,果然就覺得累得不行,這一路他都警惕著四周,生怕有埋伏出現(xiàn),可如同龍翎所說,這一路太安靜了。越是沒有動靜,越是讓人不安。虎族是吃飽了撐的嗎?趕了幾頭狼,炸了幾塊山石,完事了?景昀良久沒有回答,直到龍翎以為他睡著了,正要起身,卻見景昀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漆黑的眼瞳似乎藏著許多情緒,終究卻歸于一片平靜無波。我阿爸可能有祭師的能力了。這話聽起來沒頭沒尾得很,龍翎怔了一下,陡然瞪大雙眸,你說什么?!第九章:仇人龍翎還未驚訝完,又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你是指因為火曜石?這只是一方面。景昀坐起身,背靠床頭,看著龍翎的眼睛道:我們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狼群,這才是引起我懷疑的地方。龍翎喃喃:傳聞祭師可占卜吉兇,預(yù)測未來,飛禽走獸無一不從。景昀點頭,正是如此。他抬手揉了揉額頭,心里總覺得哪里古怪,卻又說不上來。龍翎看他,你覺得是你阿爸控制住了狼群?他若有了這樣的能力,自己會不知道嗎?景昀抬眸看他。房間里一時陷入沉默。龍翎面朝床頂,雙眸睜著,道:這是怎么回事?祭師不知道?又或者他知道,卻是刻意隱瞞了?景昀臉色一沉,饒是對方是自己父親,他也禁不住心里一陣膽寒。上一世被背叛的經(jīng)歷實在太多了,景昀已經(jīng)習(xí)慣性懷疑任何人任何事。他坐起身,不顧腳傷艱難地下床,跪伏在地磕頭謝罪。龍翎沒有阻攔他,只是在床鋪上側(cè)了個身,目光掃過景昀小小瘦瘦的身子,語氣聽不出任何感情地問:還不能證實是不是這么一回事,為何下跪?若景昀沒有猜錯應(yīng)當(dāng)是父親刻意隱瞞了能力之事,雖不清楚原因,但瞞著這么大的事無論如何不是妥當(dāng)作法,景昀愿為父請罪,還請族長稍作忍耐,暫作不知。哦?龍翎瞇起眼,手指在床沿邊輕敲兩下,你打算怎么做?景昀自會想法子查清楚這件事。腳傷隱隱作痛,景昀額頭滲出汗來,卻始終恭恭敬敬以額頭點地,半點沒有起身的意思。龍翎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起來,身上還有傷呢,像什么樣子。他疲憊地翻了個身,以背向著景昀,面朝里喃喃:我寧愿相信祭師是有自己的原因暫且隱瞞。景昀小心地起身,拖著傷腿坐到旁邊椅子里,呼出口氣,低聲道:我也他抿了抿嘴角,哪怕是自己的父親,他此時也不敢,更沒有資格保證什么。龍族律法森嚴(yán),一旦有判出者,下場絕不會輕易了之,而他和母親到那時也脫不開干系。他看向窗外,明明陽光明媚,可心里裝了事,只覺前途多難一刻也輕松不了。手指揪住衣袖,還未及細想,又聽龍翎慢慢道:提摩,你太過嚴(yán)肅了。景昀一愣,回頭看向床上之人。他并不是驚訝于龍翎對自己的評價,而是因為龍翎叫了他提摩。族長所賜名字意味榮耀,大多取自古老的龍族語言,而非現(xiàn)在的常用語。一則表示地位,二則表示對祖輩尊重之意。被賜與了名字的人,其他族人見其便只能稱呼被賜予的名字,以示對族長的遵從和尊敬,只有那人的家人可稱呼其本來名號,但若在重大場合,也是得稱呼被賜予之名的。而族長,則完全不必稱呼賜予的名字,只喚那人本名便可。景昀前后加起來對龍翎已有幾十年的了解,龍翎不喚自己本名只有一個可能,他心有不滿或者生氣了,可這是建立在二人兩情相悅的基礎(chǔ)上的;而當(dāng)龍翎對其他人不喚本名時,除開情緒上的原因,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不再被信任。景昀如今八歲,龍翎十三,二人現(xiàn)下只是相較于其他族人關(guān)系稍顯親密而已。因為從小一起長大,也因為龍翎第一次賜名便是給了景昀,再加上祭師和族長之間微妙的遵從關(guān)系,龍翎自小與他一起長大,其信賴和親昵程度自然與其他人不可同日而語。可總歸還是年幼了一些。景昀父親隱瞞了事,景昀跟隨他外出的這段時間語言行為透出總總怪異,此刻混在一起,龍翎就算是缺心眼也該提起十二分警惕了,更別說他對這些事本就敏感。景昀若還是八歲年紀(jì)恐怕不懂,可現(xiàn)在卻是稍一思考便明白兩人之間突然出現(xiàn)的距離來自何處。他皺眉道:我只是擔(dān)心族長安危。他說得是實話,可龍翎卻想得比他復(fù)雜。景昀見龍翎沒有回話的意思,也不再開口,又等了一會兒,聽床榻之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大概是睡熟了,又或者只是裝睡,不管是哪一樣都彰顯著對方不想看見自己。景昀無奈地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出門去了。他并不怪龍翎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不如說,這樣的龍翎反倒讓他松了口氣。小心掩上門,景昀在門口想了一會兒接下來自己該做什么。他一邊想,一邊艱難地下樓,到了客棧外頭,見陽光大好,干脆找了對面的茶館坐了,跟店家要了茶水和瓜子,將拐杖放靠在桌邊,喝起水磕起瓜子來。喀一枚瓜子殼落地。景昀小小的腮幫子一動一動,慢慢想:龍翎沒有感情用事一味相信自己,這是好事。喀又一枚瓜子殼落地。景昀換了個姿勢,一手撐了腮幫子,目光看著對面客棧大門,想:火曜石是放在內(nèi)城的,若父親真的是看到火曜石發(fā)光才帶著人馬一路趕來,從召集族人到目的地,時間依然是對不上的。喀喀喀一枚枚的瓜子殼飛快地落地,景昀想得越認真,速度越快??墓献拥穆曇籼^清脆,以至于茶館里的其他人都朝他看來。有人發(fā)出低低地笑聲,大概是見一個小娃娃無比認真地磕著瓜子的模樣太有趣了一些。景昀卻毫無自覺,繼續(xù)想:若是父親一開始就在外城,趕來的時間倒是說得過去,可祭師平日無事應(yīng)當(dāng)是守在內(nèi)城的,除非有人提前提醒過他,這樣一來,便又和虎族細作掛上鉤了。那么父親隱瞞了祭師能力之事,是否和虎族細作有關(guān)系?景昀停下手,瓜子一頭點在唇上,目光看著對面客棧大門,神色古怪又復(fù)雜。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