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奶頭都讓丫口水給泡發(fā)了，聽著他半開玩笑的調調，徒然就升起一絲惆悵。

意氣風發(fā)年少的時候，高考完了的樊季捧著自己耀眼的成績條，一遍遍看，一遍遍憧憬著自己救死扶傷的未來。

他摸著鄭陽蠕動的大腦袋：“去吧，不用惦記我?！?/br>
鄭陽抬起頭：“戴個貞cao帶吧媳婦兒?！?/br>
媽逼！

樊季一把給丫推起來：“滾蛋！”

鄭陽這一走就得一兩個月，這會兒他就跟長在樊季身上一樣，嘴唇膠著在樊季身上，恨不能從頭舔到腳，最終在脖子根兒上留下重重的吻痕。這位置最曖昧，若隱若現(xiàn)，sao包地訴說它背后的瘋狂和激情。

離別炮兒必不可少，鄭陽壓著樊季瘋狂地律動，瘋了心一樣啃咬他身體，留下一個個霸道的痕跡，捧著他屁股跪在他腿間抽送，汗灑在樊季同樣汗津津的裸體上。

“我的，老子的，樊季，你他媽給老子老實點兒！”鄭陽拉大樊季大腿的角度，更深地往他里邊兒撞，他渾身上下都亢奮，起碼這狐貍精現(xiàn)在是他一人兒的，只雌伏在他胯下呻吟。

樊季給cao得直脫型，他頭死死被頂在床頭，隨著鄭陽的抽插被頂彎了脖子，渾身被頂?shù)脕y顫，只剩下斷斷續(xù)續(xù)地重重喘息。他伸手去觸摸鄭陽噴薄性感的腹肌和胸肌，感受著那因為自己而緊繃的線條。

鄭陽抓著他的手，粗魯?shù)胤旁趥z人緊密結合的生殖器上：“摸，老公jiba全進去了，摸摸你這水兒，給家都淹了?！?/br>
樊季喘著：“放...放屁，臭流氓！”

鄭陽甩開膀子使勁兒cao，揮著大jiba給他通屁眼兒：“給你cao松了，cao大了，就他媽沒人愿意cao你了！”

樊季不說話了，床笫間一句玩笑卻戳了心，他無數(shù)次想過，如果他不好cao了，是不是就沒他媽這么多煩逼糟糟的爛事兒了？

倆人抱一起干了差不多半宿吧，鄭少爺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饑渴樣兒。早上樊季送他出門，跟囑咐自己兒子似的讓他別在外邊兒多注意，畢竟那邊條件苦，要多學點兒東西，畢竟基層最鍛煉人。鄭陽點頭，戀戀不舍地滾蛋了。

樊季看著開遠了的車，還是管不住自己想到林成念，他一定也是下去鍍金了。他甩甩頭，不管是林成念還是鄭陽，他們是要按著自己家給鋪好的通途走下去，那條路上，無論如何都不該有他。

樊季屁股還沒給轉椅坐熱，電話就響了，電話里聲音陌生而機械，說是解放軍303醫(yī)院，病患田清明情緒極不穩(wěn)定，希望他能過去一趟。

聽著聽著，樊季腦子轟一下炸了，田清明那么絞盡腦汁要跟他吃飯，他并不是沒防備，自以為萬無一失，自己最終安然無恙，卻怎么也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樊季匆匆跟彭老請了假，老頭兒現(xiàn)在對他跟對自己孩子似的，說一不二的，立馬準了。

田清明被人輪了，躺在303病房里像個被撕碎的娃娃似的，漂亮的臉上都看不出五官了，交錯的繃帶和紗布橫亙在臉上。床邊兒上七七八八的各種裝備，吊瓶、尿袋，看了就讓人崩潰。

田清明腫成一條縫兒的一邊兒眼睛睜開，艱難地開口：“樊主任，我這個惡人終于遭報應了?！?/br>
樊季傻逼似的戳門口兒，他本來有話要說，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一個“你”字尷尬地飄在空氣里。

田清明動不了，表情都做不出來，他嘶啞著聲兒，似乎在笑：“我沒怪您，當時我就看見有人跟著我了，憶哥不會管我，您和鄭陽哥也沒理由管我，我....還是死皮賴臉追著您和鄭陽哥，我只是想最后賭一下我的命，看您會不會發(fā)發(fā)慈悲送我一程?！碧锴迕髡f得似乎很輕巧，可每個字兒都錐心：“樊主任，咱都是一樣被人玩兒的，我的今天也許就是您的明天?！?/br>
樊季萬沒想到田清明段數(shù)這么高，他也許早就被人盯上，可偏偏選在那天出事兒，而自己明明舉手之勞能救他，可畢竟沒有，說出大天這事兒都錯不在他，他卻在這病房里對著那打滿補丁的人產生著深深的負罪感。

即便這些都不算什么，樊季腦子里蹭一下血上涌，他想到最讓他恐懼的事兒。他握著拳，發(fā)現(xiàn)自己哆哆嗦嗦甚至上下牙都在打架：“是林成念？”

田清明一條縫兒一樣的眼睛似乎在看他，卻沒回答：“樊主任，我做了好多錯事兒，如果不是念哥和憶哥，我甚至是喜歡您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們太高，我們夠不著，最后只能把自己摔死?！?/br>
303和337之間只隔著一個西五環(huán)，樊季卻好像走了一個人生。

他眼前不斷出現(xiàn)著剛才病房里林成憶的臉，那素來表情單調的臉在看見他的時候驚慌寫臉上了。原本清冷的性格加上特種兵的歷練都沒能讓林成憶穩(wěn)住陣腳，他甚至在病房里就開始吼：“誰他媽把他叫來的？”

田清明悠悠地說是我。

林成憶咬牙切齒：“田清明！”

樊季看著他倆都想笑：“姓田的你放心吧，我跟姓林的生死不容，你好好養(yǎng)著吧，命是自己的，別作踐了。”

林成憶一把抄起他從后邊兒抱緊，用了真力氣去壓制樊季拼命的掙扎，倆人一聲不吭地扭著，最終樊季脫力地攤在林二懷里。

“不是你想的，我只是自責。”林成憶箍著他不松手。

樊季也控制不了自己情緒了，聲音直抖：“就他媽你自責？臭傻逼！都是他媽因為你！傻逼?！?/br>
林成憶強行把他身體扭過來，低著頭就去親，挨了咬都不撒嘴，流著血說：“樊季，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喜歡....樊季心尖兒一顫，他如果沒記錯，跟他們廝混至今，他第一次聽了有人說喜歡他，不是喜歡cao他，不是喜歡的屁眼兒，是我喜歡你。

樊季反而平靜了：“你松開我?！?/br>
林成憶乖乖聽話。

樊季指著床上沒人樣兒的田清明：“你說過喜歡他嗎？”

林成憶并沒說話，答案顯而易見。

樊季指著他：“林二少爺，還那句話，我惡心你們姓林的?！币矏盒乃约海瑥男【突孟胫约捍┲滓氯プ鎏焓?，天使你麻痹。

京城有兩句話說得挺響亮：一句是東富西貴，還一句就是上風上水上海淀。樊季這會兒坐在上風上水的西北五環(huán)輔路邊兒上的馬路牙子上，第一次真格地開始懷疑人生。

從前他小時候沒媽遭人白眼兒，大點兒了好專業(yè)被頂看盡世間炎涼，到后來苦哈哈伺候他爸，甚至被幾個小崽子玩兒，他都沒真的喪失過自我?？涩F(xiàn)在他真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樊季手撐著頭，一遍一遍地都是田清明那句我的今天也許就是您的明天，他一點兒也沒覺得田清明說這話是可恨，他怕了。

“爸....我求求您，趕緊好吧?！狈咀匝宰哉Z，卻突然想起什么！他爸....被彭康年接走的，彭康年...彭康年！他爸在彭康年手里，彭康年說他爸是他老戰(zhàn)友，彭康年特別照顧他....樊季猛地站起